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在走神!」听到武玄同密音入耳的文知秋和獨孤雁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人群中的某處。
喲,獨孤雁的眼角抖動了幾下,這小子居然還會隱藏自己的氣息,要不是自己火眼金楮,他難不成還想逃出自己的眼皮不成?
「沒有吧,我看人家很認真听你說話呢。」文知秋自然也看出了藍回泱那個小子正在走神,可是他不怎麼滿意發難的人呢!
本來嘛,新學員大會就該由自己這個文館的館長來發言,但那群老家伙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破天荒的讓武玄同來發言,這可是給了他一記晴天霹靂!眼下,這老武夫一邊發言,一邊還想找獨孤老婆子家愛徒的麻煩,他可要幫忙煽風點火才是。
獨孤雁怎麼會沒听出來文知秋話里的那股子酸味?一個文人,一個武夫,兩個都不討她喜歡,不過事情既然牽扯到了自己剛收進門的小愛徒,這該怎麼辦才好?
「獨孤老婆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這小子入門的資格,你是給了,但是沒人說他可以不參加後面的兩場測試。我可不希望以後出門被人說,‘你們學府的煉藥師院出來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子!’。」
「老武夫,你這話說的可真難听,我獨孤雁有說要給自己徒弟特殊待遇了嗎?我有說不讓他參加後兩場測試了嗎?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幸虧你只是個開武館,不然我看知秋的文館也要被你搶去了!」
被獨孤雁罵了個狗血淋頭的武玄同切斷了同其他二人的聯系,三人的互動台下的新學員們自然什麼都看不出來。他們只是奇怪,怎麼今年不是文館館長發言,成了武館館長?
雖然武館館長武玄同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嗓門異常拔高了不少調兒,有些用詞說的也不太連貫,但在听眾們心里,武某人不善言辭的形象就此生根發芽。
向來儒雅的文知秋在短暫的爭吵結束後,稍稍看了下台下的反應,心中自然一陣歡喜。
而此刻正在思考問題的藍嬙,自然不知道台上三人已經結束了一段關于她的激烈爭吵,她的目光正投向人群中的一隅。
新學員大會,整個帝國學府的十導師,五十教師和八十講師都到齊了,圍在新學員的外圍,仔細聆听著接下來的安排。
「今年的兩場新學員訓練分別安排在七月一日到七月七日,八日休息,第二場則從九日進行到十五日,各八日。具體的學員與教員分配,稍後會由魔法院負責通知給我們的每一位新學員……」。再往下,無非是一些共勉和鼓勵之類的話。
一場持續一個半時辰的大會讓幾乎所有的新學員都大呼頭暈,但是每個人的表情都是充滿著幸福與激動的。畢竟,這里是無數學子武者渴求的聖地,而他們,正是此刻站在這里的人,這怎麼能不讓他們心血沸騰?!
散了會後,不少年輕人都相互結伴在偌大的學府里逛著、瞧著,藍嬙昨日早就看過了,也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只是待在她左肩上的月白引來了許多少女的目光,她倒看不出來這家伙還是個惹事的。
被藍嬙在心里嗔怪的月白心里猶如浸了蜜糖一樣甜,它喜歡主人這樣。剛想撒嬌,不其然看到了墨蛇在主人的右臂上有松動的痕跡,一雙狐狸小腳立馬就安分了下來,原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