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關系,甜妻十八歲 作為男人,你真的很讓我寒訂心(六更求訂閱)

作者 ︰ 韓樂樂

難道要向小憶交待,說祁愷威是她同父異的弟弟,是盛夏的親舅舅?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注定與祁愷威糾纏不清!

如果沒有奇跡發生,他只有一個選擇——徹底地傷害祁愷威,甚至,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得悄無聲息。愨鵡曉

夏憶屢屢在老盛那里踫了釘子,無處排解下,她只得來找耿彬的母親洛可人一起喝茶。

洛可人想到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眼珠一轉,面露喜色,立刻給丈夫耿龍傲打電話報道,看來,今天夏憶要給她一個答復了。

所以當洛可人到達夏氏大廈的地下停車場時,盛天雄已經等在那里了。

盛天雄接到了耿龍傲的電話,想想夏氏離軍校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二話不多說就來了。

大老遠就看到洛可人,盛天雄不禁打趣道︰「嫂子將龍哥一個人扔進工作堆里,自己出來喝下午茶,不太好吧?」

私下,盛天雄對耿家的人是沒有半分官架子的。

他知道,如果不是耿龍傲的父親一手提拔,就不會有今天的他。

「也就是些女人間的私密語,早知道你也來,我就叫上老耿一起了。」

盛天雄掏了掏耳朵,不甚在意道︰「你們女人間的私密話,我都听膩了。我哥在來的路上了。」

「老耿也來?」洛可人明顯有些意外,「那你先上去吧,老耿一輩子就和工作打轉了,外面的大世面也沒見過幾次,我怕他一個人上去出丑,我留在這里帶他上去。」

「呵呵,這話我哥肯定不愛听。」

兩人一邊說,一邊進電梯。

在大廳里沒等幾分鐘,耿龍傲真的來了。

見洛可人臉上難得掩嘴輕笑,耿龍傲不禁緊張道︰「說什麼呢?這麼開心,不會在說我壞話吧?」

洛可人不悅地瞥了一眼耿龍傲,不就是來見夏憶嗎?至于讓他們一起來替她保駕護航嗎?

耿龍傲收到妻子的責備目光,卻依舊笑米米地拍了拍盛天雄的肩膀,「走吧,听可人說茶餐廳里的西點挺不錯的!今天你可要請客啊!」

「我媳婦請客!」

三人仰面輕笑。

當待者為夏憶推開茶餐廳的玻璃大門時,夏憶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們三個人。

有半秒鐘的石化,頓時停下腳步,想要調頭離開,洛可人卻站起來,各她揮了揮手。

再回頭,除了臉上越發燦爛的笑容,夏憶表面上沒有一點不自然,可心底卻別扭得很,老盛就是吃定她在公眾場合從沒和他對著干,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

心底一陣驚濤巨浪,可面上依舊高貴大方,「早知道你們這麼喜歡吃西點,應該早點約的嘛!」

耿龍傲擺擺手,「我是可人的家屬,跟過來蹭飯吃的,你男人還要約嗎?什麼時候想來,就什麼時候來。」

你一言,我一語,四個人倒也是熱鬧暢快。

盛天雄更上囂張得在餐間,為夏憶端茶倒水,夾糕點。夏憶硬著骨氣,只是笑,卻不吃,惹得洛可人夫婦一陣嘲笑,說他們夫妻真是比熱戀的小年輕們,還要膩歪上幾分。

夏憶當時就覺得,這茶白喝了,要說的正經話,一句沒說,反倒是讓老盛假戲真做,扮了回好好老公。

下午茶完畢後,盛天雄載著耿龍傲夫婦一起離開,離開前,還不忘在夏憶臉上偷香。

夏憶強忍著,咬牙切齒,更可惡的是,盛天雄居然緊緊扣住她的腰,求她回親他一口。

夏憶狠狠捶了盛天雄一記,面若桃花︰「別讓人家看笑話,快送耿參謀長回去吧!」

黑色車尾漸漸在視線中消失,夏憶緊握雙拳,指甲幾乎刺進了掌心的肉里!

「盛天雄,你這個挨千刀的!」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後,夏憶沒有忙著下班,而是直接在辦公室的單間里住下了。

既然盛天雄如此軟硬不吃,她也只有站在夏天這邊,以離家出走抗議到底!

東區軍校里,依舊是響亮的號子,烈日下的嚴酷訓練。可是行走在香樟樹下的耿彬顯然覺得心底格外不是滋味。

他本來認為,祁愷威離開四個月,他一定有把握贏得盛夏的心,可是他沒想到,一連四天過去了,盛夏根本就沒有在軍校里出現!

心底納悶不已,連著幾個晚上,他還去敲了祁愷威公寓的門。

可敲門根本就沒有人應,直到他發現祁愷威家的電表也沒有多轉一點時,猛然意識到,盛夏可能失蹤了。

家里有盛天雄,盛夏斷然是不敢回家的!

盛天雄表面溫和,卻十分有原則,發起火來,那只能用驚天動地來形容。

耿彬唯一害怕的是,盛夏去了N市。

因為,祁愷威就在N市。

路途遙遠,這小丫頭只身一人,可別出什麼岔子才好!

他不敢去找盛天雄,可又擔心盛夏玩性太重,一時無聊,卻找以前的朋友了,如果盛夏回來,發現在他告密,她又要不理他了!

左思又想,耿彬完全沒有頭緒。

N市,祁愷威讓吳啟幫忙,訂了一張回C市的火車票,雖然飛機更快,他卻不敢冒險。

吳啟告訴祁愷威,他會派專車送盛夏到火車站,讓他專心訓練學習。

把票放進錢包里,祁愷威帶著她在鎮上轉了轉。

鎮上有一些新修的樓房,可大多都是古樸的磚瓦房,有學校,醫院,不成規模的花園。

盛夏被他牽著手,倒也心滿意足,走到一家家常菜館前,看著上面的招牌,酸菜魚火鍋,她停下腳步,扯了扯祁愷威的衣角。

祁愷威淺笑不語,他知道,她最近是憋壞了,現在,她腳踝也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用忌口。

推門而入,要了一大鍋酸菜魚。

盯著火鍋,盛夏雙眼亮晶晶,眼里,盡是得意。

祁愷威幫她要了在瓶汽水,然後,掏出她的錢包,放在桌面上,用手指慢慢推到她面前。

盛夏嘴角的笑容就這樣僵在嘴角。

被火鍋蒸得暖烘烘的溫度,頓時降到零點!

目光盯著火車票上的時間,日期,車次,還有她的名字,身份證號碼,鼻頭一酸,別過頭去,睫毛微濕。

「夏天,吳啟會派專車送你去火車站,這樣我也放心一些。」

祁愷威面色如常,他以為,這個話題,兩個人已經取得了共識。

他不想看到,夏天為了一個他,被迫離開養育她多年的父母!

盛夏沉默,短發已經長得有點長了,頭低下,竟遮住了眼,眼瞼癢癢的,祁愷威看不清她的眼,依舊感受到她的落寞。

「夏天,回家好嗎?不要和你爸爸對著干,他會擔心的。」

就像老師面對犯錯誤的小學生一樣,盛夏眼眶一熱,熱豆豆毫不預兆地滾落,猛然打在桌面上,凝成一朵水珠,如朝露般耀眼晶瑩。

粉唇微抿,盛夏將火車票收下,只看了一眼,又扔回祁愷威,「我衣服沒口袋,你先拿著,回旅社了再給我。」

祁愷威無奈,眼神復雜地看了眼盛夏,只得重新收下火車票。

「祁愷威,如果你再想見我的時候,我已經被送到國外,你會不會後悔送我走?」

她的聲音輕輕的,倏然抬起那驕傲的下巴,微紅的雙眼,惹得祁愷威一陣心揪。

那堅定不移的眼神,似乎在警告他,她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以他的身份,出不了國。

祁愷威著急地拉住她的手,緊緊握住,「不要想太多,你不願意,沒有人可以逼你。」

「是嗎?」盛夏笑了,「你以為我爸會讓我偷偷離家的事件重演嗎?如果他想,他可以將所有的東西包括機票、簽證,甚至是國外大學的申請書,讓人押著我上飛機,你以為,他做不出來嗎?」

祁愷威眉頭緊蹙,沉默不語。

盛夏的話,讓祁愷威的心也亂了。

「夏天,你說的一點不錯,可你知道嗎?你現在有繁重的訓練任務,而我,在出差,我必須呆在這里四個月,否則,我就對不起‘軍人’這個稱呼,就是大家眼里的叛徒!你離家出走肯定不是什麼好主意,只會讓問題變得更復雜,你知道嗎?」

他說的,盛夏又怎麼不懂,可她有自己的驕傲。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盛夏猛然抽回自己的手,胡亂擦拭著眼淚,看著窗外,兩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攜手慢慢向前走,她的眼淚突然間掉得更凶。

就算是嘴角強扯出的燦爛笑容,也無法掩飾那股失落。

「你知道嗎?我寫的是‘白頭到老’。」盛夏突然開口。

祁愷威盯著她,那一寸陽光散落在她的鬢角,穿過玻璃的陽光,一段一段,明暗相間,仿佛給她的臉染上一層粉黛,如夢如幻,落在他眼里,他竟覺得那麼不真實。

「愛你一生。」

她猛然抬起頭,望著他,四目相對,「祁愷威,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可你想要戴的究竟是哪頂王冠?名譽、金錢、權勢、愛情……沒有人可以兼得熊掌和魚。你一邊說愛我一生,一邊告訴我,你背負著軍人的神聖使命,祁愷威,你不覺得你很貪心嗎?」

得到等于失去。如果盛天雄對他下的命令是,讓他與盛夏分手,那他到底該服從,還是守著自己的那份愛,永不改變?

祁愷威面色微變,盛夏嘆了口氣,不客氣地戳穿︰「你明知道,這次的學習調派並非偶然,那只是為了拆散我們,你卻來了,為了你背負的使命在堅持。你更知道,我為了來這里,差點送了命,可你毫不留情地將我趕回去,你也知道,我軟弱,膽怯,卻讓我一個人面對那麼大的一個爛攤子,自生片滅。祁愷威,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一生,卻在我爸面前退縮,你甚至不敢讓他知道我們倆的關系!作為男人,你真的很讓我寒心。」

話音剛落,祁愷威面色慘白。

說白了,他就是沒種!愚蠢地高估自己的忠心!

盛夏又何嘗不明白,她來找祁愷威只會讓爸爸反感,可她就是吞不下這口氣!

祁愷威以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可不曾想到,這丫頭說的,全部是事實,他無從反駁。

歉疚,不安,他甚至不敢直視她的雙眼。

她在逼他!

深呼吸,祁愷威緩緩將那張火車票收入掌心,一片沉默。

酒精火勢漸旺,酸菜魚香氣四溢,可誰都沒有先動筷子,盛夏死死盯著祁愷威,非要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她知道,他在猶豫,粉唇微抿,壓低了聲音︰「祁,我求你,不要讓我一個人,我比你想象得更沒用,更容易退縮,我不敢和我爸爸單獨相處,我會怕。」

最後的‘我會怕’,盛夏幾乎帶著顫音,猛然陷入恐懼中的情緒,讓人心疼不已。

似乎,下一刻盛天雄就會將好拎上飛機,才會苦苦求饒,低聲下氣!

祁愷威猛然站起身,將手中的火車捏成一團,上前一步,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窩進寬闊的胸膛,盛夏的小臉胡亂在他身上蹭著,只想埋得更深。

「對不起。」

他幾乎是從肺腔深處擠壓出來的三個字,低頭,親吻著她的發尾,「不會了,以後,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也不許你將我撇開!」

盛夏清亮的雙眸微微閃動,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嗯。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不會撇開你!」

「好!」祁愷威鄭重點頭,「以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盛夏害羞地癟了癟嘴,模了模空蕩蕩的肚皮,撒嬌道︰「好香啊!」迅速夾起一塊魚片,送到祁愷威嘴邊,「快嘗嘗!」

那得意的小眼神,哪里像剛才差點哭了的盛夏,祁愷威嘆了口氣,恐怕,他是被她給算計了!

無奈地咬下魚肉,夾菜的動作了不變得不自然,看著大朵快頤的盛夏,對上她明晃晃的眼,她疑惑不解︰「難道你不餓,快吃啊!」

夜幕漸漸落下,小鎮街頭的燒烤攤子也出來了,盛夏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

祁愷威輕咳出聲,「要不,再炒個菜吧?你想吃什麼,我去點。」說罷,他用眼瞥了下外面的燒烤。

盛夏笑米米地點頭。

「那再點個粉蒸排骨吧!我要吃雞柳,雞腿、骨肉相連,羊肉串。」

祁愷威搖了搖頭,這丫頭還真是不客氣,如果不是怕她被燒烤攤的煙嗆到,他就真狠心讓她自己去點。

盛夏點菜十分連貫,臉不紅心不跳。

祁愷威無奈道︰「你點的都是肉,要不要韭菜豆腐茄子。」

「一點也不需要!」

「那把粉蒸排骨換成地三鮮或者是青菜?」

「不要!」

祁愷威面色嚴肅,「你點的全是肉,吃多了,容易消化不良,要多吃點蔬菜。」

盛夏雙眼微眯,突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瞥了眼他的錢包,「你不會是沒錢吧?」

不然一直讓她吃素?

祁愷威差點直接噴飯,完全被打敗了,垂頭喪氣地喊︰「老板,點一盤粉蒸排骨!」

「來嘍!」

站起身,看著自顧自享受著酸菜魚的盛夏,祁愷威輕聲道︰「我去給你點燒烤。」

盛夏正在吃酸菜,含糊著點頭。

離開前,多看了一眼那只剩鍋底的酸菜魚,大步邁出餐館,走向燒烤。

一個半小時後,盛夏滿意地模了模圓鼓鼓的肚子,走在路上,祁愷威刻意放慢了步伐,陪她消食。

經過菜場,順手帶了點水果,聖女果,黃瓜。

沒辦法,葷素搭配,營養才更豐富,以她的迷糊性子,應該一時也分不出蔬菜和水果有什麼不同吧。

經過玻璃櫃台的鹵菜攤時,盛夏勾著他的手臂,又點了四根鴨脖子,叮囑多放點辣。

祁愷威眉頭微蹙,「少吃點辣的,回去,先吃水果,再吃鴨脖,辣的加多了,容易長痘。」

「是嗎?」盛夏挺起胸脯,萬分自豪,「我覺得臉上長幾顆小痘痘也挺可愛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老板娘,再刷點辣油!」

祁愷威的眉頭幾乎打了個死結。

盛夏伸手,為他撫平眉心,眼珠一轉,說︰「祁,不會是真的沒錢了吧?你要是養不活我,我可另尋金主啦!」

‘撲哧’一聲,鹵攤的老板娘輕笑出聲。

祁愷威輕咳出聲,面露尷尬,掏出錢,付賬。心里一邊念想,結婚只要一個幾千塊鉑金戒指的小女人,他會養不起?笑話!

祁愷威只得投降。

可一回旅社,盛夏就哀嚎著說肚子不舒服。

將她擁進懷里,大手輕輕撫過她平坦的月復部,冷冷道︰「早說讓你少吃點肉,你不听,現在活該受罪!」

盛夏低聲道︰「我以前也是這樣吃的啊!好難受!」

「我帶你去看醫生?」

盛夏立刻搖頭,緊緊握住他的手,「估計不是什麼大事,你給我模模,模模就不疼了。」

祁愷威無語,他是健胃消食片嗎?用手模模就行了?

看著她難受的小樣子,祁愷威只得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背,一手輕輕揉著她的肚子,眼楮要陪著她盯著電視屏幕,看那一點營養價值都沒有的苦情婆媳大戰,她哼哼唧唧不消停,硬生生地折磨了他一個多小時。

盛夏在他懷里翻了個身,很認真地盯著他,祁愷威勾唇一笑,用手指撩了撩發尾,「突然發現你老公很帥?」

「我老公一直都是最帥的!」

「那你還盯著我看?」

盛夏耷拉著臉,哀怨道︰「我怎麼覺得揉了這麼久,胃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不吃點開胃的小點心?」

盛夏一听,立刻搖頭,「我真的吃不下了。」

祁愷威無奈,「那我繼續給你揉。」

盛夏輕咬下唇,「那個,祁,我想吃健胃消食片。」

好吧,她說的就是聖旨。

十五分鐘後,盛夏將消食片嚼得  地響,震得祁愷威的心跟著一緊。

耳邊傳來他強有力的心跳聲,盛夏覺得很幸福,很滿足。

本以為已經消停了,誰知道,半個小時後,盛夏開始每五分鐘向馬桶前進。

最後,她渾身都虛月兌了,直接躲在里面不肯出來了。

祁愷威看著她這麼虛弱,敲了敲衛生間的門,「我送你去醫院吧?」

盛夏已經拉得說不出話了,她現在雙腿完全是軟的,如果真去醫院,他鐵定要抱她去。

可里面的氣味這麼難聞!

好丟臉!

里面沒有一點反應,祁愷威越發擔心,「你這樣也不行,還是去醫院檢查吧,說不定是急性腸胃疾病。」

捂著肚子,盛夏哀嚎,完全沒了氣力,「我哪也不去,萬一真拉褲子里,我還要不要做人!」

祁愷威一听,也顧不上她點不點頭,直接扭開門把手,推門而入。

盛夏望著站在門邊的人,雙眼瞪得圓溜溜,額頭上滿是冷汗,被他嚇得癱軟在馬桶上。

「你,你快點出去!」

祁愷威直接無視她沒有一點威懾力的警告,將排風扇打開,抽出紙盒里的紙巾,為她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看著她虛弱的小臉,眼底全是憐惜與擔憂。

知道他絲毫不嫌棄自己現在的狼狽,盛夏心底要是不感動,那絕對是假的。

她垂下頭,聲如蚊鳴︰「這里,好難聞。」

祁愷威嘆息,「生活就是活著的點點滴滴,我是你枕邊的親密戀人,是你的男人,拉肚子這種小事,每個人都會經歷,我們會在同樣的空間內相處,如果你覺得不習慣我的存在,以後有一輩子讓你習慣。」

盛夏抬起頭,清亮雙眼怔怔地望著他。

偏偏這個時候,她的肚子不爭氣, 啪作響,還放了臭氣!

盛夏尷尬得將頭低到胸前,完全不敢直視眼前的男人。

祁愷威撫過她額頭,嘆了口氣,「我還是去給你買點止泄的藥吧!」

藥效發作很快,等到她舒服地泡了個熱水澡,被祁愷威抱到床上時,已經快十二點了。

下半身完全無力,那感覺,比做|愛散架了還要難受。

床頭燈被調暗,盛夏背抵著他的胸膛,腰際,他的手掌依舊輕輕揉著。

明明是曖昧的夜色,兩人耳鬢廝磨,情話呢喃的時刻,房間卻格外安靜。

孤男寡女,共處一床,祁愷威輕咬著她的耳朵︰「以後要多吃點蔬菜,我有錢,挑食會讓你的胃負擔重,你也不想以後不能吃好吃的,對吧?」

盛夏乖巧點頭,翻了個身,鑽進他懷里。

她不知道別人是怎麼睡的,大致上,她比較喜歡背靠著祁愷威的背睡,有溫暖的背部,會讓她格外有安全感。

「嗯。」

祁愷威深吸口氣,將小月復處的火苗努力隱忍。

看到她這麼辛苦,還是饒她一次吧!

時光如指縫流沙,一眨眼就過了三天,今天是盛天雄取親子鑒定結果的日期。

他想,姑蘇院長親自做鑒定,應該不會出錯的。

深呼吸,他在期待奇跡。

他下意識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妻子受到一點傷害。

一大早,他自己開車去了軍區總醫院,握著方向盤的手掌不斷發抖,他知道,他在緊張。

來到姑蘇業成的辦公室,兩人簡單打過招呼,姑蘇業成打了一通內線電話,為盛天雄泡了杯龍井,「首長稍等片刻,結果馬上送來。」

五分鐘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份被密封好的資料袋放在兩人面前,姑蘇院長親自拆開印泥,從土黃色的塑料袋中抽出一張薄紙,遞給盛天雄。

拿到鑒定結果,盛天雄猛然起身,顧不得打翻的茶水燙了自己一手,視線直直地落在鑒定結果一欄「MATCH」。

姑蘇院長扶了扶黑框眼鏡,「鑒定是我親自做的,如果不信任我的水平,可以找人另做。送來的兩份發絲樣本,親生的可能性為98、5。」

盛天雄閉緊雙眼,拿著鑒定結果的手,握成拳,緊繃著臉,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明知道結果不會有什麼不同,可他依舊震驚。

祁愷威,果然是夏家流落在外的孩子。

「姑蘇院長,麻煩你了。」

「首長太見外了,鑒定結果也可能不準確,如果是自家的孩子,可以再找人做一遍DNA檢測。」姑蘇業成回握著盛天雄的手掌。

盛天雄輕輕搖頭,「不用了。謝謝。」

姑蘇業成能夠坐到軍總醫院院長之們,除了圓滑的侍人處事高超手段,更是出色的專業水平讓人折服。

收好鑒定書,盛天雄打電話訂了前往N市的機票,當天離開。

晚上,祁愷威達拉豐盛夏的手,回到旅社。剛進門,就看到宋亦書站在大廳里等他。

祁愷威將房卡交到盛夏手里,「你先回房,工作上還有點事。」

盡管嘴上這麼說,可祁愷威心里跟明鏡似的。

盛夏眨眨眼,她有點不信。

前段的基礎體能訓練已經結束了,現在以理論學習交流為主,工作強度也不高。

對上祁愷威不容反駁的眼光,盛夏輕咬下唇,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見她上樓,祁愷威從容地將雙手插入褲袋,「有事?說吧!」

宋亦書面無表情,冷冷道︰「校長想見你。」

旅社三樓套房內。

盛天雄安靜地坐在沙發上,難得夾起一支煙,听到門外的動靜,立刻將煙掐滅,煙灰壇里,已經有五六個這個的煙頭了。

祁愷威立正行禮,「首長好!」

盛天雄笑著讓他坐下。

祁屢見不鮮泰然自若,坐在宋亦書旁邊。

「祁愷威啊!今天只是想找你聊聊,不要太有負擔。」接著,盛天雄將一個土黃色的資料袋放在他面前,「你自己看吧!」

祁愷威緩緩抽出薄紙,雙眼微眯,掃過標題上的漢字「親子鑒定報告」,視線迅速下滑,當他看到鑒定結果是匹配時,猛然站起來。

如同被紅色刺激的西班牙斗牛,神情冷漠︰「這是誰的?」

握著鑒定報告的手,微顫,祁愷威咬緊牙根,努力克制心底的激蕩。

盛天雄長長地舒了口氣,「或許,你想知道的是,這一紙鑒定,證明了誰和誰和親人。」

祁愷威沉默不語。

盛天雄復雜地眼神掃過祁愷威挺拔的身姿,「祁愷威,到了這個地步,我有責任告訴你,你是我岳丈的流落在外的孩子,親子鑒定的雙方是你和夏世民。」

一字一句,硬生生地剜在祁愷威的心口,說話的始終,盛天雄都盯著他的雙眼,沒有絲毫的閃躲。

祁愷威頓時神經緊繃,眼前一片白霧。

「以你的警覺,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宿舍里的東西被宋亦書動過,是我讓他做的。之前,岳丈就告訴過我,關于你的身份,你一直拒絕入夏家的戶籍,我以為這個秘密只要不說出來,就不會有傷害。可是我沒想到和夏天談戀愛的竟然是你!畢竟,你比她大十歲。抱著私心,去做了親子鑒定,可結果,依舊讓人絕望,不是嗎?」

盛天雄明白,他已經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那些他不想讓祁愷威知道的,光憑這一紙親子鑒定,祁愷威已經猜得**不離十了。

憑著祁愷威對他的敬重,祁愷威只會認同親子鑒定的結果。

忠誠,是軍人的品格。

祁愷威背對著盛天雄,盛天雄也不再說話,他知道,他需要時間來消化。

可是,他沒想到,半個小時過去了,祁愷威依舊是剛才的站姿。

盛天雄嘆了口氣,「祁愷威,你是聰明人,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你應該不需要我多說。作為男人,我很欣賞你,可是作為女婿,你恐怕已經散失了最基本的資格。因為,你們完全不可能!」

盛天雄不斷地深呼吸來調整煩躁的情緒。

整整一個小時過去了,祁愷威依舊一動不動。

面無表情。

這一刻,他真正擁有了向往已久的家人,可是為什麼一點喜悅都沒有?

緩緩低下頭,室內繚繞的煙霧,掩不住他渾身的高傲冷倨。

沉默半晌,他慢慢轉過身,喉結上下動了動,聲音嘶啞︰「說吧,你的目的。」

犀利的字眼,如一陣強風,將滿室的煙霧驅散,只剩兩個男人對峙的冰冷眸光。

松了口氣,盛天雄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內疚,「你能不能向你姐保守這個秘密?在她心目中,她爸爸就是世界上最強大、最寵愛她的男人,就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田佳都會背叛她,拋棄她,她始終相信,她爸爸不會,夏世民在你姐心目中,一直都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夏天五歲生日時,夏世民找術士算了一卦,說說夏天命中缺金,缺找八字旺金的男童克制,便收養了你。對于你的身世,她毫不知情。」

……樂姐難得硬一回,多多訂閱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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