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個時候,下去的兄弟們是不是見到那黃金宮殿了?」那文濤忽然嘆息了一聲。藍嬙已經從路上了解到那禁地的陣法雖是用血祭就可以打開,但是十日只得開一次。他們從拿到地圖然後聚到這里只開了兩次,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本事非凡的人物。
只是前一次開啟陣法下去的人無一生還,這一次再下去想來也是凶多吉少,然黃金宮殿的誘huo又怎麼是他們所能抗拒的?第二次開陣,下去的人比第一次只多不少,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會是那個到達目的地的幸運兒,卻不知他們心心念念的黃金宮殿正帶在一個不過十四歲的「少年」身上。
走了一段時間的路,離陣法入口的地方越來越近,藍嬙已經看得到大片的月形岩石了,看來她出來的那個洞口應該是此處再往南五千米左右的地方。隱隱約約已經听得見人群的喧囂聲,忽然是一陣驚恐的叫聲,一直站在藍嬙身邊的文濤叫了一聲「不好!」隨即風一樣的朝人群沖了過去。
等藍嬙和藍寒緩緩走過去的時候,無數人正圍著那處消失的陣法臉色各異。陣法消失了,這意味著再也沒有人能夠下去,並且所有那些下去的人也再無回來的可能。藍嬙心中一動,一定是她離開後那道石門落下,啟動了地宮中所有的機關,如今的地下想必已經成了冒險者的墳地。
「藍兄弟,我很好奇你來這里是做什麼的?」原本擠進人群里的文濤忽然又鑽出來了,他剛剛從藍嬙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冷漠,沒錯是冷漠。
直覺告訴他,這個忽然出現在離禁地那麼遠的地方的兩人有貓膩,本來他去哪里就是想看看有沒有僥幸從地宮中出來的人,沒想到遇上了藍嬙和藍寒。心里本來就存了一絲懷疑,如今見了藍嬙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懷疑更是深了。
「怎麼?我剛剛不是和文兄說過,在下只是好奇才來的這里,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藍嬙抿著嘴角在笑,心里卻清楚這個文濤是在懷疑她了,她可是連月白也塞進空間中隱藏了。只不過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第一,她的瞳孔色和散發出來的靈識都表明她只是一個尚人。第二,文濤很清楚前兩批下去的是哪些人,里面根本沒有她,他無法證明她曾經到過下面。
「呵呵,藍兄說的對,看看我這腦子。」文濤好像是真的忘了一樣,扶了扶自己的腦袋,手指剛從腦門落下又是一張春風和煦的笑臉,還真是一只笑面虎。藍嬙心里有了論斷,面上仍是不動聲色。
「藍兄之前說自己來自西漠,想必還沒有見過這位大人吧?來,我來幫你認識一下。」文濤似乎真的是一副十分熱情的樣子,拉著藍嬙的衣袖,把她往那人面前帶。
「放開我家公子!」藍寒看著文濤那兩只抓著藍嬙衣袖的手,又將它們剁掉的沖動。剛才藍姐姐說他是家養的小廝,他立即明白這反而是她在保護他,來歷不明的人絕不能隨意透露任何信息。所以他一路上都十分沉默,一副小廝的樣子,但是現在他不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