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中午下班前在公司請了三天半的假,回家整理了行李,在網上訂了下午3點多去美國的機票,坐了15個小時的飛機終于到了美國,美國已經是傍晚了,在坐了1個小時的出租車到了他住的地方,拖著行李箱,找著門牌號,突然眼前一亮,心里正開心的時候,卻被映在玻璃窗前的一幕景象給震撼到了。
本來來美國是要給他一個驚喜的,結果卻是他給自己這麼大的一個驚喜。只見里面的男人扶著一個好像有5個月身孕的女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個女人甜甜的微笑了一下,洋溢著幸福,然後羞澀的在男人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坐在了沙發上,而男人圍著圍裙,笑容爬上了臉頰,洋溢著跟那個女人一樣的幸福的味道,然後應該是進了廚房間了。過了沒多久,男人托著兩個托盤到了餐桌前,放下手中的晚餐,來到沙發旁扶著女人走到了餐桌前,一起吃起了晚餐,有說有笑的,特別的溫馨。
而自己卻傻呼呼的站在他家門前的道路上,吹著寒冷的風,吹的臉都凍僵了,手也凍僵了,還木木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覺得這不是真的。
里面的男人是誰,是跟自己結婚了10年的男人,自己18歲就跟他在一起,當自己19歲生日的那天他跪下來跟自己求婚,而自己卻不顧家人的反對,執意跟比自己大了5歲的他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婚後2年,如膠似漆,因為年紀還小,他還要拼事業,就沒有要孩子,到了第三年年初,他在的公司要派幾個人去美國總部實踐學習,當然他也在內,說好實踐1年後回來的,結果他公司的其他人都回來了,唯獨他留在了美國。決定留在美國的那天,他跟自己在網絡上視頻了一晚上,也溝通了一晚上,最終自己還是妥協了!畢竟男人還是以事業為重,更何況他有那麼好的機會,而且他還是個碩士生,正在讀博,美國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他在美國的3年里面,基本上每天會在睡覺前一通電,話,不管他自己工作到多晚,都會在約定的時間,早上7點,美國晚上7點,都開啟視頻聊天,解相思之苦。有時候過節的時候,甚至他會請假過來陪自己過節,然後兩人窩在家里面的沙發上一起吃零食,一起看電影,一起聊天……要是一直這樣下去,那麼自己無疑是最幸福的女人。
而他在美國3年之後的第4年開始,漸漸的電,話也只是偶爾來一次,來一次也說公司很忙,自己當上了經理,事情很多,而自己每次打電,話過去,都會說在忙事情,聊不了多長時間,每天的視頻改成了3天一次,然後1個星期1次,然後1個月1次,然後幾個月1次,在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直到第5年開始,1年里面他主動來1次電,話已經很好了,甚至好像忘記了自己什麼時候生日,自己習慣了等待,慢慢的也就習慣了他不在身邊的日子,一個人上班,下班回家1個人煮飯洗衣睡覺,習慣真的很可拍。自己也主動去過美國幾次,每次都到了機場,打電,話給他,他也會過來接機,然後帶自己玩一天,第二天就買了機票讓自己回去了,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確什麼事情也不做,他只是摟著自己然後拍拍自己的肩膀說睡吧,讓自己感覺慢慢的在失去什麼。
而現在擺在自己眼前的是什麼?自己眼楮看到的又是什麼?曾經會說疼愛自己一輩子,會呵護自己一輩子的男人,現在卻跟另外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懷孕大著肚子的女人一起生活著,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男人,現在居然圍著圍裙,為另外一個女人煮著豐富的晚餐,而自己這個結婚了10年的老婆,卻從來沒有吃過他煮的飯菜,實在是有些可笑。
不知道自己在冷風中站了多久,看著玻璃窗倒映出來的溫馨畫面,抬起自己已經僵硬的手指,在口袋里模出手機,播出了永遠是第一的號碼,幾聲鈴響之後,看著玻璃窗里面的男人對著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做了一個靜音的手勢,然後接起了電,話︰「喂,什麼事?我現在在加班!」
听著電,話里面欺騙自己的聲音,感覺那麼的冷漠,發現自己沒有說話,對方好像不耐煩了,「什麼事?快點說,我事情很多!」
看著玻璃窗里面的那個男人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然後伸手拍了拍對面的那個女人的手背,發現他正要掛自己電,話的時候,自己悠悠的,小心翼翼的說出了口︰「老公,明天聖誕節了,我們很久沒有一起過了,我今天來美國,明天我們就可以一起過聖誕節了,好不好?」
雖然已經覺得沒必要說這些話了,但是自己還是說出了這些話,總希望對方會答應,自己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事實往往卻是不如人意,只听到他有點安慰式的跟自己說工作很忙,手頭現在有很多事情,因為要升總經理了,所以就不能陪自己過聖誕節了。
他為什麼對著別的女人,而自己就站在他家的門口,他怎麼就可以說出這些昧著良心的話來,自己是跟他結婚了10年的妻子,跟他在一起11年了,11年的感情,難道比不上那個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感情嗎?錯了,人家現在還懷著孕,那自己算是什麼呢?總體來說,沒有11年,具體說來,跟他在一起也就6年吧,其余的5年跟沒有是一樣的。
在國內,如果他說著這些話,自己還是會信的,這麼多年了,疑心肯定有的,但是自己卻把這份疑心放在了心里的最深處,還是選擇相信他。
自己說了一聲知道了,讓他別工作的太晚,然後自己就掛了電,話,在看著窗戶里面的男人一直握著那個女人的手,然後走過餐桌,抱住了那個現在在哭泣的女人,然後認真嚴肅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看著他那麼認真的對著那個女人說著什麼,也許自己已經猜到了些什麼,拉起行李箱,在看了一眼玻璃窗內的男人,吹著寒冷的風,往馬路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