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唅?……不像……不管……我要……」
公寓的門被撞開時,身後響起一道悠然女聲,「愷威……她……」
摟緊懷中已經開始發浪的小丫頭,祁愷威直接帶上門,在門合上的前一刻,秦桑隱隱抽泣著,顧不得左手被卡在門縫里的生疼,哀求出聲︰「愷威,我來照顧她,你……」
祁愷威再用力一點,那只手就廢了,不再理會身後的女人,直接將小丫頭放在臥室的床上。
秦桑隱隱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錯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礦泉水里是被她加了什麼,再被重新封口的,恐懼,讓她的眼淚越發放肆。
不……
她不能走,屋里的兩人是舅甥,如果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情,那是要遭天譴的!
臥室大床上,女人越發放浪,祁愷威只覺得眼前一片白浪襲來,握著毛巾的手,差點不穩,整個人幾乎不受控制地覆身而上!
秦桑跟著祁愷威進臥室時,才發現他的異樣,眥紅的眼,額頭青筋暴露,眼神一片迷離,心,倏然一緊,不確定道︰「愷威,你……你也喝了?」
「秦桑,她不舒服,你幫她擦汗,我去客房!」
祁愷威直接將冰冷的毛巾扔在她手上,剛站起身,雙腿竟然一時不穩,差點摔倒,雙手扶著牆壁,才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出臥房。
秦桑十指倏然一緊,冰水順著指縫淌到地上,手中的手巾被隨意扔在一邊,緊跟著追了出去。
床上的人兒因為沒了冰涼,一時間胡亂扯著身上的衣物,不受控制地嬌吟出聲,那一聲聲低吟,撞得祁愷威一陣心揪。
秦桑直接走向沙發上,閉目休憩的掙扎男人,深呼吸,手,輕輕覆上襯衫的鈕扣,一顆,兩顆……
「愷威,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讓我幫你,好不好?」
眼前的雪白,讓祁愷威一時難受得厲害,秦桑趁著他晃神的瞬間,動手拉扯起他的衣物來,直接印上他的唇——
祁愷威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開始軟化,拳頭一松,手,竟然覆上女人的背,上下婆娑,那親密的嘖嘖聲,讓感官的細胞放大數十倍。
眥裂的眸,如耀眼紅莓,幾乎要將眼前的女人盡數吞下!
臥室內的盛夏只覺得身子難受得緊,整個人在床上翻滾著,最後竟然直接撞到了冰冷的地面!
「小舅……嗚嗚……疼……」
‘砰’的一聲,讓祁愷威松開的拳再次握緊,順著響聲的方向,猛然推開眼前的女人。
視線有那麼一刻清明,那道無助的身子緊緊依附在冰冷的地面,口中呢喃不清,胡亂撕扯著束縛著她的單薄衣裳。
祁愷威狠狠咬住牙,別過頭去,推開眼前的秦桑,「你去照顧她!」
「那誰來照顧你?祁愷威,我喜歡你,從在基礎訓練班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了!」
她秦桑認定的,便不會輕易改變!
這一次,她鋌而走險,狠了心要和祁愷威糾纏不清,絕不會因為一個意外的小丫頭,就打斷所有的計劃!
現在祁愷威的藥性已經開始揮發了,如果放棄了這次好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她不能放手!
心一橫,秦桑直接朝沙發上氣息不穩的男人猛撲過去,那古銅色的結實胸膛泛出獨特的男性魅力,讓她止不住地臉紅心跳。
恍惚之中,身體的本能防御讓眼前的女人靠近他身體的前一刻,一記手刀劈在她的頸後,接著,伸腿就是一腳,剛才還躍躍欲試的女人,早已被踢到一米之外,趴在地上,悶哼一聲。
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起來,祁愷威直接向臥室的方向走去,他呼吸急促,就連指甲刺入掌心也沒有覺察到絲毫疼痛。
地上的秦桑掙扎著想要爬過去,拽住他,無奈全身力氣盡失,撕心裂肺的吼叫竟也喚不回那道傲睨自若的背影!
祁愷威迅速進臥室,蹲,將地上蜷縮成一團的盛夏抱起來,那動作輕柔得,就像是捧著手心的寶。
將她平躺放置在床上,咬緊牙,捏干毛巾,輕輕覆在她的額頭。
感受到久違的冰爽,盛夏滿足地舒了口大氣,紅唇一翕一合,卻也止住了那些奇怪的聲音。
迷離中,呼吸亂了節律,小手胡亂扯著,‘啪’的一聲,襯衫的扣子,立刻零散得七七八八,染了一地。
‘叮叮當當’的扣子落地聲,讓祁愷威不敢將視線挪開,偷偷一瞥,那雙玉餑團羞澀地躲在白色蕾絲小衣內,硬生生地讓他移不開目光!
床頭燈下,縴細十指如玉蔥般晶瑩剔透,透過那誘人十指,晶瑩的唇微微蠕動,「小舅……我不舒服……救救我……」
細碎的哭腔,直直闖入那蠢蠢欲動的鼓臊耳膜。他沉默,壓抑。
過了半晌才拿起她額頭的毛巾,重新沾水,再次覆上,眉頭微擰,「夏天乖,快睡吧,睡著了就不會難受了……」
「媽……你抱著我睡……」盛夏胡言亂語,手在空中揮舞著,拽住祁愷威地手,就往身上圈起來。
祁愷威拗不過她,只得學著母親輕擁孩子的動作,將她抱著,輕輕拍著她的背。
腥紅的眸光鎖住懷中的人兒,剛才一時不慎,就叫出了她的小名,恐怕這傻丫頭真的將他當成夏憶,竟跟他撒起嬌來。
而他,竟也由著她胡來!
雙臂一緊,懷中的人兒微微吃疼,卻猶如沙漠中饑渴的旅行者發現了綠洲一般,身子一寸一寸向上蹭,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就要張嘴!
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唇,竟如飄雪般輕盈,祁愷威後退的那一瞬間,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煎熬。
他的薄唇,躲過她的紅唇,別過頭去,任由她啃噬著他的冷峻下巴。
那感覺,就像是有一頭小獸在他心上不知疲倦地撓著,讓他心癢難耐。
他低吼,輕輕搖晃著她柔無骨的軀干,「盛夏,你清醒一點!」眼愈發紅了一分。
「嗚嗚……你凶我……」
懷中的女人如同受傷的小白兔,淚光點點,控訴著這個男人的冷血!無情!
「你看清楚,我不是你媽!你看清楚我是誰!!」祁愷威手下的動作重了一分,呼吸凌亂,犀利目光里多了一抹虎視眈眈。
‘咯吱’一聲,臥室的門被人猛然撐開,半屈在地上的秦桑難以置信地看著床上的兩個人,嚇得七魂六魄都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