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關系,甜妻十八歲 你好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作者 ︰ 韓樂樂

他有軍籍,出國是妄想,在盛天雄的眼皮底下逃月兌,絕對不是什麼好主意,更何況,還有一個偌大的夏家。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他們會需要大量的現金,否則,會泄露出行蹤的馬腳。

盛夏睿智而勇敢,很快就注意到他在走神,腦海中猛然閃過宋亦書的影子,她呢喃出聲︰「是不是……我爸來過了?」

宋亦書的出現並不是偶然,如果盛天雄也來了,祁愷威的緊張就能解釋了。

一想到爸爸那嚴肅而冷淡的面孔,盛夏的心猛然揪緊,恐懼如潮水般無止境地蔓延,幾乎將她覆頂。

祁愷威猛然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盯著盛夏,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夠好。

此刻,祁愷威完全不敢直視她清澈的雙眸,那雙眼中,他怕自己會看到她眼中的失望。

努力咽下喉頭的干涸,祁愷威投降,「你知道了?」

一瞬間,盛夏剛才還瞪得圓溜溜的清亮眸子立刻染上一層霧氣,上揚的嘴角忽而耷拉下來,雙肩猛然下沉,頓時紅了眼眶。

那個義憤填膺的小斗士似乎消失不見了,現在的盛夏反倒有些消沉,眼底多了一抹暗淡,「爸爸媽媽的工作都挺忙的。可我離家出走這麼多天,他們早該知道了,尤其是我爸。要是我媽來,第一個會打電話給我,母女之間是沒有秘密的。可是我爸爸,我總覺得他的愛太深沉,我們父女之間總是隔了點什麼,如果他來了,第一個聯系的人會是宋亦書。」

「對,他找過我了。」

盛夏倏然抬起頭,撐著手肘,歪著小腦袋盯著他的側臉看,聲調猛然升高,聲音也變得有些不自然,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你,你說我們……我們是親舅甥……是開玩笑的吧?」

床頭燈微弱的光芒印在兩張對未來同樣稚女敕臉上,一個黝黑,一個白希。

時光流年,如廝靜謐、安寧。

盛天雄說,相比**,他迅速移情,認識新的女朋友,帶給夏天的打擊會更小。

他從來沒有想過和別的女人談戀愛,更沒有想過與別的女人閃婚。

他想,盛天雄一定是沒有見過現在這般勇敢,霸氣得讓人移不開目光的夏天。

否則,他不會說出那番話。

眼底閃過一絲無奈,輕輕握住她的手,纏繞在她臉頰上的目光,盡是溫柔纏綿,愛慕。

四目相對,盛夏只覺得骨子里泛著一股寒意,腦海中回蕩的全是耿彬那天說的話,她想,耿彬不會無辜中傷他人,他一定知道了點什麼。

只是當時的她根本就在氣頭上,下意識地覺得他說的一切都是胡扯。

外公白手起家,待人處事,謹小甚微,雖然坐擁龐大財富,可是從小就教育她,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戶籍意味著什麼?從小,盛夏就是夏憶的耳濡目染下知道,一定要討外公歡心,雖然夏憶是嫁出去的女兒,可夏世民畢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外公的股份,注定要由家里人繼承。

只要入了夏家的戶籍,就意味著,夏氏多了一個大股東。

如果是因為命格收養了祁愷威,這個論據本身就難成立。

祁愷威是孤兒,他的出生日期本就模糊;其次,依她五歲時的模糊記憶,根本不覺得祁愷威在同齡人中,有哪一點出眾。

可那麼多孤兒中,外公偏偏讓媽媽收養了祁愷威,後來又遇到那麼多的青年財俊,商業新貴,海歸博士,可外公只是一味地討好、拉攏祁愷威,更強調他入夏家的戶籍。

以前,沒想過這方面,現在突然間的發現,讓盛夏如同誤入仙境的艾麗絲,完全難以接受。

她臉上的神情寫滿了遲疑、慌張,燦若星辰的眼泛過點點淚光,她輕輕搖著頭,似乎想要擺月兌自己剛剛獲得的認知。

淚水,隨著她擺頭的姿勢滾落,顆顆砸在一片昏暗光線中的白色床單上,那根緊繃的神經,終于不堪承受生命之重,‘砰’的一聲,斷裂。

不忍看到夏天臉上的失落和難過,祁愷威握緊拳頭,強忍著為她拭去金豆豆的沖動,嘶啞的聲音,卻是底氣全無︰「夏天,我,我剛得知……」

「閉嘴!!」

盛夏驚叫出聲,用手猛地捂住他的嘴,祁愷威只得將未說完的話吞入月復中。

他欲言又止,她眼底的驚悚,不安,恐懼,讓祁愷威心疼得緊,他甚至感受得到她指尖的顫抖!

盛夏的粉唇一闔一合,大口喘息著,喉頭不斷吞咽,卻說不出一個字。

沉默半晌,祁愷威剛準備將她的手握在掌心時,盛夏猛然用力揮開他的手,一本正經道︰「我們私奔吧!」

那滿滿的期待,讓祁愷威不忍回答,她依舊不肯松開捂住他嘴的手,完全阻斷了他說話的可能。

他明白,她害怕了。

這一刻,盛夏死死捂住他的嘴,不敢听到從他嘴里說出來的任何答案。

祁愷威一直都是睿智篤行的化身,所有不成熟的想法,在他面前,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她可以。

她年輕,沖動,可以任性自私地為了自己,放肆地與全世界為敵!

她骨子里的血性涌動,她不在意對錯,她只關心結果。

祁愷威怔怔地望著她,那雙光彩耀眼的眼,一片模糊,輕輕推著她的手腕,卻推不開。

盛夏騎在他的腰上,淚流滿面地搖頭,死死咬住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祁,不要開口說話,更不要推開我,算我求你了……我知道我不夠好,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聲線斷斷續續,哽咽得無法呼吸,剛才還鎖住她手腕的大手,硬生生地松開,懸在半空中,祁愷威神色痛苦,伸舌輕舌忝干涸的唇。

這一刻,騎在他身上的女人猛然仰起頭,努力張開嘴,想要呼吸更多的空氣,急促起伏的胸膛倏然被時間定格,下一秒直直垂下!

盛夏只覺得眼前突然一片黑,眼白一翻,頓時失去了知覺。

十分鐘後,盛夏悠然作醒,睜開眼的瞬間,印入眼簾的是祁愷威無比緊張的臉龐,他的手,緊緊掐著她的虎口。

看到盛夏醒來,祁愷威終于松了口氣。

「夏天……」

「祁……祁愷威……我,嗚嗚……」

盛夏緊咬住下唇,張開雙臂,緊緊勾住祁愷威有脖子,不肯松開。

她突然明白,祁愷威進門之前,唇,為什麼會那麼涼,身上的寒意,幾乎讓她嫌棄,她明白,他獨自承受著那份痛苦與折磨。

在她看不見的角落里。

可她不是祁愷威,沒有他的優雅與貴氣,她幾乎像個被人搶走心愛洋女圭女圭的孩子,哭得無法自己,那比殺豬聲還難听的哭聲,卻絲毫無法排擠她滿心的壓抑與痛苦。

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大珠小珠落下盤,顆顆砸進祁愷威的心底,砸得他生疼。

仿佛在一瞬間,整個世界變成了一團糟,烏漆麻黑的一片,沒有任何未來可言。

耳邊全是嘈雜的聲音,她嚎嚎大哭,小臉痛苦得皺成一團,眼淚鼻涕滿臉都是,顧不上她的狼狽,祁愷威猛然伸手鎖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她的唇。

舌尖輕撬,如入無人之境,霸道地橫沖直撞,不放過任何一點空隙。

很快,血腥味在兩人人口腔中蔓延。

盛夏猛然抽身,別過頭去,啜泣不止。

過了一會兒,她那不進的啜泣變成持續不斷的低聲哭泣。她溢出眼淚的雙眼緊閉,用牙狠狠咬著自己的小拳頭,想竭力止住抽泣。

她的力氣,似乎慢慢流失,祁愷威擔心她身體不適,又怕她傷害自己,強行掰開她的拳頭,不敢太用力,扯過床頭的睡袍,輕輕擦拭著她髒兮兮的小臉蛋。

睡袍太粗糙,剛踫上她的臉,惹得盛夏倒抽一口冷氣。

祁愷威只得從浴室中拿出用熱水泡過的毛巾,仔細地認真地將她臉上的鼻涕,口水,眼淚擦掉。

她似乎听不到他的聲音,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地哭泣。

祁愷威心里何嘗好受?

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親吻著她的頭頂,狠下心,拉開兩個人的距離,盯著她流著淚的雙明珠,冷冷道︰「夏天,你听好,我們的確**了,可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我不會拋棄你,永遠不會,不管你想去天涯,還是海角,我都陪著你。」

話音剛落,盛夏止住了抽泣,室內,倏然變得格外安靜。

她看著他,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疏離,畏懼,害怕,她有些恍惚,難怪第一眼看到祁愷威就覺得眼熟,可能是長得像以前的外公吧!

她以為,只是自己的錯覺,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是父子。

雙人床上,誰也睡不著,整整一夜,祁愷威緊緊擁住盛夏,不敢松開。

當東方天際泛出魚肚白時,盛夏用頭蹭了蹭祁愷威的胸膛,哽咽道︰「我們還有以後嗎?」

祁愷威薄唇輕啟,卻什麼也沒說。

本打算取出卡里所有的現金,陪她一起逃到天涯海角,冷靜下來才發現,終究行不通。

他們必須掩人耳目,甚至要到偏遠地區,可能不斷地更換住址,他可以放下現在的一切,可是被他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的了寶貝夏天呢?

從小,她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讓她跟著他顛簸流離的生活,他舍不得。

「夏天,我們回去吧!我會陪在你身邊一輩子,我不娶,你不嫁,不要讓其他人看出任何端倪,行嗎?」

沖動,如同火山迸射的岩漿,終會冷卻,化作塵埃,盛夏淡淡道︰「我真的做得到嗎?」

祁愷威滿臉愧疚,現在,他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夏天,在我眼里,你天生就是被人珍愛,捧在手心一輩子的小公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有罪,你也會是那個該得到幸福的女子。」

「所以,你要回夏家?」

盛夏打斷了他的解釋,直接挑明了重點,祁愷威沉默不語。

她推開他的胸膛,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因為昨夜哭得厲害,加上一夜未眠,她的雙眼像金魚眼,紅腫一片。

她眼巴巴地望著祁愷威,楚楚動人的模樣,惹人心疼。

祁愷威輕輕搖頭,「不回。」

「為什麼?」盛夏娥眉輕蹙,聲音低了三分,「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父母長什麼樣子,是什麼樣的人?你一定想知道吧!我回去就去問外公,外公對我最好了!」

「不用了。」祁愷威長長舒了口氣,雙手自然交叉,放置在腦後,盯著一片昏暗的天花板,笑了,「夏天,我向校長承諾過,保守自己身份的秘密,真相是什麼,我可能還不清楚,可我不能拿你去冒一點風險,你只要快快樂樂就好。」

他只想看到她好好的。

她的想法,就是他行動的劍。

她的每一個小小的心願,他都會努力為她實現,只為她紅顏一笑。

她想保持原來的關系,他就保持;她不想他回夏家,他不回;她說的,就是他要做的。

他縱容她的任性,也就是他的大腦,她是他要愛一生的女人。

翌日清晨,兩人洗涮完畢,跟隨宋亦書,購買了火車票,直接回C市。

火車行駛在原野上,放眼望去,南方的冬季依舊翠綠,田地里的麥苗像鋪在大地上的綠色地毯,大風吹過,卷起一層層柔軟的波浪。

坐在靠窗戶邊的位置,盛夏伸了個懶腰,愜意道︰「不知道在麥田里滾一圈,也像在地毯上一樣舒服。」

祁愷威愣愣地看著她的側臉,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如果他真的听校長的話,欺騙盛夏,說他喜歡上別的女人,要和別的女人閃婚,他想,盛夏不會像現在這般輕松自在。

或許,像盛夏自己說的那樣,她就是那種為了王子甘心化作光泡沫的女子。

而他,就算做不成王子,他也會化作一朵浪花,永遠地將她包圍在安全寧靜的港灣。

一夜之間,她變得更勇敢了。

被她的笑顏吸引的祁愷威並沒有發現,盛夏扭過頭來,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佯裝閉目養神,用只有兩個人听到的聲音柔聲道︰「為了我們的愛情,我可以放棄一切,包括我自己的生命。」

她曾說過,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可以分開他們。

現在,她說,為了他們的愛情,她可以放棄一切,包括她的生命!

祁愷威喉頭一陣干澀,心頭百味陳雜。

如果不是宋亦書就坐在他的右手邊,此時此刻,祁愷威只想狠狠地將她那張勾人的小嘴蹂躪得不成樣子!

下火車後,盛夏突然想起車還停在機場,不禁想起上次為了趕飛機,不知道吃了幾張罰單,不再敢向身旁的男人撒嬌。

等祁愷威將之前被泡水里的手機號碼補回來時,盛夏就知道,她逃不掉了。

開機,看著屏幕上的未接電話,祁愷威眉頭緊蹙,「盛夏——」

最後,祁愷威在C市交警大隊看到了被拖走的車,看著罰單上‘超速’兩個字,無奈地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撫過盛夏的短發,心有余悸。

不管是祁愷威去交罰款,還是去提車,宋亦書如冷面閻羅般始終跟在他們身後,也不出聲,如果不是地上的影子證明他存在,盛夏真的要以為宋亦書是空氣了。

他們走,宋亦書走,他們停,宋亦書停。

這種怪異的組合,總是會引得周圍觀眾的側目,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佛曰︰擦肩而過多看一眼的是五百年修來的緣份。

盛夏心想,上輩子一定是跟宋亦書有結草餃環的恩情,才讓他對他們這般抵死糾纏。

排隊交了六百塊的罰款,祁愷威向盛夏伸出手。

「要什麼?」盛夏有點疑惑。

祁愷威扶額,揚了揚手中的罰款單,「鑰匙!宋首長年輕也不輕了,心髒不太好。」

盛夏立刻明白祁愷威的意思,乖巧地將車鑰匙放在他手中,溫順的模樣完全等同于古代皇宮期驥得到聖上寵幸的妃子。

大有要跪在地上,三呼萬歲的狗腿趨勢。

祁愷威打趣道︰「放心,朕晚上會翻夏貴人的牌子的!」

盛夏娥眉輕蹙,翻牌子?

轉念一想,古代花槐、王妃穿越,這不是邪佞男主低劣的調戲手段麼?

努力平復著小胸脯滿滿的怨氣,卻又不敢發作,加上宋亦書就在離他們不遠處的身後,她也不敢泄露了兩人之間的小秘密。

望著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的背影,那輕拋鑰匙的姿態,幾乎讓她想到他完美的魚人線,步伐優雅,卻鏗鏘有勁。

咽下翻牌子的氣,盛夏突然想到相濡以沫這個成語。

「大小姐,擦擦口水,人已經走了。」宋亦書實在是看不過去了。

盛夏尷尬地抹過嘴角,眼神依舊痴痴地望著祁愷威離開的方向,嘴角緩緩上揚。

原來,關是盯著他的背影,也可以讓她花痴得很徹底。

「有這樣一個舅舅也不錯嘛!」

宋亦書听了盛夏的話,看她的眼神多了一絲怪異。

「宋叔叔,您出公差在外,老婆一定想死你了,這是從N市帶的土特產,給阿姨帶回去作為禮物吧!」

盛夏眯著眼,將行李箱里的幾個盒子遞到宋亦書手中。

宋亦書本想拒絕,可在盛夏的熱情攻勢下,只得接受。

轉念一想,自家老婆當年也是衛校一朵金花,不知怎麼的,偏偏看中了木訥,又不懂得花言巧語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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