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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的時光里總讓人感覺時間過得真快,宛如白駒過隙,瞬間,一夜已經過去。
第二天,亞楓說自己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但一個小時後便會回來,因為只是一個小時,芷縴便點頭答應了。
而芷縴和炎暢則在亞楓家中一直學習到中午,亞楓還是沒回來。
「他怎麼還不回來?」
「我已經打過電話,亞楓關機了」炎暢也不理解的回應,是的,他懷疑過亞楓的動機,但是,他不敢相信這是辰亞楓會要做的事。
于是,一整個下午,芷縴根本就無心學習,一直時不時的望著那扇敞開的大門。
而炎暢自然知道芷縴看著的是什麼,心里掛念的是什麼,又是對亞楓有怎樣的一顆心。
炎暢會心痛,可是,他生有著一張冰冷外表可以做到瞞天過海,誰都看不出他的一點悲傷,到底痛成什麼樣,永遠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有他才能體會。
終于,一個下午過去,亞楓終于回來了,而且是帶著一身汗氣回來的,他去干什麼了,芷縴不用想都知道。
想到亞楓用欺騙自己的方式出去打球,芷縴就忍不住心中的怒氣,見男人一踏進大門,火冒十丈的芷縴劈頭開罵︰「辰亞楓,明明知道成績最差,你還不好好學習,你想氣死伯母啊!」
炎暢沒有開口,靜坐在一旁,他是知道芷縴生氣並非因為這個原因的。
「少嗦,本少爺不養精蓄銳,明天怎麼學習啊」亞楓一如既往的霸道語氣。
「學一天養一天有什麼意義」芷縴怒意十足的起身強制到︰「我不管,你晚上不準出去了」
「不行,晚上本少爺要去健身房」亞楓從兜內拿出兩張電影票仍在桌上︰「你們兩人去看電影,就這樣!」
「誰要去看電影,我們的生活不用你安排」芷縴一怒之下,把兩張電影票掃到了地上,仰視亞楓的目光巨火燃燒。
他憑什麼這樣?打著要她教的幌子,卻一直在撮合自己和炎暢,芷縴從亞楓沒有守約就意識到了,因為他對自己從來不會說話不算話的,可是,今天他卻做了。
「本少爺是你哥哥,有權利安排你這樣做!」亞楓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甚至搬出「哥哥」這個他自己都不喜歡的稱呼。
芷縴瞬間心寒,就算他不接受自己,也沒有權利要她接受別人,可是,他卻以自己「哥哥」的身份出台要求著一切了,芷縴真的恨死了當初自己喊的那聲哥哥。
她不要他做她的哥哥,她不要呢!
看著兩人越演越烈,炎暢才急忙起身阻止,他拉退芷縴,絲絲無奈︰「不要吵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
芷縴漸漸緩和怒火哦,心中無限的委屈無處傾訴,側看炎暢一眼,芷縴竟賭氣的一把抓住炎暢的手直逼亞楓︰「我們現在就去,你滿意了吧!」
炎暢還未回神,已經被芷縴拽著走出了大門,甚至一路前行,從未回頭。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以及桌角飄落的電影票,亞楓眼色黯淡下來,一股冰涼之感油然而生,心在撕裂的痛著,讓自己連喘息都困難得要命。
車上,炎暢不再主動搭訕,只會時不時看看身旁的女孩是否已經消氣。
然而,見她依舊傷心如故,心中不免泛起絲絲擔憂和心痛。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生氣的,可我就是忍不住……」話到嘴邊,芷縴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可是,她卻不能把心里的秘密告訴身旁的男孩。
「我知道」炎暢看了一眼正淚眼汪汪的芷縴,心痛得無以復加。
我知道,你喜歡上亞楓了,更知道他在故意撮合我們。
「暢,陪我去南海那邊,好嗎?」
已是傍晚時分,海天相接的那邊金光閃耀,紅霞交匯,一片璀璨之景。
海灘上行人疏離,早已寥寥無幾。
而炎暢和芷縴獨坐在沙地上,默默的看著海潮漸起漸落,天邊美麗絢爛的雲朵也若即若離,就這樣坐著,安靜的坐著,各自看著各自的風景,誰也不打擾誰。
芷縴望著遠遠一片澄澈的天空,天在逐漸便暗,似乎要她放手般,放手對那個人的愛。
芷縴漸漸的望著,瞬間回憶起和亞楓無數個相處過的鏡頭,那些好的壞的,一切的記憶在此刻放映的時候都很美,美得令人心醉,可是,芷縴的目光卻還是逐漸的淡了下來,為什麼會這樣,連芷縴自己也很想知道。
好像心里有兩個自己在大家,一個叫她堅持自己最愛的,一個叫她試著去看看愛她的別人,而最終在千萬次的掙扎之後,大家的她們終于分出勝負,贏的竟是那個後者。
為什麼不呢?既然這是亞楓所希望的,那她就了卻他的心願吧!
愛一個人,難道不應該成全他的心願嗎?芷縴終于下定決心了。
突然,芷縴的腦袋側靠在了炎暢的肩膀上,微有吃驚的炎暢不免困惑,但只要是她想的,他都不想拒絕。
呵!連炎暢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芷縴在自己的生命里已然如此不可或缺。
芷縴繼續回憶著。
第一次,他冒著大雨把她從雨海中救出來;
第二次,他竟細心的幫她解決例假那種糗事;
第三次,他還為了自己,擋去所有的污水,甚至因為這去了醫院;
……
他與她有無數次的交集,每一次都有他對她的無微不至的關心和愛護;每一次都有他不求回報的幫忙;每一次都有他為了她而受盡苦難。
就算他曾經是因為自己心愛的女人而做了這一切,但不可否認,他給她帶來了無限的溫暖,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好男人。
他付出那麼多,她憑什麼不給他一絲的機會?
「暢,我記得你跟我說過,自己不會去觸踫愛情這種東西,那現在呢?」
那次,在八月份考試結束之後,炎暢同芷縴在大陰樹下,兩人敞開心扉,重新認識彼此,後來便聊到愛情著東西,當時的炎暢很認真的告訴自己說︰「在高考結束之前,我不會去想愛情這種東西的。」
而芷縴也回應說︰「我也是,因為夢想更重要!」
……
也許在沒有生這些事之前,他們還會堅持自己的原則,卻不知愛情本是一種讓人無法自拔的東西,愛情,不是你想說不要就不要,它有一種人類還無法去越的能力,它是可以主宰你的。
也許理智可以強制你去做一些事,可是理智終究戰勝不了你內心真正的聲音,你們可以不戀,但誰也無法阻止心在搖擺。
芷縴突如其來的問題著實讓炎暢吃了一驚,但炎暢還是迅的鎮定了下來,許是面朝大海,心能沉浮,自己覺得這樣的環境說什麼都是愜意和美好,于是炎暢反問了︰「你的意思是,自己已經做不到了嗎?」
炎暢的反問讓芷縴也微驚了起來,不得不說,因為自己真正的做不到了,所以芷縴心虛起來,把視線移向大海,可是心還在翻騰。
她的沉默已經是回答了。
炎暢莞爾一笑,但反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笑吧?
笑她做不到嗎?
笑自己做不到嗎?
還是笑他們對自己曾經說過的話都如此的不負責了?
不,當然不是,少年的每個人不知說過多少信誓旦旦的言語,而並非每件事自己都能允諾自己,而況,沒有人會在乎你是否要如你所想的生活,生活改變計劃,這就是所謂的計劃趕不上變化吧!
「我已經做不到了,有個人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了我的心里,我根本淬不及防,也毫無招架之力」最終,還是炎暢回答了。
然而短短的幾個字組合起來,竟有著如此強大的魔力,就那麼一瞬間,芷縴的心無形中被觸動了。
是啊!芷縴不是鐵石心腸,也不是傻瓜笨蛋,這句話是對她說的,有個人就是她這個人。
听到炎暢的真誠相待,她還是會慌亂失措的。
「但我知道,她心里住著我生命中最珍惜的人,如果他們可以在一起,我想自己會覺得他們幸福就好」
可是,他們不會在一起,亞楓心意已決,芷縴深深的感受到了。
為什麼他們都要這樣?都要把自己退給對方?
明明現有著兩個愛自己的人,可是,她卻誰都得不到,芷縴痛的淚水又要傾出了,無聲無息的,她隱忍著,怕被身旁的人現。
「可是,如果他們不能在一起,我會給她足夠的時間,給她一個可以看到我優點的機會」
一滴淚嘀嗒嘀嗒的下落,落在炎暢的肩頭,炎暢渾身一震,心揪著卻沒有移動,他知道她的心很苦,而她只需要好好泄之後,就可以選擇痊愈。
這就是他們的不同,亞楓沒有給她兩人結果,沒有給他如果;可是,炎暢卻有。
如果他們不能在一起,我會給她足夠的時間,給她一個可以看到我優點的機會。
多了一句話的差別,就讓芷縴瞬間覺得自己不是沒人要的女孩,就讓芷縴知道原來自己還是有幸福的機會。
天色灰暗中泛著絲絲金燦燦的點綴,海風吹起,兩人的心卻如海水般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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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回見︰漂亮的陽欣妹妹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