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請溫柔! 我們再要個孩子吧【要五十四】

作者 ︰ 素痕殘妝

拓跋瑞看出來,心下微喜,微提著心,耐心的等著她的回答。愨鵡曉

或許他自己也未料到,有朝一日面對一個女人,他也會如此緊張失措!

南玥唇瓣蠕動著,清亮的鳳眼由迷蒙轉換為清晰。

她盯著他,時間仿佛過了千年之久。

在拓跋瑞以為她不會答應的時候,一個「好」字,從她紅唇間輕緩溢了出來磧。

能听見自己胸腔心跳的聲音,拓跋瑞暗自壓下如釋重負抑或是欣喜若狂,只余唇瓣牽出一點弧,就那麼一點點,曉得不能分辨出他真實的情緒,可那雙犀利的鷹眸早已化成一潭柔軟的春水包圍著她。

南玥臉頰悄然一紅,躲他的視線,在偏頭時看到他手臂上的血口又裂開了。

眉,輕輕一蹙佶。

她扭動了子。

拓跋瑞下意識楛緊她,眉頭輕勾了勾。

南玥嘆息,抬頭看他,「你的傷,不疼嗎?!」

「」拓跋瑞愣了愣,訥訥扭頭,果見手臂上的刀傷又裂開了。

濃眉曲成一團,周身的氣息也冷了冷,軟和下來的雙潭陡然閃過一道寒捩的光。

當初他親自去接碧霞山莊的貨,而不是讓越南遷親自送到帳營,本就在預計的計劃內。

讓那批兵器落入赫連一族,以及構成打傷他並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假象以助長赫連一族的氣焰,讓他們囂張之余,形成拓跋一朝氣數已盡的假象。

只不過在與赫連一族前來劫貨的人撕戰中,原本已和越南遷相攜離開的女人卻突然出現了,那緊張的樣子,像是匆忙趕過來的,他一陣歡喜。

一時失防,被砍了

只不過,真的是一時失防還是故意而為,便只有他自己知曉了。

怔忪間,身上的女人再次掙了掙。

拓跋瑞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盡量撐起身子,低頭看著他胸口一大片的血漬,臉上表情有些分不清。

唇,微微一掀,他總算松開她。

南玥不敢含蓄,飛快打開木盒子,從里面取出一只瓶子,里面是她按照村里的大夫開的方子,以及藥草的模樣,趁他昏睡的時候,去村後山林里尋的,而後磨練成汁,給他抹。

現在這藥就快沒了。

南玥抿了抿唇,給他上了藥,再從盒子里取出一塊青色的布條。

拓跋瑞蹙了眉,他看出了。

這布條的顏色像極了她之前穿的衣裳。

他看著她,淡聲問,「你把衣服撕了?」

南玥點頭,「這里的衣服都是麻衣,擱在傷口會疼。」

他的是戰甲,而且,她總不能把他的衣撕了,所以只有把她的衣服撕了。

畢竟她的衣服是絲質和綢緞,洗淨之後綁在傷口上不會那麼不舒服。

而且,若不是她,他或許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也不會丟了那批貨吧?!

她雖沒經過戰爭,可也知道,那次他之所以被圍攻,原因就是那批貨。

南玥咬了咬唇,眼底閃過愧疚。

「拓跋瑞,丟了那批貨的後果是不是很嚴重?」

她小聲說著,給他纏上布條之後才抬頭看著他。

拓跋瑞微微闔了闔眼,眼皮向下搭著,「恩,有些嚴重。」

南玥心一緊,「那你」

「那我為什麼不救那貨反而救你?」拓跋瑞打斷她的話,嘴角扯了扯,雙眼灼灼盯著她。

「」南玥垂下眼睫,卻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那日,她先是同越南遷一同離開,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便與他告了別,並同他問了營帳的方向。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去司天燼。

她必須確定阿之的情況,只有在營帳,她才能得到更多她的消息。

哪知卻在路過一片陡峭的樹林時遇到了正陷入激戰的拓跋瑞等人。

而正好看見的便是有人舉著長刀朝他砍了過去。

她不知是怎麼了,就那麼跑了出去。

一跑出去她就知道她錯了。

她這些年是是學了一些防身的功夫,對付一般的小嘍嘍還行,可是這些來圍攻他的人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她一出去,被掙扎幾下,就快被人往胸口刺了一個大洞。

雖然最後那劍並沒有真的刺中她的胸口,而是刺在了某人的胸口

所以,他身上受傷最重的胸口,也是她間接造成的。

見他受傷了,那些人反是越戰越勇,好似非要殺了他不可。

拓跋瑞不得已,最後只得抱著她從一片斜坡上滾了下去。

那片陡坡很長,也不知他二人滾了多久,她人都泛暈昏了過去,醒來之後,他二人便躺在一個有些狹小的山洞里。

洞里還有未燃盡的木火,她身上蓋著某人的銀甲,而某人正渾身是血的躺在她身邊。

接下來,他的傷需要大夫,在司天燼身邊,她只懂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害人嚇人的她倒會一些。

可是治傷救命,她還真不懂。

之後她便給他簡單清理了一下,便輾轉到了這片漁村。

他們現在所住的地方是問村民借的一件廢置的木屋子,屋內的東西都是村里的村民陸續送的。

而他二人到此處,也將近大半個月了。

「別想多了,東陵王朝不會因為一批貨丟了就倒了,我對皇上的這點自信還是有!」拓跋瑞笑著看她,雖沒說這批貨某帝本就不想要,卻用另一種方式打消某人的疑慮和內疚。

南玥沒說話。

她心里卻是內疚著,總感覺,若不是她擅自跑出去,或許這批貨就不會被劫走了。

若是東陵王朝因為這批貨而有個什麼閃失,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越想心里越沉重。

南玥大吐了幾口氣。

又給他腿上上了藥,纏上布條。

細白的手指落到他的胸口上,手再次被握住。

南玥蹙眉,「拓跋瑞,你的傷需要處理!」

拓跋瑞笑笑,「我自己來!」

「」南玥抬頭看他。

「傷口有些嚇人,我怕嚇著你!」拓跋瑞淡淡的說。

南玥心跳也快了一拍,眼底閃過奇怪。

咧了咧嘴角,南玥悻悻抽回手,用眼角瞄他,「想不到你還會說這樣的話!」

拓跋瑞一愣,俊臉印上可疑的紅暈。

她不明提出來,他還不覺得,只憑著心,想說就說了。

她一提,他倒覺得別扭了。

拓跋瑞臉色訕訕,說話也不利索了,「我,本王,怎麼就不能說這樣的話」

南玥眼一抽,想笑。

切了聲,彎身擰了擰錦帕,放在他手中,「既然你自己要來,那就你自己動手吧。」

說著,指了指木盒子里的藥瓶,「洗淨傷口之後不要忘了上藥,旁邊是趕緊的布條,纏上。」

說完之後,她徑直出去了。

拓跋瑞擰眉,「去哪兒?」

南玥沒說話,朝他擺了擺手。

拓跋瑞低咒了聲。

雖然這傷可以他自己來,可她沒必要出去啊!

臉色沉了沉。

拓跋瑞拉開胸口染血的衣裳,露出一片精壯的胸膛,以及胸房處,皮開肉綻有些化膿的傷口。

說不疼那是假的。

適才抱她那一下,他便覺得胸口痛得很,卻不想放開她。

嘆了口氣,拓跋瑞咬著牙,開始清理傷口。

洗淨之後,他正猶豫著到底要不要三藥時,某人就回來了,手上掛著一件灰色的內襟,依舊是麻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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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玥把衣服丟在床上,提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喘的看著他,傷口被他洗干淨,並沒有他說的嚇人,「你怎麼沒上藥?」

拓跋瑞見她滿頭大汗又氣喘吁吁的模樣,眉頭下意識皺了皺,「又被村里的小狼狗追了?!」

「」南玥一怔,抿唇一笑,在他身邊坐下,拿出木盒子里的藥瓶給他上藥,「我去問劉大哥要了件衣裳,你身上這件破成這樣了,又都是血,穿著不舒服」

她停了停,才笑道,「說來也奇怪,劉大哥家的狗總是見了我就吠,其他人路過乖得跟什麼似的,嘖,真想宰了炖了吃了,叫它吠!」

她臉上的笑容很明媚,是和他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

拓跋瑞心頭又軟了,語氣卻有些不是滋味,「劉大哥劉大哥,你和他有那麼熟?!」

「」南玥白了他一眼,「人劉大哥又是借房子又是借衣裳的,我叫他一聲劉大哥怎麼了?改明兒劉大哥來你也得這麼叫!」

「」!

拓跋瑞嘴一撇,沒說話。

南玥看著他胸口上的傷,又是皺了眉,「用飯後我出去一趟。」

說著拿出木盒子里的布條給他纏著。

她細膩的指月復在他胸膛和背後輕劃而過,她如蘭的氣息若有若無的拂過他的胸口,拓跋瑞身體一下便繃直了。

某處更是囂張的撐了起來。

听到她的話,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出去一趟?去哪兒?」

南玥綁好布條,幫他褪了衣裳,換上那件灰色的麻衣,「這你就別管了!」

什麼話?!

拓跋瑞鷹眸一瞪,突然想起之前給她魚的那小伙兒,氣也粗了,語氣別提有多陰陽怪氣,「怎麼?這麼快就勾搭上了,可以啊南玥,之後你都可以留在這兒不走了,給人當魚夫人!」

魚夫人?!

南玥抽了抽嘴角,懶得和他廢話。

站起身,站在床頭盯著他,「能自己下來嗎?!」

拓跋瑞繃著唇,看了眼身上的衣裳,眉頭皺了皺,掩飾性的拉下衣擺遮住了某個位置,這才挪動雙腿往下。

可是腿上一用力便有些疼,他不由抽了一口氣。

南玥許是嫌他慢。

上前拖著他的手臂幫他,卻不知觸動了他哪根神經,竟是一把將她揮開了。

南玥一怒,小聲罵道,「不知好歹!」

拓跋瑞瞪她一眼,而後硬是憑著自己的毅力走了過去,剛坐在凳子上就忍不住大口喘息,額上也沁出密密的汗珠,卻嘴硬的看著她,不知跟她較著什麼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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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南玥簡單收拾了下,便出門去了。

行色匆匆,便連招呼也未打。

拓跋瑞臉色黑了黑,便更加認定某人鐵定是私會去了。

他不懂了,那滿身魚腥味的男人有什麼好,還是她也想臨老了也下地種兩顆大白菜?!

腦中不由浮出某人扛著鋤頭下地的模樣。

拓跋瑞忍不住輕顫了下,睜著眼楮直勾勾盯著房門口,好似那樣子,出去的人就會立馬出現在房門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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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明,薄柳之便被某只「毛手毛腳」的男人弄醒了。

事實證明,永遠不要挑戰孕婦的脾氣,尤其是起床氣。

啪的一聲,俊臉上多出一道五指印。

拓跋聿手上還拿著一件外衫,剛給她套上一只手,她一巴掌就送過來了。

臉色由青轉白,又由白轉黑,鳳眸氤氳著狂風暴雨瞪著某只不知好歹的女人。

第一次,可是第一次有人敢對他甩耳刮子!

好,很好,十分好!

拓跋聿氣得從床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瞪著她,胸脯劇烈起伏,燃著怒意。

薄柳之眼底還有未散的睡意,看了眼還有些麻的手心,又去看他,頗為無辜道,「我不是故意的,順手就扇了」

順手就扇了?!

真理直氣壯!

順手就能扇嗎?!

拓跋聿氣得頭頂冒煙,「薄柳之,你」

你了半天,拓跋聿鼓著脖子上的青筋氣急敗壞道,「你侍寵若嬌!」

「噗呲」薄柳之笑,這下是真醒了,點頭,「恩,我侍寵若嬌了怎麼了?」

「」拓跋聿捏了捏拳頭,又不能打她,莫說打,話都舍不得說重了。

但是又氣,還在糾結著,他這張臉可是第一次被打!

見他額頭上的青筋兒都鼓出來了。

薄柳之膽也顫了。

忙起來,跪在床沿模他的臉,「別氣了,人家是孕婦,孕婦脾氣本來就大,而且嗜睡,你看你不打招呼就給我穿衣裳,還把我弄醒了,我就氣嘛」

見他臉色又黑了黑,薄柳之忙補道,「但是我保證,那一巴掌我真的是下意識的,不是故意的」

薄柳之又笑,在他唇上親了親,「再說了,你說我侍寵若嬌也好,你是我丈夫,你不得把我寵著嗎?」

她說完,又在他鼻子上,臉上,各處俏皮的啄親著。

拓跋聿就是再大的氣也給她親沒了。

就連手臂哪時纏上她細腰,唇瓣哪時吻上她紅唇也不自知。

薄柳之任他吻著,眉眼笑彎,勾住他的脖子。

一吻結束,兩人皆有些氣喘。

拓跋聿鳳眸染上了一層暗黑的情•潮,嗓音添增喑啞,在她唇上流連的再次啄了啄,這才道,「下不為例!」

知道他是不生氣了,薄柳之笑眯眯的點頭,「是,我的皇上!」

拓跋聿唇角牽了牽,勾了勾她耳鬢的發,輕聲道,「真拿你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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