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惹娘子 第五十三章 驚天動地37

作者 ︰

高蝶兒在冷左義的輕視與冰凍中憤然離去,反正自己要的效果已達到。

冷左義亦在無奈的情況下,帶著風裙語,駕車來到了將軍府。

慕凝夢等人剛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便有家僕來報,說是冷太傅之子冷左義求見。慕凝夢莫名之下只能前去接見。

慕凝夢帶著路珠兒來到大廳,就見冷左義與一位姑娘站在中央。只一眼,慕凝夢便了然,她是見過風裙語畫像的,她一向是個護短的人,無論對方是什麼人,只要欺侮了自己在意的人,她就別想好過。對于眼前這個女子,她只是給她找了些小麻煩,沒想到,她卻找上門來。

慕凝夢嘲諷地目光瞟向冷左義和風裙語,隨後是臉色一沉,絲毫沒有隱瞞心中想法的意思,「冷公子大駕光臨,不知何意」?

冷左義本是背著身,听到話聲,和風裙語一同轉身,冷左義的眼中是驚艷,他從來沒有仔細看過這位大小姐的容貌,如今看來,果然是當世絕色,這女子,淡然高貴、冷冽出塵、優雅自信、從容內斂,舉手投足間盡是萬千風華,雖然是不施粉黛,卻是渾然天成,自有一番自然風韻。

風裙語就比較腦殘地開始妒忌起來,眼光中就不自覺地帶上了怒意,東方澤祈會不會也愛上這個女人呢?從前的那個女人,似乎也是這個女人身上的某些特質。

冷左義注意到風裙語的動態,趕緊拉著她,笑道︰「慕小姐,在下打擾了,實在是因為有一樁小事來麻煩小姐」。

「噢」?慕凝夢疑問地看了下他們二人,腳步卻沒有停下,徑直走向了上首的主位,慢悠悠地坐下後,這才道︰「二位也請坐」。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一句風裙語是誰。

冷左義尷尬地說︰「慕小姐,這位是我母親結拜姐妹的女兒,名叫風裙語,是竹鶴山莊的大小姐,亦是在下的干妹妹」。

慕凝夢這才注意了下兩個人,她就忽然發現,冷左義的氣息變了,心里琢磨著,難道是因為上次那件事情,浪子回頭啦?

微微一笑︰「沒想到,太傅家,竟還有如此強大的親戚」。

風裙語听了這話,覺得慕凝夢是看不起自家是江湖人士,面色激動地站了起來,上中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恨,「將軍府里的小姐就是這種德行嗎?看不起我們竹鶴山莊嗎」?

慕凝夢听了,臉上的神情很是平淡,就那麼淡然地看著風裙語,並沒有說一個字,就是這樣的眼神,倒是令風裙語生生地害了怕,結結巴巴地說︰「不是嗎?難道你不是看不起我們江湖中人嗎」?

慕凝夢的眼慢慢地眯成了一道風景,雖笑,卻冷,「風小姐從哪句話里听出我看不起江湖中人」?

風裙語腦子亂了,是啊,人家說的是「強大的親戚」,人家在夸贊竹鶴山莊的強大,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啊?不過是語氣平淡了些。

冷左義心中亦是一緊,連忙賠禮︰「慕小姐千萬不要與語妹妹一般見識,語妹妹從小就生活在無拘無束的環境之中,有些禮儀不太知曉」。

「無防」,慕凝夢不在意地說︰「冷公子和風小姐品一下我將軍府中的花茶,如何」?

本來,早有丫頭奉了茶,冷左義和風裙語都沒有心思品味,听慕凝夢如此一說,便也不好再拂了她的面子,就坐了下來喝了幾口。

好茶!冷左義再次偷眼看向慕凝夢,依然是淡雅如荷,似是出塵的仙子,靜而清冷,卻又令人不能生厭,反倒是覺得她就當如此,給你的距離不遠又不算近,只可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慢慢觀賞,卻不可以上前。

風裙語是因為剛才的失語沒了主意,見冷左義示意她坐下,她便也坐下來,再無知,也知道在一個倍受民眾推崇的大將軍府中,不能太放肆。

一時間,三個人,誰都無話可說。比耐性,慕凝夢堪稱一絕,比定力,慕凝夢也絕不會是輸掉的那一個。

坐立難寧的風裙語終于等不下去,起身開口︰「慕小姐,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江湖中人都是有一說一,小女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求慕小姐讓我見一見蒼王世子」。

冷左義那個汗啊!訕笑著,也起身打著圓場︰「慕小姐,語妹妹心直口快,請您別見怪,語妹妹與蒼王世子本是舊識,知道世子在您府上,所以,特來求見」。

「嗯」,慕凝夢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茶蠱,似笑而非,「即如此,那我就派人前去請世子過來」。

在誰都沒有心里準備的情況下,慕凝夢猛地一拍桌子,道︰「來人,把東方澤祈給我叫過來」。

這一拍一叫,直叫人听得心慌慌。冷左義是驚訝又震顫,風裙語是心驚又埋怨,這個女人為什麼直呼世子的名字呢?不過是個將軍的女兒。

路珠兒早會了意去請東方澤祈。其實,東方澤祈也听說慕凝夢在會客,可沒想到居然來請自己,莫名地問路珠兒︰「慕妹妹為何要我前去」?

路珠兒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陰陽怪氣地說︰「世子爺一看便知」,說完,也不搭理東方澤祈是個什麼心情,扭頭就走掉。

東方澤祈一時間想不明白,也跟本就想不到風裙語能找到慕將軍府,瞧人家慕凝夢的丫頭都那麼拽,風騷地拿出折扇使勁搖擺了幾下,才笑著對冷眼旁觀的二皇子和自家弟弟說︰「真了不得,慕妹妹身邊的人就是不一樣,連氣質都驚人的出眾,難得我家美人有這麼好的姐妹罩著,就是不知道我家美人現在身在何方,可疼死我這心肝啦」。

本已走到屋外的路珠兒听了這話,差點沒栽倒,這世子爺也是一個語不驚不誓不休的主兒,就是不知道這主兒什麼時候才能改改這招人的風騷勁兒。想著,還是自家的大公子好,雖然長相出類拔萃,世間還沒有幾人能出其左右,除去在小姐面前溫順柔暖,對待其他人,大公子向來是一副冷冰入寒的面孔,別說女子想靠近了,就是看上一眼都覺得刺骨凍人,誰還敢妄想?就算有,恐怕也早已被大公子一掌拍死了,要不就是……可是,這世上總有不怕死的吧?路珠兒的想象就伸展了很遠很遠,當然,可不能怪路珠兒操心,這可是慕凝夢一輩子的大事兒,作為一個忠心的丫頭,把任何事情都考慮周全是一種必須。當下,路珠兒就決定,回去後和路珍兒好好注意下大公子的周邊,不能給別的女人一點點能乘虛而入的空間。

且不說路珠兒想得有多遠,再說東方澤祈,看著自家弟弟和二皇子淡漠看戲的模樣,不由得一陣惡寒,都是會麼人啊!自己的人緣怎麼就那麼不中用?自己這漸漸發灰的長發,是不是正在讓他們遺忘自己的痛徹心扉?本來東方澤祈在見到美人後心情不錯,也寬心地調養起自己的身體,想方設法折騰自己的頭發,不想讓自己看起來憔悴蒼老,現在,他倒是覺得還是不要再繼續了吧?美人本就不待見自己,幸好這一頭白發令美人看到還會流露出一點哀色,若真變了黑發,估計美人連看自己兩眼都會覺得多余,再加上美人又得了消息,風裙語遲早會找上自己,慕凝夢更不是省油的燈,不知道將美人調派到了哪里?任自己和二皇子怎麼努力,竟是找不到一絲線索,慕妹妹實在是太厲害!

東方澤祈沉悶地跟著路珠兒來到前廳,還未進去,便故作輕松地開口問道︰「世妹傳哥哥來此,有……」

還未等東方澤祈說完,一條腿剛邁進來,另一支腳還在廳外,風裙語早已飛奔而至,淚汪汪地、含情脈脈地、深情地叫著︰「澤祈哥哥……」

東方澤祈本是燦笑的臉瞬間僵硬,不可思議地看了眼風裙語那如花帶水的臉,此時此刻竟覺得扎眼得很,木木地看向慕凝夢的位置,卻見她陰沉沉的眼神中含著寒森森地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對著自己冷笑,而這笑……令他不寒而栗,心中暗叫,大事不妙,怕什麼來什麼,剛才還在想著風裙語的事情,眨眼間這人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他這是招誰惹誰啦?

正在惱怒間,尾隨而來的東方澤晨和冷蒼玄卻都越過他直接進了大廳,冷蒼玄雖然面無表情,看起來卻還柔和,東方澤晨則是一向溫醇。

冷左義趕緊起身︰「二皇子,公子,小民有禮」。

冷蒼玄眯了眯眼,瞟了眼主位上的慕凝夢,又看了看冷左義,那次的桃色事件中,這個家伙看起來還是很猥瑣的,怎麼一陣時日後,卻變得大不一樣?

來不及多想,只輕聲「嗯」了一下,便對慕凝夢說︰「凝夢,你看起來氣色不大好」。

東方澤晨也跟著點頭︰「世妹,瞧你的臉色是不大好,若是不舒服就休息下吧」。大師兄若是知道大哥惹了慕妹妹不高興,肯定也會不開心,大師兄雖然是個冷面人,可心里,其實也挺黑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東方澤祈拿了大師兄的隨身玉佩偷偷地觀賞,結果被大師兄操練了一個晚上,大哥可是躺床上半個月才能下床。可想而知,大師兄的實力有多變態啊,同是師傅的徒弟,師傅從來不偏向誰,武功盡數傳授,就看誰的悟性高,接受力強,只不過差在,大師兄是絕世谷藥浴出來的鋼鐵之身。

冷左義看看這場面,心中有點後怕,沒想到二皇子如此寵著慕小姐,說話的語氣這麼溫和,再看那邊的風裙語,花痴又陶醉地直盯著世子爺看,很是後悔。

慕凝夢拿起茶蠱咽了口茶,狠狠地放在桌上,又是一記響亮的聲音重重地敲打在眾人的心房,東方澤祈條件反射地與風裙語拉開距離,快速閃到自家弟弟身邊,連忙陪笑地看向慕凝夢︰「慕妹妹,為兄可什麼都沒有做」。

東方澤晨和冷蒼玄看著東方澤祈那小心謹慎的樣子,直覺的可笑,都戲謔地微扭了頭看向他那張桃花臉,怎麼看都不如大師兄那張臉有男人味,卻怎麼看都像是一朵桃花盛開,引人前來采摘的模樣?果然是氣質上的問題。

風裙語看著東方澤祈那低聲下氣討好慕凝夢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全然忘記了冷左義的叮囑,那張還算美麗的臉上堆滿了氣憤,指著慕凝夢就罵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對祈哥哥說話?為什麼要祈哥哥巴結你?你憑什麼?一定是你勾引了祈哥哥,你都已經和二皇子定了婚,居然還不要臉地引誘蒼王世子,你真是……」

「真是什麼」?慕凝夢的聲音不帶一絲色彩,聲音不大,卻氣勢十足︰「你有見到我對你的祈哥哥說話嗎?你從哪里看出我在勾引你的祈哥哥?還有,你在二皇子面前居然說他的未婚妻當著他的面勾引別的男人,你這是在對皇家成員作人身攻擊嗎?你是想表達什意思?是想說二皇子沒有能力,還是說世子德行敗壞,還是想污蔑本小姐不守婦德」?

慕凝夢的話剛一落,冷左義便撲騰跪了下來,急道︰「請二皇子贖罪,請大小姐息怒,語妹妹不懂禮節,還望皇子、世子和小姐別與她一般計較」。

風裙語傻了眼,看到冷左義的跪倒,才想到問題的嚴重性,她听到了什麼?剛才只顧著看她的祈哥哥,居然沒有听到冷左義稱那人為二皇子。現在才感受到來自慕凝夢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氣,令她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那個女人目光似是刀又似是劍,直插入她的心髒,讓她怕從心生,不由得雙膝一彎,「民女知錯」。

冷左義看著服軟的風裙語,暗舒了口氣,提著的心卻還不能放下,「語妹妹自小在民間長大,請二皇子恕罪,小民家與語妹妹家是世交,語妹妹便是小民的干妹妹,風君哲莊主是小民的干姨丈,語妹妹自小失母,某些方面有所欠缺,請世子和小姐恕罪」。

冷左義的這番話有些水平,冷蒼玄抬眼看了下慕凝夢,慕凝夢亦回望他一眼,看出冷蒼玄心中的疑問,依然沉靜如水地說︰「冷公子,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冷左義心中的一根弦越崩越緊,存著小意,低聲道︰「小民荒謬,自感無顏面對聖恩,當洗心革面,重新為人。小人自小亦是飽讀詩書,只不過……由于某些原因,才故意胡作亂為,如今想通了,便也就回復了本性」。

慕凝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何不衣錦還鄉做賢人」?

所有人都不大明白是何意,紛紛看向慕凝夢,倒是都忘記了那個令人生厭的大小姐。

冷左義猛然抬頭,看著慕凝夢,誠懇地道︰「請小姐指點迷津」。

慕凝夢笑了笑,這個典故是她的那個時空流傳下來的,這里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這個冷左義似乎還不錯,「你們若想听,我便說與你們听」。

「自然,」東方澤晨是個愛讀書會武功的文藝青年,東方澤祈也自命是個風雅人,冷蒼玄自然文化也不低,遇到這種時候,當然不肯放過學習的機會。

慕凝夢好笑這些個男人們,睨了眼暗自咬牙的風裙語,以及一臉期望的冷左義,慢慢道來︰「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個年過半百的財主,終于喜得貴子,取名為天寶,天寶長大後游手好閑,揮金如土,老財主怕兒子這樣下去保不住家業,便請了個先生教他明白事理,輕易不讓他出門,在先生的管教下,天寶漸漸地變得知書識禮了。不久,天寶的父母不幸雙雙下世,天寶的學業從此中斷。等天寶的先生一走,天寶小時候認識的狐朋狗友又找上門來。天寶故態萌發,整日花天酒地,不到兩年,萬貫家財花了個精光,最後落得靠乞討為生。直到這時,天寶才後悔自己過去的生活,決定痛改前非,一天晚上,他借書回來,因地凍路滑,再加上一天粒米未進,一跤跌倒後,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不一會兒,就凍僵在路旁。這時,王員外正好路過,見天寶拿著一本書,凍僵在路旁,不禁起了憐愛之心,便命家人救醒天寶。天寶被救醒後,王員外問清了他的家世,對他很同情,便把他留在身邊,打算讓天寶做女兒臘梅的先生,對此天寶求之不得,趕緊拜謝了王員外救命之恩,從此,天寶就留在王員外家勤勤懇懇地教臘梅讀書識字。臘梅長得如花似玉,而且溫柔賢淑。天寶剛開始只管都書,時間一長,不禁犯了老毛病,對臘梅想入非非,動手動腳。臘梅氣得找父親哭訴一番,王員外听後不動聲色。他怕這件事傳到外面,對女兒的名聲有影響,便寫了一封信,將天寶叫來,對他說︰‘天寶,我有一件急事需要你幫忙。’天寶說︰‘員外對我恩重如山,無論什麼事,我決不推辭!’王員外說︰‘我有一個表兄,住在某處一孔橋邊,煩你把這封信送給他。你這就起程吧!’說完,又給天寶二十兩銀子作為盤纏,天寶雖然不想離開臘梅,但也無可奈何,只好怏怏地上路。誰知那里到處都是孔橋,天寶找了半個多月,也沒找到王員外表兄的住處,眼看著盤纏快花完了,他打開信一瞧,不禁羞慚尤分,只見信上寫著四句話︰當年路旁一凍丐,今日竟敢戲臘梅;一孔橋邊無表兄,花盡銀錢不用回!看完信後,天寶差點羞地投河自盡,但他轉念一想︰王員外非但救了我的命,還保住了我的名聲,我為什麼不能掙二十兩銀子,還給王員外,當面向他請罪呢?于是,天寶振作精神,白天幫人家干活;晚上挑燈夜讀。三年下來,他不但積攢了二十兩銀子,而且變成了一個博學的才子,這時,恰恰開科招考,天寶進京應試,一舉中了舉人,于是,他星夜兼程,回去向王員外請罪。到了王員外家,天寶撲通一聲跪倒,手捧一封信和二十兩銀子,對王員外說他有罪。王員外一見面前的舉人是天寶,趕緊接過書信和銀子,一看原來說是三年前他寫的那封。不過,在他那四句話後又添了四句︰三年表兄未找成,恩人堂前還白銀;浪子回頭金不換,衣錦還鄉做賢人。王員外驚喜交加,連忙扶起天寶,對他問寒問暖,又親口把臘梅許給了天寶。」

眾人听完後,一陣沉默,冷蒼玄想的是︰這個妹妹真的好不一般;東方澤祈想的是︰慕妹妹哪里得來的這些故事;東方澤晨想的是︰世妹真了不起,竟然知道這麼多,為什麼我就不曾看到過?風裙語想的是︰男人果然都是過不了美女這一關的,若沒有那臘梅小姐,這天寶也不一定能夠奮發圖強,我會不會是祈哥哥的臘梅呢?冷左義就想的多啦,這慕小姐果真是博學多才,她是在暗示我嗎?要我入朝為官嗎?可,以我過往的品行,皇上能重用我嗎?故事里的那個天寶好像是能進京應試,是考中的,可是,在冷蒼國里大多都是世家保舉,雖然也有寒門出身,卻也必須是禮部的六位大人,根據其他大人的推薦面試合格後才能錄用,冷蒼還沒有考試這一說啊。

慕凝夢看著疑惑的冷左義,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她現在不想多說,亦沒有說什麼的必要,也還沒有到言明的地步,只是道︰「冷公子不防在閑暇時光到才子茶社坐一坐,看一看」。

不明就里的冷左義只得皺了眉暗自琢磨,口頭上還是恭敬地回答︰「是,學生明白了」。

這一稱呼上的轉變,倒是讓慕凝夢由心地發笑,似笑而非地掃過其他三位男士的臉,都表示不明,她也懶得多說。站起身,對冷蒼玄說︰「二皇子,您看,冷公子和風小姐還跪著呢」。

眾人齊齊抽了抽嘴角,還不是你想讓他們跪?怎麼?收服了一個冷左義就不計較了?冷蒼玄挑了挑左眉,無奈嘆了口氣,低沉著聲音︰「都起來吧」。

「謝二皇子」,冷左義規矩地起身,一只手死死地拽著風裙語。

風裙語卻是死心不改,眼楮仍是直勾勾地盯著東方澤祈,令東方澤祈很是惱火,三年前他說得很清楚,這個女人怎麼還來找事兒?若是讓慕妹妹恨起來,他這輩子就別想再見美人。

東方澤祈狗腿地笑著巴結慕凝夢,完全沒將風裙語看在眼里︰「慕妹妹,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做過的」。

慕凝夢以眼角的余光瞅了下風裙語那張扭曲的臉,愣了眼東方澤祈︰「最好把你的事情快些擺平,我的美人身後有大票的男人在追」。

東方澤祈緊握著拳頭,磨著牙,使勁地擠出一抹笑︰「慕妹妹放心」。

冷蒼玄和東方澤晨心中那個笑啊,強忍著好辛苦,唉!還是冷蒼玄道行高,「凝夢,你回院子歇息吧,不是累了嗎」?

「嗯」,走下主位,慕凝夢在經過東方澤祈時,頓了下︰「我的地盤,只給你半個時晨時間,若還是糾纏不清……」慕凝夢直視向風裙語,提高聲音︰「府里的人給我算著,半個時晨後,若蒼王世子還是沒處理清個人事務,你們就給我把人都請出去」。

「是」!

好家伙,也沒看到將軍府里有幾個人,這聲音可是夠響亮的,東方澤晨和冷蒼玄同情地搖著頭離去,快步追上了走在前方的慕凝夢,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總之都愉快地笑了。

冷左義無聲地走出大廳,站在空蕩蕩的院落里,一心想著慕凝夢的那個故事,還有心中升起的莫名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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