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路珍兒笑出聲,然後趕緊地收笑,站到一旁,只是那抖動的肩膀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慕凝夢倒不以為意,她向來是縱容自己的丫頭的。不過是眼楮一轉,眯起凌厲的長眸,帶著點惡意味地問向蘇承白︰「不知蘇丞相可知令妹這又唱得是哪一出」?
「我沒有,我沒有,大哥,我沒有,不可能的,大哥,那晚你也在,你知道的,將軍喝下了那杯酒,是他醉了……」
「噢」?慕凝夢等的就是她的這句話,她早就已暗中查明,那一晚爹爹的確是喝了她放藥的酒,只可惜她的好爹爹是她那好母親的丈夫,作為絕世谷的女婿怎麼可能沒有那種低等藥物的解藥?小小的迷藥而已。只不過,之後的事情些令人尋味,究竟是誰上了蘇承媛呢?父親一直表現是很淡然,對于那晚的事情從未提起,蘇承媛即使看到自己身上的傷痕,也不做他想,只以為將軍接受了她,而慕徙司也默認她將孩子生了下來。只是,父親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就很奇怪了。
「我爹爹本是千杯不醉,你怎麼能確認我爹爹醉了」?
蘇承媛一咬牙,事關自己的清白,「我入府後,將軍日日住宿在夫人的房中,我就趁大哥來府之際把將軍迷倒,與他成就夫妻之事」。
東方澤祈頗為嚴肅地听著,時不是提出疑問︰「你可是親眼看著將軍醉倒?與你行房事之人你可確認是將軍本人?」
蘇承媛雖說已知在此關頭尤不得自己害羞,可東方澤祈如此的質問,還是令她很不堪,「將軍醉後,我便吩咐下人把將軍扶于我的房中,之後……」
東方澤祈點點頭,突然看到鄒江,才恍然大悟道︰「原來鄒大人在此,不如就由鄒大人來問好啦,本世子倒是逾越了」。
鄒江本是把自己的存在降到了極低點,不成想還是被這世子拉下水,心中苦笑,在場的哪一個人的官位不在自己之上?還是這種秘聞,倒也不能公開了去審問,在此問個清楚也好。于是只得上陣,「蘇姨娘可是在黑暗之中與將軍歡好」?
慕凝夢眼光放亮地看向鄒江,這人的話問得好。
蘇承白皺了眉頭,那一天,自己的確是在場的,自己也算有份參與,過往的雲煙就要被層層拔開,他再也無法置身世外,甚至可能賠上許多許多。這許多年的安逸與作戲,倒令他放松了警醒,當真是當局者迷,自己一直陶醉于夢里,過著風流丞相的美滿人生,早已將那人的警告忘于腦後,當自己相要歸隱靜觀局勢的變化時,也未想到那人會不會答應,只一味地想著如何算計自己避開風頭,以待來日再行風雲,真是可憐、可悲!
眼光不明地看向慕徙司,想要算計他?自嘲地笑翻了天,自己才是可笑的跳梁小丑。低下頭仔細想著那晚的經過。
慕徙司躺下後,蘇承媛曾送自己離開,只是短短的間息,但之于慕徙司那樣的高手,離開那間屋子也足夠,抬眼看向淡定不語的慕徙司,原來!最會演戲的不是自己,自己處在這個局中已然忘記了身份,而那個人在這場故事里一直是主導發展的看客。
無聲地笑了,淒涼吧!看向蘇承媛時便更加可憐,他甚至開始可憐起皇上。皇上若是從不曾那樣待他,或許皇上的江山還能傳承下去,可是……
他已听不清鄒江問了些什麼,也不知道蘇承媛回答過什麼,只知道,從此後世上不會再有顯赫的蘇家,人們也會很快地忘記少年天才丞相,也會很快忘記可笑的天才丞相……
蘇承白傻傻地笑啦,看著慕徙司︰「慕兄,事已至此,只求你一個真話,凌雨是誰的孩子」?
慕徙司看向已然崩潰的蘇承媛和慕凌雨,嘆了一聲︰「不知」,他的確是不知道的,只不過隨意讓侍衛找了一個人而已。
「啊」!慕凌雨再也听不下去,捂住耳朵︰「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
蘇承白哧笑著,嘴邊是諷刺的裂痕,「好,好,好,」三聲大好後,蘇承白目光鎖住慕徙司︰「我不當算計于你,甚至連當年的救命之恩也是我搶了別人的功勞而來,慕將軍自然都已然清楚,我不敢再強求什麼,只求慕將軍保我府中兒女平安,朝中之事向來是難以預測,我當年的行為也有不得已而為之的苦衷,只求慕將軍成全一二」。
慕徙司略一沉思,微微點頭︰「你府中之人,若是能夠保持安穩我定保他們一生平安」。
蘇承白點點頭,「我蘇家向來是書香門弟,不容我等不肖兒女污了聲譽,只求二皇子、蒼王世子和鄒大人行個方便,我與她們母女二人愧對祖先,可否容我在祖先面前請罪」?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齊看向冷蒼玄,冷蒼玄瞥過低頭不語的慕凝夢,又看向慕徙司,這件事情的確不好上報,由蘇承白自行解決最好。
「好,準了」,冷蒼玄想到此,吩咐道︰「鄒大人,就由你送蘇丞相三人去吧」。
「臣領命」,鄒江退了出去,也著人帶走了蘇家兄妹及慕凌雨。
親愛的看客們,非常感謝對玉落的支持,可惜玉落頸椎病很嚴重,常常好多天更一次,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