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轉身間,袍擺飛揚不染塵埃,盡管在一地的鮮血尸體中,他身上罩著的袍子,卻是那般干淨。
陣陣狂風在沙漠之上刮起,男子抿著唇,一雙黑無止境的眼眸就那麼看著月隱。
僅僅就那麼被看了一眼,月隱卻是覺得心髒被扎了一刀。
周圍的空氣頓時壓抑了下來,就連天上的烈日都躲在了雲的後邊。
似乎……
也怕這如狼一般黑暗的男子。
「聿聿……」
月隱身下的馬兒看著男子的雙眼,忽的踢著前蹄嘶鳴了起來。
微微一愣,月隱能夠感受到,身下的白馬,竟然在……顫抖!
因害怕而顫抖!
抿著唇,月隱松開白馬的韁繩,身子一躍,便是拿著馬背後邊裝著琉璃石的包袱跳了下來。
在月隱落地見,白色的駿馬發出一陣嘶鳴之聲,隨後轉過頭一路狂奔……
「王上,這個女人,怎麼處置?」
站在男子身後的身穿白衣的女子對著男子拱了拱手,她抬頭面無表情卻雙眼犀利的看了眼月隱,道。
皇普剎淡淡的望了眼月隱,吐出一個字,言簡意賅,「殺!」
聲音宛如清風,消散在這大沙漠中。
可在他出口的同時,他身後的白衣女子便是化為一道疾風,朝月隱沖刺而去。
眸光一閃,月隱勾唇一笑。
她把手里的包袱丟在地上,與此同時,白衣女子赫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白衣女子五指成爪,朝月隱的肚子捅去,手中泛著淡淡的白色光芒,其力道仿佛把空氣都給砸破了。
月隱雙眼冷漠,臉上罩著凝霜。
無視掉朝自己肚子上捅去的手,月隱伸出手抓著女子的脖子,同時高抬起腳,小腿猛的朝白衣女子勾去。
白衣女子尚未踫到月隱,便被月隱踹飛了出去。
站在沙漠上白衣女子飛速後退,地上被劃出了一道深痕。
狂風呼嘯,沙塵飛揚,月隱抬起一雙盡是冷寒的雙眼淡淡的看著皇普剎,「我只是路過的……」
天地可鑒,她真是路過的……
用得著這麼趕盡殺絕咩?
皇普剎淡淡的看著月隱,薄唇微啟,「寧可錯殺一千,決不放過一個。」
聞言,皇普剎身後身穿黑衣的男子寂滅詫然的看了眼月隱。
須知,王上不論對誰說話,絕不會超過十個字。
這個女人竟然……
月隱翻了翻白眼,「一千個人里連一個人都找不到,那是你白痴!」說完後,月隱還聳了聳肩。
「放肆!」
看著月隱,白衣女子寂雪冷聲喝道︰「膽敢說王上白痴,你……」
皇普剎緩緩的抬起骨骼分明的手,寂雪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如真正羅剎一般的皇普剎,隨後低下頭來,不語。
「那一個人我已經殺了。」
皇普剎淡淡的道,他負手而立,整個人,卻宛如畫中的美男一般。
只不過,那一地的尸體和鮮血,卻是為他增添了陰暗之氣,如地獄死神一般!
「那你豈不是更白痴了。」
月隱無語問蒼天,「既然殺了那個人還要對我動手,那根本就是白痴行為。」
說話間,月隱裙擺里的雙腳腳踝處,赫然多出了兩個泛著黑色的光澤的圈。
看著皇普剎,月隱抿唇一笑……如果對方要動手,她就打。
打不過怎麼辦?
當然是……跑!
白痴都知道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