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幸村和子在幸村精市離開後不久,便出現了。
「你知道了。」她臉上笑意盡失,雖是在問,語氣里卻都是肯定。
「傻的是幸村櫻闌,我的名字叫,淺滄夜闌。」夜闌笑著解釋。
「也對,被幸村家族逐出家門的人,怎麼配得起幸村二字。」
「的確配不起,真難以想象我竟然頂著那個姓氏過了整整十二年。」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怎麼,莫不是你以為換個姓氏回來,就能改變得了什麼?」
「改不改得了,不是你說了算。」夜闌蹲子,打量著花圃里盛放的花。
「哼,還真不是五年前的笨丫頭了呢。」
「托你的福。」
「我倒要看看你能翻起多大的浪潮。」
「不用怕,我只是回來看一下我的親人。」夜闌說得意味不明。
「怎麼,挖舊事的話,不是應該到冰帝麼?」幸村和子嘲諷之極。她以為觸及了夜闌的傷口,誰知道她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不禁有些氣惱。
「總得有個程序,不是嗎?」夜闌摘下眼前一株花,丟下最後一句,率先走開了。
幸村和子盯著她的背影,美眸中盡是陰鷙。她絕對不允許有人來破壞她的一切。她永遠是主角。
夜闌沒有看身後之人的表情,但是想也想得到,一定是猙獰的,扭曲的。
幸村和子,好歹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啊,怎麼如此沉不住氣。
至于為什麼說是活了兩輩子,這是傾姐姐嘴里常常出現的感慨。
夜闌步出淺滄家的時候,心情竟是出奇地輕松。面對以前的人和事,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其實她回來並沒有打算做什麼,純粹是因為這里有她舍不得的人罷了,至于挖舊事之類的,她完全沒有那個意思。
不過如今的她也不再是以前那個軟弱,逆來順受的小女孩,必要的時候,她自然會反擊,極盡全力。
星期天,夜闌整理了一下昨天的照片,下午的時候還是選擇了出門。
那天吃了不二的壽司以後一直很想念那種味道,田中叔叔知道後介紹了一家壽司店,就在東京,好像很出名的樣子。
夜闌走進那家店,一個憨厚的小伙子馬上迎了上來。
「小姐要吃些什麼?」
夜闌拿著菜單,幾乎將所有口味都點了一個遍,在那小伙子震驚的眼神里,最後加了一句︰「芥末的話,要加多一點哦。」
見他等著眼楮沒有動作,夜闌晃晃手,說道︰「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請稍等。」
「阿隆,阿隆,我們來了~」
當夜闌正在等待的時刻,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後一個橘紅色頭發的可愛男生蹦跳著進來。
眼尖的他立馬看到了這邊的夜闌,興奮地跑了過來︰「咦?小闌也在~」
「英二,日安~」
「啊,真巧啊,小闌也在呢~」某月復黑小雄笑眯眯地打著招呼。
「原來大家都在啊。」夜闌看過去,笑若春風的不二,冷著一張臉的手冢,拽拽的越前,打成一團的海棠和桃城,低頭唰唰記著什麼的乾貞治,溫和的大石秀一郎。看到他們全體穿著正選的運動服,像是剛剛訓練完,可能是因為即將到來的地區選拔賽吧。
互相打過招呼後,幾人很自覺地在夜闌這一桌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