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一出,未覺察出來的看客紛紛叫好,然而對于那些認認真真將這曲中的每一個字都听進去的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噩耗。台上那驚才絕艷的女子……,竟然是早已心有所屬,甚至是情根深種。
不知道為什麼,得出這個結論的某人心中有種難言的苦澀,看了一眼對面的桃花眼,他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只是那斜長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機泄露了自己的心意。
歌罷曲罷,那薄裙及地的人兒抬起眉眼掃視了一下台下的眾人,被她眼色掃過的男人一個個都歡呼雀躍起來。「水姑娘,看這里啊!」「滾一邊去,水姑娘為什麼要看你那里?姬蓮,姬蓮,看我這里!」
台下的人一鬧騰,讓高樓雅間中的人都回想起落荷媽媽的話來,貌似今夜台上的佳人要憑自己的心意挑選人呢。
「明明就有了意中人,還出來登什麼台?」一深藍錦袍的男子面帶慍色的看著那台上正欲退下的人兒。
「呦呵,四哥這話可太酸了,連九弟我都听出味兒來了。那個水姬蓮,二哥若是真喜歡,九弟我自然有的是法子幫你弄來。」
「青楓,說話也要分場合的!」海青楓和海青容的明爭暗斗他莫雨謀早就看膩了,只是眼下他們還在這倚袖樓中,難保牆角沒有多出來偷听的耳朵。
這一次找尋黃金宮殿之事,他們可謂全軍覆沒,一無所得,好處估計都被那個後來的蒼狼王給得去了。
本來就是聯合帝國學府之名進行的團體活動,要說損失最慘重的還要數南岐孫府的那個孫長嫣了,嘖嘖,那個女人當時的手段可是看的自己觸目驚心。不過倒是可憐了林一軒,一顆心落在了一個死人身上。
演出結束就該是落荷出場了,舞台上才退離眾人炙熱視線中的女子在簾幕合上後,對著落荷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對方臉色白了又白,還未等女子完全離去就喚來自己的心月復,安排下去事情。無人注意到,在落荷高高梳起來發髻叢中,有一對小小的圓弧狀魚鰭分別藏在她的一雙耳後。
剛踏入房中的女子就察覺到來自暗中的好幾雙眼楮,看來她今天是安生不得了。女子佯裝疲憊不堪,抬手月兌下一件外衣,來自暗中的一處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女子背對著那幾道目光的交匯處,正面面紗下的嘴笑不由的揚起,本姑娘可不會傻到白白讓人佔便宜,待會兒她可有好戲看咯。
女子才月兌下一件外衣的手似乎被什麼擊中,再也無力了,連面紗也未來得及摘下,倒頭便和衣在床上躺下。一記從暗處飛出的珠子準確無誤的擊中床上的那人,從那里傳來的呼吸立即變得平穩清淺。
「是什麼人在暗處動手腳,給大爺滾出來!」一男子站出來怒喝道。
「我當是誰家狗看準了時機才跑出來叫呢?原來自己在暗處躲了半天,現在才想出來做好人?只可惜這如意算盤未免敲得太響了!」隱匿的人也紛紛走了出來,之前怒喝的正是之前在大廳中為自己的有理辯駁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