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門緩緩闔上,夜闌揉了揉酸澀的眼眸,嘴角彎起一個弧度,勾起了一絲嘲諷。
「淺滄。」一個清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夜闌轉首一看,是手冢,
「你怎麼來了?」
手冢沒有回答,「我陪你出去吧。」
夜闌點頭,這樣也好,否則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問題了。
「校長怎麼說?」
「最壞的情況是退學,不過,總覺得掌控這一切的幕後之人很奇怪」
夜闌低眸思考著什麼,手冢也沒有打擾。
一路上,兩人再也沒有說話,所幸路上並沒有很多人,即使有認出夜闌的人,也顧忌到手冢的身份,不敢亂來。
出了校門口,夜闌停下來笑著對手冢說道,「我這幾天不會到學校來。」
手冢琥珀色的眼眸凝著眼前那張清雅絕倫的臉,心里有些異樣,他暫時不能夠給那抹異樣的情緒下定義。
清冷的嗓音響起,「手機給我。」
夜闌依言掏出手機給他。
手冢在上面輸入了一行數字,而後按下撥號鍵。
幾秒過後,又遞回了手機,說道︰「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打我電|話。」
明明是冷酷的一個人,明明是霸道的行為,卻讓人感到無比的溫柔。
夜闌手中緊握著手機,良久,粉女敕的薄唇輕啟,「謝謝。」
謝謝你的信任,謝謝你的溫柔。
走出了幾步,夜闌忽然回頭沖他笑了笑,「吶,手冢,我忽然想要看一下你藏在水下的八分之七。」留下這一句,便抿唇笑開了,好像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八分之七?」手冢嘴里跟著念了一遍,不明所以。靜靜看著遠走的那個縴弱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見。
他不知道這個女孩經歷過了什麼,但是那眼神里透露出來的復雜的情緒,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了解。
這種感覺很奇怪,十八年來,他第一次萌生了這種可怕的念頭。
也許,是責任吧。他想。
他只不過是按照師姐的話,照顧她而已。
清涼的風席卷而來,微微吹起栗色的發絲,輕撫著臉上的肌膚,手冢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轉身回了學校。
真是太大意了。
夜闌獨自去了東京私立醫院,她不想將網球部的正選們扯進這件事。畢竟他們和幸村和子的關系非同一般,總不能讓他們左右為難。
醫院門口,沒有發現媒體記者之類的,怕是幸村家壓下了這件事。否則以幸村和子的知名度,這里不會這麼安靜。
夜闌報上名字的時候,醫院竟然準許她進去,看來也是那邊特意吩咐過了。
推開病房的門,里面只有一個男生在,是幸村精市。
他背靠在潔白的沙發上,听見聲響便投來了視線,深邃的,似隔了千萬重山水。
幸村和子半躺在病床上,美麗的容顏略微蒼白,額頭上包扎著白色的繃帶,右手也用夾板包扎過,無力地垂在胸前。她紫色的眸子在對上夜闌時,寫滿了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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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會很忙,更新不及時表怪泠~~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