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景似曾相識，當初松綁後的歐陽漪也是毫不客氣地把他打傻了，程徹北大概沒有想到這輩子會挨第二次。
歐陽漪推開他起身，「只請了上午的假，收拾一下出去吃飯，然後上班。」
她說完就進了廚房，程徹北穿著短褲興致勃勃地跟上去，「在家里吃飯？」
歐陽漪只是給自己倒了杯水，無視他臉上的殷切道︰「家里只有泡面。」
「那東西不營養。」程徹北下意識蹙眉，然後轉身往臥室走，「等我，馬上就好。」
再出來時他已經換上了留在這里的深色西裝，問道︰「漪，我的短褲是不是少了一條？」
歐陽漪心里咯 一下，昨晚那麼混亂，她哪里還記得拿回衣服……她以為莊嘯走的時候至少會換回自己的衣服，誰知道他給穿走了！
「扔了，」她轉身放下水杯，聲音強硬了一分，「剩下的衣服，要麼你拿走，要麼我扔了。」
程徹北拂過袖口，他的衣服都是燙的整整齊齊包好放在衣櫃里的。低笑了聲，他自後環住她的腰，喟嘆道︰「口是心非的女人。」
歐陽漪心頭忽然冒出些愧疚，似乎不僅是為了昨晚，她想折磨程徹北，又何嘗不是在折磨自己。只不過，這是他們應得的。
程徹北很快松開她，折身去洗手間。
歐陽漪也松緩一口氣，捧起滾燙的杯子，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
視線被窗外的天空吸引，她走到玻璃窗前，遠眺繁華都市的模糊輪廓，一股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她忽然有些想念母親了。
撥出熟悉的號碼，對方很快接通，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漪，怎麼這個時候來電話了？」
歐陽英的聲音有些飄忽，手邊應該還在忙其他的事。家里開了個小超市，雖然掙錢不多，但也夠平常的開銷。
母親是江南人，聲音里特有的柔軟讓歐陽漪覺得舒心親切，所以她等著她忙完手頭的事，絲毫不著急。
「好了，剛剛來了一個客人。」歐陽英重新接起電話道︰「這個時候你還在上班吧，打私人電話不要緊吧？」
歐陽漪背靠著窗戶，低頭望著杯中旋轉的茶葉，輕聲道︰「忙里偷閑，就說幾句。」
歐陽英笑笑道︰「什麼時候跟徹北回來看看，小半年都沒回過家了。」
「嗯。」歐陽漪還是春節時回過家，其實決定訂婚後程徹北不止一次提出去拜訪歐陽英，只是她心中仍然猶豫，始終沒有下定決心把自己的余生都和這個男人綁在一起，頓了一下，她道︰「他一直都很忙，過段時間再說吧。」
手上突然一輕，手機不翼而飛，詫異中看到程徹北俊朗的面孔，歐陽漪伸手去奪手機，低聲道︰「還給我！」
程徹北擋住她搶奪的手，極其熟稔地對話叫了聲︰「媽！」
歐陽漪怒︰厚顏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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