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奇出門後,獸後腳也出了門,默默尾隨在了他的身後不遠處。
獸並不是懷疑齊奇什麼,只是听到齊奇居然有自己不認識的朋友而有些好奇而已。
一路掉的遠遠的尾隨在齊奇身後,獸默默的看著齊奇一路向前走,然後他也跟著走。沿路的風景很是陌生,獸所在的部落在整個大陸上也算的上數一數二的大部落了,部落整修前他就沒將部落的每個地方走遍過,現在整修後,獸會覺得沿路風景陌生也就不奇怪了。
幾乎走過了小半個部落,獸才見齊奇停在了某間小木屋前。
獸知道,整修後的部落,除了他們家和木沙家這兩個特列,部落里其他獸人的房屋都是按統一規格建造的。沒什麼特色的小木屋,佇立在部落西邊的邊境。雖然部落大改後許多熟識的人的家的位置都有變動,但是眼下的這一座卻是無論大改前還是後都不是獸所不知道的獸人的家。
遠遠的見到齊奇停下來後,獸也立刻停下,隨便就近找了個房屋做了遮掩,無視偶爾路過的獸人們投來的異樣眼光,悄悄的觀察起了遠處的情況。
不得不說獸人的身體條件非常好,也許是獸人一族一直以狩獵為生的原因,每個獸人的眼力都特別好,而作為部落里數一數二的優秀獵手,並在不久前成功獵得凶獸,晉級為最優秀獵手的獸的眼力就更不用說了。
即使隔著十米左右的距離,獸也能夠清楚的看到那個隨著齊奇的敲門應聲而出的獸人。那是一個長相異常清秀的雌獸,他並不認識。隔的太遠,獸並不能听清兩人說的是什麼,但是偶爾傳來的幾句笑語以及齊奇臉上清清楚楚的笑容讓獸非常清楚的意識到,兩人聊的非常愉快,而那個在外人面前並不常笑的人此刻居然露出了笑臉。
眼前的畫面一遍遍的在腦海中重播回放,仿佛晴天的霹靂,獸愣怔的看著遠處相處愉快的人,內心深深的被打擊到了。
奇奇好像很高興,他一定喜歡那個雌獸吧!但是,但是,他不想把奇奇分給別的雌獸啊!
嘴角牽強的勾起一抹笑,獸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就像要哭出來了一樣。
無法再直視眼前這刺人的一幕,獸踉蹌的轉過身,跌跌撞撞的從這里跑開,遠離這個讓他的心隱隱作痛的地方。
這邊,獸帶著誤會逃離了現場,而遠處,毫無知覺的齊奇還在愉快的和摩蘇繼續聊著天。
摩蘇眼神復雜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雄獸,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只是不經意間表露出了對那只凶獸幼崽的擔憂,這個雄獸就特意跑來了一趟,只是為了來告訴他那只被他帶回去的幼崽現在很健康。
其實,作為一個年長的雌性,摩蘇喂養幼崽的經驗比齊奇豐富多了,即使他從未生養過孩子,但是只是養活一個動物的幼崽對他而言也並不算太難。所以,當初那個幼崽雖然是早產不易養活,但是要摩蘇用心養也是能讓它好好的,怪只怪凶獸與獸人不能共存在摩蘇的意識中扎根太深。因為憐憫幼崽體弱垂危,不親手殺死他已是摩蘇能做到的極限。
「你不知道,小家伙好起來後有多調皮,他」
齊奇還在滔滔不絕的向摩蘇講述小家伙的各種囧態,講述間,那偶爾從眉眼中流瀉出的柔和讓人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很喜歡他口中的那個小家伙。
摩蘇沒有開口,只是溫和了眉眼安靜的听齊奇說著,只偶爾才會笑笑或插嘴幾句。
「當時獸就跳起來了,而我也慌了神,到處找擦拭的東西」
齊奇正說到小家伙病後的情形,說著小家伙上吐下瀉時他和獸兩人的窘狀。摩蘇看的出,在齊奇提到他口中那人是那深藏在他眼中的溫柔。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你家的雌獸真幸福
溫和和的一句話出口,正將到興致處的齊奇聞言愣了愣,隨即也露出一抹溫和的笑,並沒有接話。到如今,其實他已經能夠體會到這些雌獸這句話中隱藏的另一層含義了,那是對被珍視之人的羨慕。
摩蘇說了和上次狩獵時那些雌獸說過的同樣的話,但是齊奇卻並不認為摩蘇是有做他的雌獸的意思。兩次來訪,摩蘇都是獨自在家,這在大部分雌性都已配對,小部分沒配對的雌性也共同居住在一起的部落中是很少見的了。齊奇並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但是他並不認為這樣一個能**生活在部落邊緣的雌性獸人會僅憑兩次的見面就要求和一個還能說的上陌生的獸人組成家庭。
「對了,叫了這麼久的小家伙,我都忘了給他取名字了。正好,作為親手將他帶到人世的人,你願意給他取個名字嗎?」
剛才那句話並不是能夠接下去的話題,不想氣氛變的尷尬,齊奇便換了個話題,正好,這個話題里的事他一時也是真忘記了。
自然的接著齊奇的轉換了話題,對于齊奇的要求摩蘇也沒有推諉。默默的想了想,接著便不卑不亢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名字。
「那孩子是是雌□!那便叫做蘇菲如何?」蘇菲,自己並不能給予那孩子幸福,希望它在這孩子家里能得到他不能給予的東西,這名字,也算是自己對它最後的祝福了。
「好名字!」
感受到名字里隱隱寄托的摩蘇的祝福,齊奇笑了。兩人也沒再提剛才的話題,聊天也繼續進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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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胡亂的奔走在部落的道路之間,等終于停下之後,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默然的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獸的腦子里依然回蕩著剛才自己看到的畫面。部落的規定里,雄獸是可以婚配多個雌獸的。但是,他不願意,他不願意齊奇再有別的雌獸,他的齊奇只要有他就好了!
心里這樣想著,但是獸卻是沒有辦法的,部落的規定是這樣的,他並不能改變,他,不知道自己改怎麼做了
茫然的在路邊一塊凸起的岩石上坐下,獸沉默的埋下頭,默默的舌忝舐內心的傷痛。
「嘿!小家伙。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嗎?」
獸心下正在黯然,背後卻忽然傳來一句調侃,聲音熟悉卻又陌生。
郁郁的轉過頭,待看到身後的人是誰後,獸立刻無聊的轉過了頭。
「哼,說的你就像多老了似得。我是不高興又怎麼樣
嘿,還別說,我真實的年齡還確實蒼老的沒話說。多蒙心里想著,外表卻沒什麼變化。原來,獸背後的人就是他了。
「吶,有什麼不高興的事說出來給我听听唄,沒準我還能給你支兩招
說實話,其實多蒙最近也正因為自己與澤澤塔的事情心情不甚愉快,也在看到有人跟他一樣心情不愉快了,這心情立馬就沒那麼難熬了。話說,有種找到同類的感覺啊!
獸懷疑的看了眼多蒙,但是想想,說給他听又沒什麼,搞不好他還真能給自己支兩招呢?這麼想著,獸便將自己的事說與多蒙听了。
听著這人的話,多蒙心里越听越不是味,人還沒說完,他就已經開始用復雜的眼光看著人家了。
原還想遇到同命相連的人了,接過這人這算什麼?故意向他這個悲慘的人賣弄幸福還是怎麼呢!沒錯,這就是多蒙听了獸的事情後的感覺。
這都是什麼問題啊!根本就是他自尋煩惱好不好。他嘴里的那個齊奇明明都明晃晃的表現出只要他一個了,這人什麼腦子居然感覺不到!多蒙不是滋味的想著。
哼!叫你沒事找事,你不是求支招嗎?那我就教你好了。多蒙毫無心理負擔的開始攪混水,胡亂的教了很多露骨的勾引技術給獸,也間接的將獸推向了繼人|妻之後的另一屬性——誘|受
「啊!呀!這樣也」
空蕩的道路旁,只听不是有或驚訝或羞澀的驚呼從路邊那兩人哪里傳來。
獸臉紅紅的听著多蒙將的各種露骨的說辭,態度從開始的驚怒到後來的接受,現在竟隱隱還有了贊同之態。
「這樣能行嗎?」
臉上已經是火辣辣的滾燙了,但是獸還是的忍耐住羞恥將自己的問題問出了口。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親身經驗,保證沒問題!」
多蒙冠冕堂皇的隨口就在打哈哈,也不管自己的說教已經將一個純潔的好孩子帶到了某個歪路上。
听到多蒙肯定的保證,獸稍稍的放下了心,心下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刻就將這些手段嘗試個遍。匆匆告別了多蒙,獸也不管自己此刻臉上是有多紅,腳步輕飄飄的就向家的方向跑去,這下他是一點也沒有迷路的感覺了。
這邊廂,獸以為自己終于取得了真經,正高興的不得了,卻不知,在他走前還一臉高深莫測的人在他轉身後就幸災樂禍的笑開了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要開始寫一些羞羞的東西了,檸檬有些下不了筆呀!這要這麼破?(躲在角落畫圈圈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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