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伊憤憤的走向地下室,腳上的高跟鞋亦是早在路上直接被她月兌下扔于地上。愨鵡曉原本是等著霍正翼來此,她才費心作了一番打扮。但沒想到,霍正翼是正眼也沒有瞧上她一下。
看到地下室的鐵門再次被打開,飯飯小小的身體不斷的往角落縮,壞女人又來了,他嘴角的傷口,和都還在痛著,現在看著宋千伊,飯飯的身體抖得更為厲害。
「想得怎麼樣了?叫不叫我‘媽咪’。」宋千伊這次是光著腳踩在地下室的地板之上,腳下冰涼刺骨,但宋千伊卻並沒有去在意,只盯著飯飯的哆嗦的身體,紅唇中緩緩吐出這句話。「還是想真的就待在這里被活活餓死。」
飯飯這次雖沒有直接開口反駁,卻仍是咬住了唇,倔強的將頭低下。
宋千伊對飯飯的耐心早已用盡,直接便走到飯飯身邊,將他一把拉了起來。
飯飯小小的身體受到這個猛烈的沖擊,身體硬生生的便被拽了起來,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幸得宋千伊的手抓得緊,飯飯的身體才被穩穩的撐住。
「你如果肯叫我媽咪,現在就不會再遭其他的罪,但你這個小賤東西,是不是真的不見棺材不掉淚!」宋千伊惡狠狠的對飯飯警告,揚起的手,卻是突然沒有再打下去,只有左手上的勁加大不少,將飯飯的小手穩穩的捏在手中。「哼。」
宋千伊心下有氣,雖然沒有對飯飯動手,但是卻談不上對飯飯有任何的溫柔。飯飯的這張臉與霍正翼長得有幾分像,霍正翼現在在她眼皮子底下跑了,她心中極為生氣。看著飯飯,只會讓自己心中的怒意更甚,便是不再將注意力放在飯飯的身上。
宋千伊大抵是個大人,飯飯只是一個三歲的小孩,根本跟不上宋千伊的腳步。在宋千伊將飯飯帶出地下室後,宋千伊沉浸在自己的恨意當中,腳步便是越來越快,到最後,竟是讓飯飯幾乎是快在地上拖著。
飯飯有些難受,但是手卻是無法從宋千伊的手上掙月兌,最後不知是磕在了什麼地方,飯飯才低呼一聲。
听到飯飯的聲音,宋千伊的腦中像是被什麼猛得震了一下,手上忽而一松。此刻,飯飯便是徹底摔在了地上,頭在地板上磕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
「怎麼了?」宋千伊回頭看到摔在地上的飯飯,迅速蹲去,將飯飯立刻從地上抱起,緊張的檢查著他的身體。
「不痛不痛啊,乖。」宋千伊的眸中的神色似突然有些渙散,看到飯飯頭上撞出的那個小包,變得極為緊張,臉色竟看著像是有些心疼。
「我們去找藥,擦完藥就不痛了。」宋千伊立刻將飯飯整個人都抱了起來,緊張的在這棟別墅中穿來穿去。此刻,這里的人都被宋千伊遣出去抓霍正翼,整個房子都是空蕩蕩的。
宋千伊心里像是十分慌亂,現在,抱著飯飯竟像是完全沒有主意來。傷藥所放置的地方,都是下人弄的,她本就不知道。這下可該怎麼辦?
在別墅中竄了許久,宋千伊才找到了藥酒,便是細心的在飯飯的額頭上細細的擦了起來。
「這里是我打的,應該還會痛吧。」宋千伊的視線漸漸落在了飯飯嘴角的兩個傷口上,棉簽上蘸的藥酒,仔細的給他擦著,口中同時說出這句話。
飯飯原本是想要掙扎,但看到宋千伊的這些動作,才慢慢的保持平靜。
飯飯心中不禁想著這個‘壞女人’真是有些奇怪,突然之間就變了。
是不是因為他小,才會總弄不清楚大人在想些什麼。本對他那麼凶狠,現在卻這樣,飯飯心里還真是搞不懂了。
但是,飯飯現在什麼話也不敢說。‘壞女人’即使現在對他‘好’,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突然生氣。
並且,‘壞女人’讓他叫她媽咪,他也是絕對不會叫的。他有自己的媽咪,絕對不是再叫其他人。更何況,這個‘壞女人’還說他媽咪不要他了。所以,就算她現在‘好心’的給自己擦藥,她也是‘壞女人’。
宋千伊專注的給飯飯擦著傷口,但在突然之間,卻猛得抬起了頭,眼神當中帶著對濃濃的恨意。
飯飯看著宋千伊的眼神,猛得屏住了呼吸,動也不敢再動。
「只要你乖乖的,我會待你很好,好好听我的話。呵呵。」宋千伊的嘴角忽而又帶上了一抹莫名的笑意,站起身,牽著飯飯的手,又要往別處走出。
飯飯的身體現在竟是變得有些僵硬,被宋千伊握住了手,此刻也只敢就這樣被她拉著,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霍正翼身上受得傷很重,現在半坐在藍禹庭和溫芯的旁邊,雙眸也只緊緊的鎖在溫芯的身上。
此刻,溫芯將衣服的衣角撕開了一小塊,借著手機還能用的手電筒,擦拭著藍禹庭受傷流血的地方,清洗衣料,來回的在水池和這樹邊走著。
現在被困在這種地方,藍禹庭身體內部所受的傷,她沒辦法幫上忙。現在將皮外的的這些傷口稍微進行清洗,也只能希望還能有些用處。
只是,如果藍禹庭撐不到明天,又該怎麼辦。溫芯心里十分著急,觀望四周,一片漆黑,不知該往哪方。
現在,對于剛才出現後的霍正翼,溫芯並沒有將太多的心思放在他的身上,更者,是不願意放。
「咳咳,」霍正翼看著溫芯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藍禹庭的身上,心下亦是有些苦澀。
按著自己的胸口,緩緩的站了起來,到旁邊去尋了一些干枯的樹枝和易燃的樹葉,再找了兩塊石頭,試著動手相互的敲著。
霍正翼也不知道自己動手敲了多久,只最後看著樹葉漸漸燃起來時,霍正翼手上的石頭也直接掉了下去。
「天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亮了,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從這出去。」霍正翼將火架燃,最後跌坐下去,緩緩的才對溫芯開口。
溫芯回頭看到這堆火,再看了一眼霍正翼,「我們當然是在天開始亮時才能想辦法出去,不過現在生出了火,是勞煩霍先生動了尊手。」
「我是不是要跟霍先生說聲謝謝,看來應該是要說的。」溫芯淡淡的說出這句話,便是別過了頭。
與此同時,溫芯的視線卻落到了霍正翼身上的傷上,在火光的照印下,越發的清晰。霍正翼上身的傷口,比藍禹庭好不了多少。
「你現在既然還能動,就自己到池邊,將身上的傷口洗洗。」溫芯只這般冷冷的道,便是將之前給藍禹庭褪下的外套拷著,視線更不再落到霍正翼的身上。
霍正翼听到溫芯的話,眸間的神色閃爍,身體卻並沒有動。「不,不需要。」
此刻,霍正翼的身體十分虛弱,根本便動不了。霍正翼只得咬了咬牙,對溫芯這般說出這幾個字。
他身上的傷倒是其次,只是溫芯對他的疏離,卻反而讓他心上更為難受。霍正翼沒有力氣再開口說話,靠在另外一根樹上,不經意用右手緊緊的壓住胸口,壓住那種即將噴涌而出的疼痛。
溫芯給藍禹庭的上衣都拷干重新穿在了他的身上,只是,即使是靠近著火堆,藍禹庭的身體卻仍然是十分冰涼。溫芯只感覺,在這里一直等著天亮並不是辦法,如果藍禹庭撐不到那一刻,又該如何?
想著,溫芯便是立刻站起了身,她手上還有手機可以照亮,現在可以姑且先去試試。
「等等,我去吧。」霍正翼看到溫芯將手機調亮,便是覺察到了她的意圖。他休息了這段時間,稍微恢復了一點體力,此刻,緩緩站起身,不等溫芯回答,直接便拿走了她手上的手機。
「我去看路,你在這里看著藍禹庭。」霍正翼沒有看著溫芯,只說出這句話,立刻頭也不回的走開。
溫芯看著霍正翼離開的背影,眸間的神色不禁有些晦暗。
霍正翼沒離開多久,便是立刻匆匆往這邊敢了過來。霍正翼手上不知是從何處尋得一根棍子,匆忙的搗亂著她們面前的這堆火。
「宋千伊往這邊找過來了,不能生火,不能再出聲。我先到別處,去將他們引開。」霍正翼立刻小聲的對溫芯交代,神情十分凝肅,「他們要找的是我,你們不會有事。」
霍正翼說完這句話,立刻就往另外一方走去。宋千伊以為溫芯和藍禹庭已死,卻不會輕易對他放手,如今他若是留在溫芯和藍禹庭的身邊,只會連累到他們。
並且,他現在下來,已經能夠確定溫芯和藍禹庭都是安然無恙,早已安下了心。
「快,他在那邊,」保鏢手中都是拿著手電筒,隔著遠遠的看到霍正翼的身影,便是立刻追趕過去。
霍正翼現在既然是出來了,怎麼又甘心就這麼被抓到宋千伊那里。並且,溫芯那邊一個人根本沒辦法將陷入昏迷的藍禹庭帶出去,他無論如何也要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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