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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來得那麼早?」辰母看到亞楓進家里,顯然有幾分意外。
亞楓不應,欲直徑上樓。
辰母難以理解,走進亞楓這才現,他的手臂一排清晰的牙印,手上還稀稀疏疏的一些血跡,辰母一驚︰「你的手怎麼了?」
「死不了」辰亞楓無意解釋,依舊上樓。
回到房間,亞楓不由自主的拿出芷縴的項鏈,想到下午的一幕,不爽的咒罵了聲︰「死女人,咬那麼用力!」
突然,房門被打開,亞楓不抬頭也知道來人,立馬一個教訓過去︰「進別人房間要敲門,懂不懂!」
「媽是來給你上藥,你這沒良心的」辰媽媽怒視兒子一眼,表示不滿。
辰媽媽把藥箱放到桌上,拿起亞楓受傷的手正要給他上藥,卻被一旁的項鏈驚住了︰「這條項鏈你哪來的?」
亞楓不以為意回答到︰「瘋狗的」
「什麼瘋狗的?你快說」辰媽媽心急的盯著辰亞楓,連上藥的心情都沒了。
亞楓這才抬頭,看到她心悸的表情,一臉驚疑的看著母親,于是如實相告︰「一個女生的,叫楊芷縴」
「楊芷縴?」辰媽媽若有所思,皺著的眉頭更加深鎖。
亞楓看到母親如此不安、驚惶,心中幾分擔憂︰「你別告訴我,她跟我們家有什麼關系?」
辰媽媽瞬間回神,眼底閃過一絲悸動,看到亞楓等待下文的神情,幾乎是焦急的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跟你爸沒關系」
強烈的否定就是肯定,亞楓顯然並不相信母親的說辭,只是,他知道母親的想念,他不想讓母親傷心,不管是任何時候︰「那你一驚一詐的干嘛?」
見亞楓平靜的口吻,辰媽媽也沒有多想︰「她可能是媽媽一個很好的朋友的女兒,當年生了一些事,他們突然不告而別,我跟你爸都找了他們好多年……」
晚上,芷縴收拾衣物,看到亞楓的衣服,想起那天,想起下午,心中一陣愧意,心想︰他的手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次日,天空一片蔚藍,世界顯得寧靜而祥和。
王老師剛到辦公室,手機便響了,王老師看到來電顯示,臉上閃過一絲設想,還是馬上接了電話︰「沈總」
「王老師,早上好!」
「早上好!沈總這麼早來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我是想問一下,楊芷縴是你們班上的吧?」
王老師心中擔憂起來︰「是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沒有,王老師,你誤會了。我就是想見她一面,她到學校之後,你可以讓她來學校對面的咖啡廳嗎?」
「當然」
于是,芷縴正當背單詞時,王老師又來教室了,還是把芷縴喊出去,眾人再次紛紛揣測她又得罪了什麼人。
炎暢听到談論,往辰亞楓座位上一看,他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顯然應該跟他沒關系。
「辰亞楓他媽說要見你」
「辰亞楓他媽?!」芷縴被老師的話驚嚇住。
可是,芷縴還是來到了咖啡廳。
前腳剛要踏進門,就被一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攔住︰「請問是楊芷縴小姐嗎?」
芷縴心中一悸,愣愣的點點頭。
男子頷一下,表示禮貌,伸手指向屋內,示意讓芷縴自己上去。
芷縴也回禮點頭,提心吊膽的上樓去。
為什麼辰亞楓的媽媽要找自己?她找她是因為昨天自己把辰亞楓咬傷的事嗎?還是新帳舊賬一起算?他的媽媽一定跟他一樣囂張跋扈,不把別人放在眼里吧?怎麼辦?她死定了!可是,還好沒有連累王老師,這至少讓自己欣慰。好吧!死就死吧,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
芷縴害怕的一緊閉雙眼,深深呼吸了番,做足了準備,踏上了二樓的第一步。
不遠處,坐姿端莊的沈舒曼听到輕微的腳步聲,心中一緊,立刻抬起了頭望了過來。視野里的女孩跟當年的某個女子幾乎是一模一樣,只不過,她更加清純朝氣,與當年文靜嫻熟的女子顯然有些不同。當沈舒曼回過神來,已是一臉淚花,芷縴馬上就要過來,她心里再次一慌,低頭把臉上的淚水急忙擦拭干淨。
在她抬頭間,芷縴正好止步,看到眼前的美人,芷縴神情一愣,眼楮睜得無限大,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不敢相信眼前的美人如此清晰,神經一緊,忍不住心里的激動,張口大呼︰「沈舒曼!」
見她如此激動,沈舒曼儼然沒有覺得意外,這個表情不就是粉絲見到自己時候露出來的嗎?真好,她們相見的第一面,芷縴對自己有很好的印象,甚至,芷縴顯然的個活潑可愛,毫無心機的單純女孩,這些年,沒有父母在身邊的她,依舊出淤泥而不染。
淡淡的一笑,是沈舒曼給芷縴的第一個表情。
「我好喜歡你的,我真的好喜歡……」芷縴忘乎所以,上前拉住沈舒曼的手,熱情四射的表達著自己的愛慕之意,但話說到一半,腦子才轉了回來,芷縴神色一慌,看著眼前和藹可親的人,眼楮一愣,慌忙收回了熱情的手,這個動作讓沉醉于芷縴熱情的沈舒曼甚是心中一慌,眼楮一涼。
「你是辰亞楓的媽媽?」芷縴擔憂的盯著眼前的人,卻不願閃去目光。
沈舒曼點點頭,欲要解釋什麼,芷縴卻突然一個勁叩頭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失禮了!但辰亞楓不抓著我,我是不會咬她的」
沈舒曼原本默涼的心頓時一驚,連忙抓過芷縴是手︰「傻孩子,你在胡說什麼?亞楓欺負你了嗎?」
芷縴回神更加不解,眉頭擰成一團,難道辰亞楓的媽媽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也對,她最愛的明星怎麼可能會偏袒兒子。芷縴收回自己的訝異,平靜下來,卻有受寵若驚的樣子︰「沒有,我跟他只是有點誤會」
「這個該死的家伙,沒一天收斂的」沈舒曼儼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咒罵著,可是下一秒,她卻緊拉著芷縴告訴她︰「不過,你可別怕他,他要是敢欺負你,就告訴伯母」
伯母嗎?芷縴心里胃酸,何時?她有了伯母這個親人?芷縴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來,我們坐下聊」沈舒曼把芷縴拉到身旁,靜靜地端詳著她︰「長得真像,簡直跟你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芷縴听到媽這詞,憋在眼里的淚奪眶而出︰「我媽?」
提到芷縴的母親,沈舒曼的淚水也無法抑制而出︰「你媽,是個很好的女人,我……」對不起她,沈舒曼話到一半,還是沒有說出口,低頭想整理情緒,淚水卻因為閉眼,像豆大一樣跌在地上。
「你認識我媽?那我媽到底是怎麼離開的?她現在在哪?」她的媽媽,在芷縴的世界里及其模糊,她曾經問過父親,母親在哪?但四歲的記憶歷歷在目,父親只是輕輕的拍著她的小臉,微笑著告訴她,母親在天堂微笑的看著自己。她問父親,什麼時候能見到母親?父親說,母親一直都在看著自己,只是,她去了天堂,永遠也不可能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直到現在長大,芷縴才明白,所謂的天堂,是她所生活的另一個世界,如今,父親已和母親幸福的待在一起了。
沈舒曼心意再次泛涼,看來,芷縴的父親遵守了約定,甚至對于芷縴母親的過去,他什麼都未提起。既然如此,她也不想提起,如今的她,只想好好彌補芷縴︰「都過去了,我們不提,好嗎?」
芷縴憋著十多年的委屈再次深咽心底,她知道,父親不說,一定有父親的原因;而眼前的人不想講,也一定跟父親有同樣的心情。她明白,她不應該逼迫眼前的人,芷縴微微點頭。
沈舒曼把芷縴挽到懷里,輕輕幫她擦干淚水︰「都是我不好,如果能早一步趕到孤兒院,就不會害你一個人在外面那麼多年了」
「你一直在找我和爸爸嗎?」
沈舒曼一愣,依舊輕聲細語︰「對啊,你媽媽去世的時候,你爸爸和你不告而別,這一晃就是五年,五年後,我接到消息,你在一所孤兒院,可是,我趕過去的時候,卻听到孤兒院起火——」似乎想到過去,沈舒曼的淚水又嘩啦啦的落個不停︰「——警察說,孤兒院的人,無一人幸免,所以,伯母一直以為……」
是啊,當年,自己因為不適應孤兒院的生活,是偷偷溜出去找爸爸,才逃過一劫的。沈舒曼說的一切都很符合。
感覺到伯母的顫動,芷縴這才伸手抱住她︰「伯母,不要再說了,都過去了,不是嗎?我現在過得好好的,老天還如此眷戀的讓我遇上了你。跟我聊聊我爸媽年輕時候的事吧?我很想知道,她們在一起幸福的時候」
「好,我跟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