看了半天一個人也沒有,整個落月宮都像是睡著了一樣。請使用訪問本站。
空氣像是結了網,特別的厚密。在這厚厚密密的空氣里,有陣陣飄緲不定的琴聲斷斷續續的飄過來,如昆山玉碎。
是那個小宮主月靈兒吧。落月宮這群無聊的女人,總是喜歡什麼琴,什麼曲的。現在連個小孩子也不例外。
梵天沒有注意去听,而是向上觀看落月宮最高處的玉露台。
在無月的夜晚,落月宮一片靜謐,玉露台高高在上,宛如一顆明珠。
月靈兒看來還沒有睡。梵天雙腳一縱,離地只有數尺又落下來。
可惡。梵天氣的咬牙。他現在是元神,份量也多不過一縷煙,竟飛不起來。月影里是法術的禁地,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已經出來了,還是不能飛。
就憑惜月也有這樣的本事,可以禁住他梵天的法力?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梵天覺得自己太有必要上玉露台,當面向月靈兒問個清楚了。
飛是不能飛了。他唯一能做的是一步一步的爬上去。
一想到爬,梵天的心里就一陣的作痛。說什麼他也是堂堂地火宮的一宮之主,天闕目前當之無愧的老二,上個玉露台居然要爬樓梯。
要是被什麼人看見了,傳遍天闕,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干脆回去。梵天轉身,一腳踏進月影里,未落定,又抽回來。不能走。他忽然想到這樣走了,也是個笑柄。
自己的法力被禁了,說明是有人故意所為。也就是說,自己從進入月影的那一刻起,就被人盯上了,那個人的法力比自己高,卻又不露面。
她這是要和他玩一場貓逗老鼠的游戲。
梵天重新折回來,爬就爬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梵天還怕你的刁難不成?可惡的小貓,你給我等著。梵天的腦海中浮現月靈兒笑的眯成了一條縫的雙眼。
可是從這里通往玉露台的路並不好走。向上望,有千余級台階,步步登高,九曲回腸,宛如天梯一般。中途還要穿過落月宮宮人們居住的房舍。
梵天一路小心著,輕手輕腳的,聲怕發出聲音驚動了惜月和落月宮的宮人們。
可是走著走著,他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元神,走路是完全沒有聲音的。
可惡又被小貓耍了。梵天氣的張牙舞爪。
玉露台的門是關著的。梵天氣呼呼想要推門而入,手伸到一半,停住了。月靈兒畢竟是一個小女孩,就這樣闖進去,不會被人說成是以大欺小吧。
梵天把伸出去的手又收回來,在黑金的袍子上擦了擦,仿佛這樣就可以讓自己的形象由粗暴變的儒雅。
這一次他要輕輕的敲門。可是伸出去的手還沒有踫到門,門無聲的開了。
可惡。梵天在心里大叫了一聲,可是表面上還保持著一個學士應有的風度。他沒有馬上進去,而是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在門口等著。他要等月靈兒說了‘請’這個字,再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半天,沒有動靜。梵天的心里很不耐煩了。「有人嗎?」
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