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然,你跟你哥打個電/話吧,民政局那邊看來需要你哥出面了,我先去問一下廚房,看看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情勢所逼,你應該是懂我的心意的,錢的話估計你要補上一些了,這幾年下來,也存了1700萬了,剩下的500萬需要你墊付一下,我會用我的一生來還你。」歐陽御清認真的看著林心然,傾身過去親了親她的額頭,看也不看王珂玥一眼,起身就往服務員的方向走去。
王珂玥看著他們兩個當著她的面你儂我儂的情景,看著歐陽御清咨詢了服務員然後去了一個地方,直到看不到背影了,就看著林心然,她們兩人默默的對視了很久,王珂玥優雅的拿起紅酒喝了一口,鎮定自若的說道︰「你隱藏的很好。」
說完後嘴角微笑淡淡的看著林心然。
而此時的林心然已經沒有剛才的美麗大方、溫柔嫻淑的模樣,這時的她抬起頭鄙夷的打量著王珂玥,然後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撒嬌的說道︰「哥,你還在不在a市啊?」
而在祁氏醫院的某間高級病房內,林夕豪听到自己口袋里面的手機響了,看著是自己的妹妹打來的,然後看了看病床上一個消瘦蒼白閉著眼楮的女人,走到外面的走廊上接起了電/話︰「在的,怎麼你在a市?」
「是啊,我在a市呢,你能不能聯系這里的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讓他們來魅一下啊?」
「你讓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去魅干什麼?難道你想登記結婚?簡直是胡鬧……何況人家是雙休,今天是星期六。」
「我哪里有胡鬧,是御清他老婆不可理喻,更是不知好歹,御清跟她談離婚,她非要現在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過來魅,當場拿到那個有鋼印的離婚證書才簽字離婚,真是太不知進退了,拿了錢離婚就好了,非得搞這些個名堂,到頭來還不是離婚,真不干脆,哎呀,哥……你說能不能嗎?難道你想讓我未婚生子嘛?」
「那我打個電/話試試,這里畢竟不是美國,肚子那麼大了自個兒小心點,等御清離婚了你們馬上結婚,婚禮的程序爸爸會安排,你就開開心心的做個新娘。」
「真的?那謝謝哥了,最好是讓他們馬上過來,我可是一點也不想看到這個女人,那婚禮就拜托哥哥跟爸爸了,先拜拜!」听到她哥哥說自己的婚禮爸爸會著手安排,就興高采烈的笑了起來,但是看到王珂玥那張平淡無奇的臉,林心然哼了一聲,傲慢又帶著歧視的看著她。
王珂玥的心已經是痛的麻木不仁了,已經沒有知覺了,她現在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自己僅有的尊嚴,不能在他們面前痛哭流涕,不能在他們面前軟弱,不能在他們面前奔潰,不能被他們的言語給擊倒,不能讓他們看出自己沒有了歐陽御清就活不下去,自己必需要堅定自己,只要表現的自己是不在乎的,那麼自己就沒有輸。
「2200萬而已,你以為我們拿不出來?郵政賬號給我吧,我現在就轉賬給你。以你一個普通人,2200萬夠你瀟灑的生活一輩子了,要是寂寞了,還可以包包小白臉滿足一下你的需要,女人三十如狼啊,更何況是你這種相貌的女人,我說你怎麼配得上御清呢?」林心然冷言冷語的打擊著王珂玥,但是看到她那一臉平靜溫和的臉,氣的臉都扭曲了起來。
王珂玥听著林心然的話語,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後拿起紅酒倒了半杯,繼續優雅的小綴了一口,右手臂不知道怎麼的就踫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紅酒瓶。
當一聲,紅酒瓶的瓶口倒向了林心然的那邊,沒有塞住的瓶口,紅色液體緩緩的流出了瓶口,如果奔騰的小溪一般流向了林心然的懷抱。
王珂玥只是冷冷的看著她驚慌失措的站起來然後往洗手間方向走去,發現自己其實還是滿懷的,人家是孕婦啊孕婦,自己怎麼可以這樣呢?萬一她在洗手間摔跤了怎麼辦,那就是自己的罪過了,那是一條小生命啊,大人在怎麼錯,孩子總是沒有錯的,王珂玥垂下眼瞼,心理內疚了起來,到底要不要起來去洗手間看看?萬一有什麼事情,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好過的,她在怎麼壞,在怎麼說話不好听,但是她好得是個孕婦,自己怎麼可以對孕婦這麼的無視?自己的良心譴責起了自己。
看到服務員收拾干淨了桌子,王珂玥剛要站起來去洗手間看看,就看到不遠處歐陽御清攙扶著林心然往自己的方向走來,心理就放心了下來,他們的後面還跟著一個服務員。
等到他們入座,王珂玥看到歐陽御清臉上有著濃濃的怒氣,如暴風雨般快要爆發開來,傾向自己。
王珂玥看著她們,身子往後靠在了沙發背上,拿著盤子看著那塊藍莓慕斯蛋糕,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沒人給她準備生日蛋糕,但是還是要吃上一口才算是過生日了,就拿起小調羹舀了一點放進了嘴巴里,不甜也不膩,口感很好。
歐陽御清給服務員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把餐盤里面的牛排放在了王珂玥的面前然後退了下去。
看著自己面前那焦黑的牛排,王珂玥冷笑了一下,這就是他給自己煎的牛排?自己明明告訴他她已經知道了他會煮菜,怎麼還是煎糊了?難道他是想證明自己看到的是假的,其實他不會煮菜,但是剛才他不也是承認了?那麼只有一個結果就是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王珂玥把調羹放在了盤子上面,然後把盤子放在了桌子上,看著此時怒火沖天的歐陽御清,看著此時是乖乖女的林心然,臉上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說話的語氣卻是很平和︰「看樣子你是忘記第二個條件了,我不高興了!」
「你怎麼可以對一個孕婦這樣?你的心腸什麼時候變的那麼的狠了?你的心什麼時候變的那麼黑了?我煮的菜你沒資格吃。」歐陽御清憤憤然的指責著王珂玥。
「哦……我怎麼對孕婦了?因為她衣服上面的紅酒漬?你是看到我把紅酒倒在她身上還是看到我把酒瓶砸她身上了?呵呵……依我看啊,是這狐狸都成精了,妖言惑眾呢。我不開心了,這婚就別離了,你們走吧,眼不見為淨,要打官司就打吧,我不會跟你離婚的,反正我的心腸是狠的,心也是黑的,那就狠的徹底,黑的徹底吧,這樣你開心我也開心,狐狸就更開心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