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慈也不見外,跟著阿諾向後面走去,青硯吩咐趙掌櫃可以放心做生意了,便也跟隨阿諾進入後廳。
公孫慈問︰「上次一別數月,不知道今日在建業與你相見,想來真是緣分,你當日做的菜至今我還回味無窮呢!」
阿諾笑道︰「既然公孫大哥喜歡,我再下廚做與大哥吃便好。」
公孫慈笑道︰「如此甚好。對了,上次與你同行的那位孟公子可好?」
阿諾回道︰「他很好,青硯,去後宅請孟公子出來,告訴他,我們的老朋友公孫大哥來了,叫他趕快出來迎接公孫大哥。」
青硯應聲去請子軒,公孫慈說道︰「果真是當了東家就是不一樣了,這嘴巴說話是越來越中听了。」
阿諾回道︰「今日能與公孫大哥見面,我實在是高興,所以嘴巴就不由自主的好听了起來呢?對了,我听趙掌櫃說你第一日陪同一位華服公子來的,那華服公子的真實身份我曉得,公孫大哥怎麼與她在一起呢?」
公孫慈說道︰「自上次分別之後,船上的生意是越來越清淡,不足以養家糊口,听說大都督在招募水軍,便跑來建業。沒想到混的還不錯,大都督封我做都尉,還未上任,便收到了新任務。」
阿諾疑惑︰「新任務?」
公孫慈說道︰「大王子要尋找晉國細作,說那細作是前幾日追捕到苕溪逃月兌的,已經受傷,正沿街搜尋呢!」
阿諾問道︰「可有眉目?」
公孫慈回道︰「搜尋了整整三日,抓去的人給大王子過目之後,便統統放了,大王子責罵我們辦事無能,正發脾氣呢。」
阿諾哦了一聲,的確,子柯要找的是子軒,抓去受傷的人被他過確定不是子軒,便只得無奈的放走,滿城風雨已經三日,依舊找不到任何眉目,又怕驚動了吳王,怎能不氣。便嘴上安慰道︰「此事也急不得,猶如大海撈針,大王子沒說過那細作是何模樣,也好找個參照,總比這麼盲目的抓人弄得人心惶惶的好。」
公孫慈嘆了口氣,說道︰「妹子有所不知,大王子要找的人恐怕不是什麼晉國細作,有老的將領私底下說是大王子之前的仇人,前幾日被大王子撞到,受傷之後逃跑了,所以才四處尋找。」
阿諾不便詳細打探,便點頭回道︰「原來如此,公孫大哥辛苦了,又是怎樣和這子歌公主一起到我這酒坊來了呢。」
「那日我從大都督府出來,便遇到找督導夫人未果的子歌公主,她見我一臉愁容,便問我事情的原委,我實情告知之後,她神秘兮兮的說知道細作在哪里,我問她在哪里,她便說在莫言醉酒坊。那酒坊原先的趙清平多少與我有些故交,我怎麼相信他是晉國細作?便回了子歌公主。子歌公主說道,酒坊已經換了主人,想知道內情便跟她來酒坊,來到酒坊之後,子歌公主要見一個叫青硯的人,我以為那青硯便是晉國細作,沒想到公主找不到青硯便大發脾氣,另我砸到青硯出來為止,所以才有了當初的一幕,真是對不住了」說罷,便又是賠禮。
阿諾說道︰「青硯是我酒坊的總管,剛才你也見到的,他這幾日一直跟隨我在城外辦事,身上沒有受傷,更不是什麼細作,子歌公主騙大哥過來,只是為了自己的小私怨而已。」
公孫慈笑道︰「我當日便明白了。」
阿諾問道︰「大哥既然已經明白,為何後來……」
公孫慈說道︰「我和趙清平是故交,他離開建業,居然沒有打半聲招呼,我仔細打听他不告而別的原因,周圍人皆說他酒坊經營不善轉手的,據我所知,趙老板酒坊經營的風生水起,雖不若這幾個月換人之後那麼紅火,卻也不至于經營不善,將多年的心血轉手他人。」
阿諾說道︰「此事說來話長,總之公孫大哥放心,趙老板是自願將酒坊轉給我的。」阿諾深知當日墨香必做了手腳,卻也相信墨香不是那種小人,定是給了趙掌櫃一筆可觀的補償費用。
公孫慈說道︰「是你們,我自然信得過。」
此時子軒已經從後宅趕來,見到公孫慈,便又是一陣寒暄,阿諾起身說道︰「公孫大哥稍等,我這便去弄幾個菜。」說罷起身離席。
待阿諾回來之時,公孫慈與子軒還在暢談,青硯也坐在一邊,不時的為二人加茶,阿諾把手中的菜放在桌上,拿起酒杯,為公孫慈斟滿,「公孫大哥,為今日的重逢,我們敬你。」
公孫慈拿起酒杯,一杯酒入喉,眼中卻是幾分濕氣,「陳家妹子,你用心了。」
阿諾說道︰「自上次喝了嫂子的酒之後,內心一直過意不去,所以我根據當日的回憶,模仿嫂子米酒的味道,只盼望有一日公孫大哥能親自品嘗。」
公孫慈咂了一下嘴巴,問道︰「自上次一別之後,就想著此生何時才能遇到你們,和孟公子暢談,吃阿諾姑娘做到菜,沒想到今日全部實現了。」
子軒含笑,說道︰「人生何處不相逢,能認識公孫大哥也是一種緣分,公孫大哥如今效力于大都督,來往建業之間,定能時常與我們相聚。」
公孫慈點頭,說道︰「大都督軍務森嚴,日後怕是見面的機會不多了,不過你們放心,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還是要告訴我一聲的,否則,便不拿我這大哥當大哥了。」
阿諾臉頰一紅,說道︰「公孫大哥你別亂說。」
公孫慈哈哈一笑︰「怎麼?我亂說?當日在船上,你是逃婚出來的吧!」
阿諾低頭,不承認也不否認。
子軒眉頭一皺,問道︰「逃婚?」
公孫慈說道︰「若不是新娘子,為何穿一身喜服,那個是麗城人的新娘服,一般人不識得,我家娘子便來自麗城,我再熟悉不過。」子軒那日見阿諾打扮奇怪,他隱約記得阿諾說帶他去參加什麼人的婚禮,之後的記憶便是在船上了,他本以為阿諾當日那一身大紅,是為了麗城參加婚禮的人的習俗服裝,不曉得阿諾便是那新娘,問道︰「阿諾,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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