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和張大姐聊著,我知道她是山腰村莊的獵戶,這次是為入冬來打的最後一次獵,明天就要回去了,我真是萬幸的遇見了她。
第二天一早,她留了一些草藥和獵物給我,還指著牆角的一缸水說那都是溪水干淨的可以喝,並囑咐我不要往林子深處走,冬天吃食少,難保野獸不會餓急了。
我對著她千恩萬謝了一番,還想把身上值錢的物件留給她,她笑著推辭了,說我們以後趕路肯定還要用上,揮了揮手便帶著獵物下山了。
真是遇見好人了……我心里緩緩的出了一口氣,望著床上毛毯下依舊昏迷著的子騫,不禁有些擔心,藍鈺和逸雪不知道怎麼樣了,小易還活著嗎?他們要是出了什麼事,責任都在我,如果我沒有去救下子騫,那些人就不會追來……
可是,我落水的那一刻,卻是子騫救了我……唉……真是混亂!不想了!
我掀開毛毯給子騫上藥,看著他的身體我還是有些臉紅,因為昨晚把他的衣服月兌下來烤火,他此刻還是果著的。
我本以為他會像白月藍鈺那樣里面穿著褻衣,可是沒有!居然是只有外衣!昨晚月兌下他衣服的時候我就傻掉了,怎,怎麼會有這樣好的身材?!
他看起來也就17,8歲的樣子,可是因為身材高大,總是給我一種成年男子的錯覺,看到他的身體就更是了,小麥色的健康肌膚,寬厚的胸膛,還有那6塊月復肌,我略過不該看的,他的腿修長,整體的感覺就是陽光,健康,很,男人……
難道這就是漠國的男子嗎?如果說曌國的人種比較像亞洲人的話,是不是漠國就比較偏向歐美呢?那子騫的父親是曌國人,他算是混血了?難怪……
給他敷好了草藥,想把烤干的衣服給他穿上,「哎,怎麼這麼重!喂,該減肥了你!」我賭氣的對著一個沒有反應的人說話,費了半天勁,累得我滿頭汗,才把他的褲子穿上……
我拿著衣服,哭喪著臉,上身怎麼抬得動啊,算了,干脆別穿了,蓋著毛毯好了……
這一天我就生著火,給子騫換換藥,餓了就吃點張大姐留下的獵物。晚上我在床前守著子騫,心里突然想到了之前受傷和生病,藍鈺守著我,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心情呢?
我趕緊搖搖頭,自戀的想著,我的鈺兒心里可是愛著我的,而我跟床上躺著的這個人也就只有一面之緣而已,怎麼可能一樣?!
火堆溫暖的烤著我,想著想著,眼皮就很重,昨天折騰了一晚,因為受了驚,又和張大姐聊著天,時間過得也快,現在就很無聊了,慢慢的,我的頭就垂了下去……
好冷,我又往毛毯里縮了縮。咦?好奇怪,毛毯不是在子騫身上嗎?本來是有兩條,但是張大姐下山帶走了一條,我把剩下的那個蓋在子騫身上了才對啊,為什麼……?
我睜開眼,眨了眨,眼前人的眼楮也眨了眨……
「啊!!!!!」
「……你瘋了嗎?亂叫什麼啊?!」子騫艱難的抬手揉了揉被震到的耳朵。
而我,此時已經滾到地上了……怎,怎麼回事?!我為什麼睡在他身邊啊?!為什麼還是抱著他睡的?!他,他可是沒穿上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