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莫問歡將她置于床上,拿棉被將其包緊,有些怨念︰「夜晚還是涼的,頭發還濕著,小心生病」。
慕凝夢從他出現到把她放到床上,一直未說話,只是看著他,星晨般耀眼灼人的眸子眨巴著,猶如懵懂的少女,看得莫問歡心里一陣發癢。
帶著幾分惱怒彎下腰,狠狠地將她抱緊,環住她的身,「如此看我,我會吃不消的」。
「那就吃不消吧」,慕凝夢涼涼地說,聲音涼淡,可那眼里卻含了絲壞笑,可能是有心折磨面前這個強大的男人吧!誰讓他愛上她呢?任你是三盟之主,冷酷又雄霸武林的一號人物,在她慕凝夢眼里,就是一個即將被她收為自己所有的男人。
莫問歡的眸子暗了又明,眼中是危險的光芒,一向冷酷不讓生人靠近自身一米以內的他,只在這個女子面前徹底顛覆了他所有的強大光輝形象。
輕抬起她漂亮的下巴,盯著她的眼楮,看了又看,想從中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似有心靈感應一般,他想,他已明白了她的意思,狂喜,眼里點燃了一團火,手緊了又緊,直到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竟微有些戰栗,輕顫著聲音,低沉而暗啞,卻又沙沙的,很性感,也很蠱惑,同時也很強勢地說︰「我不會再允許你後悔」。
很霸道,不過,慕凝夢喜歡,她的男人自然要有霸氣的,即使對待自己,也要有強勢地佔有欲,他們彼此是同類人,佔有對方的欲念越強烈,才說明愛得越深,這種深沉的佔有欲,會令自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
「只要你不給我機會」。
慕凝夢很快地回答,笑容越發嬌媚,大有引誘之勢。
莫問歡縮了縮瞳孔,卻在慕凝夢那誘惑之笑下,突然吻上她的唇,直到她與他的呼吸不暢,他依然是戀戀不舍,直到慕凝夢推開他,幽幽的眼神夾著一絲埋怨︰「想憋死我嗎」?
莫問歡眉眼帶笑,輕坐于她的身旁,攬住她︰「我本以為你的武功應當不錯,剛剛才知道,差得還很多」。
慕凝夢怨念道︰「我又不是自小被藥泡大的特殊體質,就算是骨胳稱得上可造之材,我也沒有道理強行突破身體極限」。
莫問歡的體制是很好,但也是用了極端的手段,迫使他過早地調動了身體的潛在能量,這種做法,對身體多少都會有損耗。
莫問歡伸出一只手,輕撫上她的臉頰,「有我在你身邊,自然不需要」。
慕凝夢撇了下嘴,歪頭看向他︰「過去的很多年里沒有你,我也過得很好啊,只是……」慕凝夢想到了原主,「只是,經歷過一些事情後,我才明白,這世上,最可怕的是人心,要想抓住一個人的心,必須靠自己,任何時候都不能把希望寄托于別人的身上」。
莫問歡的心中,一痛。他將脖頸上的一枚玉墜摘下,又套在了她的脖子上,很認真地說︰「我永遠是你手中的利器,隨時听從你的命令;或者……作你的夫君,隨時張開懷抱等待你累時地倚靠」?
「嗤」一聲,慕凝夢笑了出來,藕臂環住他的脖子,笑得妖嬈︰「想做我的夫君可不容易噢,再怎麼說,你也算是我的兄長,不可以**的」!
莫問歡的臉陰郁了下來,仍是寵溺地點了下她的鼻子︰「凝兒胡鬧,我與你無半點血緣關系,就算是做你的哥哥,也是情哥哥」。
慕凝夢有點意外地眨著眼楮,根本就沒想到他能說出這般**的話,眼里的笑意一點點擴散,直到無限地放大,以至于慕凝夢自己都沒有發覺,那種嬌媚與妖冶簡直能把人膩死于其中,她那盈盈地笑意中的點點嫵媚直把莫問歡看得是心神俱蕩。
又是一個沒有征兆的熱吻,霸道而纏綿,若說第一次的莫問歡完全是憑借著本能去啃咬,那麼,第二次的他,便就得了心,也應了手,出于自然吸引力的牽導,莫問歡也不由自主地動起手,模索起慕凝夢這具極有魅力的身體……
慕凝夢的靈魂可是來自于現代化產業社會,對于男女之間的情事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情到濃時的自然反應,她是可以接受的,不過是一副皮相而已,她要的是……身心的絕對忠誠。
慕凝夢任其失了理智地胡亂拔著自己的衣衫,並且也微微地回應著他的熱情,本以為今日的她會這此交待掉的,哪曾想……
莫問歡在最後的關頭找回了理智,身體停留在了某一處,本已閉上雙目的慕凝夢緩緩睜開眼楮,但見他狠狠地盯著自己半果的身體,不由得一陣疑惑,而那人也只是惱恨地看著自己不言不語,令她是深感無力,難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夠嗎?都到了這一步,這個臭男人還能忍住?
來了氣的慕凝夢也死死地瞪著莫問歡,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兩個人持續了好一會兒,直到一陣微風飄過,慕凝夢狠狠地拉上自己的衣服,這一扯,她才猛然發現,原來……
「哈哈……」,慕凝夢終于明白了這個男人為什麼那副表情,她沐浴過後直接穿上了中衣和外衣,並未穿胸衣,雖然說這個時代的女人只穿肚兜,在慕凝夢看來,不過是多了個背心,可這個男人不一定這麼以為呢!
笑夠了的慕凝夢抱住亦是半果的莫問歡,手下所觸及的肌膚,感覺真不錯,粉女敕挨近他的耳朵,以魅惑的低聲問︰「你是喜歡我穿衣服,還是不穿」?
莫問歡的身體又是一陣顫抖,死死地攥緊拳頭,眯起危險的光芒︰「凝兒,我是恨不得立刻要了你的,可我知道還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嗎」?慕凝夢勾人的笑臉又移至他的面前,以唇輕踫著他的臉頰︰「那你說何時才是時候」?
莫問歡深呼吸了幾口,雙臂一轉,輕易地將慕凝夢壓在身下,掙扎著用錦被將她裹起來,喘著粗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暴虐之光,鼻對著鼻,眼對著眼,嘴對著嘴︰「凝兒,從今後,你只能做我的女人,在去見別的男人的時候,最好把自己武裝起來,再也不可以如今天這般」。
慕凝夢狀似不明地問道︰「是不是……只要我穿戴整齊,私會任何男人都是可以的」?
莫問歡陰森的目光越加危險,骨子里的霸道之氣迸發無疑,一手撐著身體,另一只手掰著她的小下巴︰「凝兒在考驗我的耐性嗎?不要挑我話中的漏洞,你明白我的意思,不是嗎」?
慕凝夢知道這個男人的極點已到,眨了眨她那無良的眼楮,略歪了歪頭,伸出小手拿開他的大手,「好疼呢?你懂不懂心疼人家」?
莫問歡無語地在心中苦笑,踫上這麼個女人,真夠他頭疼的,誰讓自己稀罕呢?從來都不認為她是一個規矩的良家婦女,可也真沒想到她還有這麼邪惡的一面。三年來,她大多數的時間里是涼著自己的,即使對自己和善的時候,也還算是中規中矩,沒有太過出格。她是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卻又嬌艷地令自己措手不及,可……自己該死地愛極了這樣的她。
抽離手,躺倒在她的身旁,莫問歡郁郁地說︰「凝兒,你這樣會折騰死我的。我不想這麼要了你,我想要你真正地從心底接納我,而不是只要身體上的歡愉」。
慕凝夢心窩里竄出一汪清澈的泉水,咕嘟咕嘟地冒著清新泡泡,這是幸福在游泳。她輕輕地向著莫問歡的懷中挪了挪,小聲地說︰「傻瓜」!
是傻瓜!莫問歡再次苦笑,有美人在側,卻酷斃地假裝深沉,忍著兄弟的叫囂,徒留一夜輾轉難眠。听著枕邊人清淺的呼吸聲,莫問歡是真的不想離開,哪怕必須忍受這樣的煎熬,天快要亮了,只得起身消失在一片微茫的霧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