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的思想,一次一次的,一點一點的傳授到羅風的腦海里,羅風品味著這些思維,頓時感覺到這才是一個真正強大武者所應該有的東西。
羅風在監獄里面度過了漫長的三個月,在這個三月里面,羅風如一頭餓了幾年的駱駝忽然遇到水源,瘋狂吸納著落葉的思維源泉。這些思想,每一條對羅風都十分的重要。
三個月的時間,羅風削瘦了很多,但是羅風整個人也成熟了起來,無論是火聖的思想還是落葉的思想,在這三個月的時間里都深深地烙印在羅風的腦海里面,根深蒂固,這位男風衣後勤的強大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落葉師傅說的很有道理,真正的強大武者,不一定是全面均衡,但肯定是再模一個方面有著極度突出的成就……正是這種成就早就了他與別人的不同。要強大,不要求均衡,不要求全面……」羅風很認同落葉的想法,每天晚上睡覺他的腦海里面都會浮現出這些思想來,一遍又一遍的品味著其中的意思,然後加上自己的理解,「師傅的意思並不是要只修煉某一個方面,同時把其他所有的方面都拋棄掉,而是說,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應該集中經精力運用在自己最擅長最喜歡的那個領域,同時其他領域的修煉也不能太落後了。正所謂木桶原理,如果一個木桶有一個短板,那麼這個短板的高度就決定這個木桶所能夠容納液體的高度。」
這天,羅風午休一覺醒過來,忽然感覺到渾身發冷,然後不停的咳嗽起來,整個人都蜷縮在被窩里面瑟瑟發抖。
「小徒弟,你怎麼了?」落葉看到羅風咳嗽得厲害,身體顫抖不已,關心問道。
聲音不大,帶著一絲絲的沙啞和低沉,听得出來,落葉說話的時候很吃力,特別是聲音大些的時候,更是吃力。這個和他胸膛里面的兩個巨大鐵鏈有很大的關系,鐵鏈穿過了他的肺部,一旦用力呼吸,肺部就會疼痛不已,周期中的痛苦也只有落葉自己才知道。
羅風哆嗦的厲害,「師傅,我不知道怎麼了……自從剛剛吃過那飯後我就感覺到身體不舒服,然後就昏昏欲睡,一覺醒過來……就是這樣了,我好冷,好冷……體內的血液都仿佛要結冰了……」
凌羅氏也被羅風的咳嗽聲驚醒了,本來她打算好好的痛罵羅風一頓的,打擾她的美夢,但是听到羅風這番話之後。凌羅氏也關心起來,「羅風,你是不是著涼了……不可能啊,這里地處干燥,終日都得到陽光,而且現在是大中午的時間,怎麼會著涼啊……再說,著涼也不可能這麼快啊,你剛剛睡覺到現在才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恍然間,凌羅氏仿佛感覺到了什麼,當下轉頭看著羅風的碗,「莫非,這碗里有毒?老鬼,你看看那碗是不是有毒啊?」
落葉移動身體到那碗邊上,試圖低***去用鼻子聞那個碗,但是這個動作拉動了他胸膛里面的琵琶鎖,痛得落葉額頭上直冒冷汗,有明顯的鮮血順著胸口流淌下來,落葉很吃力,費勁了全身的力量才將頭埋進碗里,然後緩緩的恢復到他之前的姿勢,「不錯,碗里有毒,劇毒……糟糕了,今天我看小徒弟訓練的厲害,把我的飯全部給他吃了……老婦女,你的飯也全部給了小徒弟吧……這飯里有毒。都有毒……」
凌羅氏憤慨道,「哪個天殺的混蛋,我們已經在監獄里面等死了,他居然還這麼狠毒,還要下要害我們,太歹毒了……如果不是羅風的話,我們兩個人此刻也中毒了……」
落葉忽然很急切,「小徒弟,你感覺怎麼樣啊?」
羅風的眼楮一直看著落葉,從剛才落葉睜著著把頭埋到碗里面,到此刻的急切……這是羅風第一次看到落葉這麼擔心一個人。
以前,落葉對任何事物都是不聞不問的,自從他傳授自己五級開始,他就開始關心自己,但是也很冷淡,直到此刻,羅風才從落葉的身上看到他對自己的關心,心中有一股熱血涌動,「師傅,我沒事,不就是一點毒麼,不要緊的,死不了!」
落葉忽然大怒起來,「混賬,我和老婦女在這里呆了幾十年都沒有出過事,自從你進來這里,這里的怪事就接連不斷,這下毒的人明顯是沖著你來的,你快告訴我,你身體感覺如何?我看看能不能幫你解讀。」
羅風又咳嗽幾聲,身體哆嗦的更厲害了,「師傅……我身體里面很冷,血液要凝固了,體內的髒器也要停止運作了,可是我神殤卻實在出冷汗啊……師傅……這……這是什麼啊?」
羅風身體哆嗦的實在厲害,全身冷汗直冒,羅風打個寒戰,整個人從床鋪上面滾了下來,好幾次他想爬上去都失敗了,「我……我……我……全……全身……乏力……是不是要死了我?」
「 啷……」落葉身體猛地往羅風靠近,他身體一動,身體上的琵琶鎖便拉的繃緊了,鮮血順著他的胸膛上掉落下來,「小徒弟,你過來,快過來……爬不動就滾過來……你種的是冰火兩重天,是一種至毒之藥,很快你就會內冷外熱而死掉,快過來!」
羅風感覺到自己的一直都要模糊了,落葉的咆哮在他的腦海里面蕩漾,他哆嗦著從地上爬著前進,一點點的爬到落葉身前,此刻的少羽,臉上滾燙無比,整張臉燒得通紅通紅,「師……師……師傅……我……只怕,我……我……我不能繼承……你……你的……衣缽了。」
「啊!」落葉看著眼前那個在抽搐的羅風,整個人咆哮起來,「天亡我落葉啊,天要亡我落葉啊……老天爺,莫非是真的天要亡我,我在這里等了一百年,才等到一個傳人,如今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把我唯一的傳人也要奪取……為什麼啊!」
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在監獄里面傳開,听著叫人心中滴血落淚,淒慘無比。
「師……師……師傅!」羅風抬起頭來,咬著下唇,年少的臉龐看著他,臉上帶著一絲悵然,「我……我真……的沒有想到……我會被冤枉進入監獄,我……更沒有想……想到我會死在這里……在我死的時候,遇到了師傅……師父教誨我武者的真諦……我活到現在,才真正地體會到武者的真諦……我足夠了……死前我遇上師傅……足夠……足夠了……」
少年慘然笑了一下,「我遺憾,遺憾未能將師傅的武學發揚光大,師傅的武學博大精深,深邃精闢,必定是武學大道……可惜……可惜啊。」
「小徒弟……小徒弟……小徒弟……」
「轟隆!」凌羅氏一把沖在鐵籠壁上上,「該死的鐵籠……我全身骨脈被挑斷了,若不然一個小小的冰火兩重天怎麼可能難得住我啊……該死的鐵籠……羅風,你不要死啊,我在這監獄里面呆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有個小少年進來陪我說話,我舍不得你走,听到沒有啊……」
凌羅氏也在大喊,可惜喊聲同樣沙啞,三個多月來,凌羅氏每天都把一半的飯給了羅風,有時候羅風訓練的厲害,或者是著涼了,她就把自己所有的飯都給了羅風。三個多月來,她從來沒有吃飽過一頓飯,怎麼會有力氣說話?
「羅前輩,對不住了……我受不了啊……受不了了,天殺的……天殺的要滅亡我羅風啊……天殺的,哪個天殺的……」羅風最後咆哮一聲,然後身體緩緩倒了下去,他再也沒有力氣說話。
「小徒弟……小徒弟……小徒弟。」落葉胸口的琵琶鎖一直繃緊著,鮮血順著胸膛掉落下來,發出清脆的「滴答滴答」之聲。
落葉試圖蹲***來觸模羅風的身體,可是身上的鐵鏈拉得太緊了,他沒有辦法蹲下來。
落葉只好咆哮一聲,「啊啊啊!破!破!破!破!」
落葉瘋狂的吶喊著,同時雙手繃緊,試圖把身上的鐵鏈掙月兌開來,但是他越是掙扎,鐵鏈越是嵌入他的**里,鮮血流淌的越發厲害。這個男子,臉上長滿了皺紋的男子確實不顧及這些,瘋狂地掙扎著,任由鐵鏈一點點的拉扯著他的胸膛,任由鐵鏈在他的胸膛里面拉扯出越來越大的血洞!
男子在瘋狂,不顧及自己的死亡,瘋狂地掙扎著。
凌羅氏看著落葉的樣子,頓時驚呆了,「老鬼,你這是干什麼,你繼續掙扎下去,你很快就會死的,快停下來,快停下來啊……」
「不!不!」落葉依舊在瘋狂,「不,我不能看著小徒弟在我眼前死去……我不能看著他在我眼前死去……不能,不能,絕對不能!」
「老鬼,你要干什麼?你就算掙開了鐵鏈,你難道就救得了羅風麼?啊?啊??」凌羅氏很激動,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到,在羅風來到監獄的章三個月時間里,三個人之間產生了感情,特別是和羅風這個孩子。每天大家一起聊天,一起指點他修煉,而羅風則是和他們講故事,聊天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