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安)
我抱著大金毛挨著齊牧坐下,「齊大哥你不會是跳窗進來的吧。」
齊牧滿臉委屈扭過身子抱著我,假裝抽泣道︰「這狗太凶了,差點都把我給吃了,你哥太禽shou了,居然不給我開門。」
他抽了一陣,然後松開我。我看到我哥正在瞪他,那目光像是把齊牧殺了才解恨。
某人並沒有把齊牧殺了解恨,而是十分慷慨的給他留了一條命——撲過去將其一掌抽飛。
然後我哥臭著臉把我揪進廚房里,還落了鎖。
蘇念安把我逼到一個小角落里,居高臨下地瞪著我,我自動進ru鵪鶉模式,雙手抱著肩膀縮脖子蜷成一小團。
我哥看到我的反應很滿意,趾高氣昂哼了一聲轉過頭收拾東西。
廚房里遍地是大金毛的金色毛毛和碎布條,就連冰箱里也有。
我哥黑了臉。
「齊牧!!你要死啊你往冰箱里躲!今天不許走了,你留在這里收拾廚房!」
我哥打開廚房門就看見齊牧嬉皮笑臉坐在沙發上,搓著手看著我︰「今天我就和你們擠一床唄,讓你這妹子睡中間,我們兩個……這個主意好不好?」
我哥咬牙切齒用鼻子哼出一句︰「你說呢?」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你說我會不會揍你呢?
答曰︰當然會。
我哥打電話叫外賣,齊牧哭喪著臉拿著小抹布去廚房收拾東西去了。他臨干活前我哥非常不客氣的踹了他一腳,「今天你和大金毛一起睡客廳。」
齊牧哀嚎一陣,撲過來抱住我︰「夏安妹子,你替我求求情吧,那只狗絕對要吃了我。」
我哥不等我回答,「我兒子不吃牛豬以外任何畜牲的肉,你放心好了。」
蘇念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毒舌的?
———吃飯神馬的———
我看到送外賣的小帥哥手里用保溫盒裝著的的可樂雞翅,也沒仔細看那小帥哥長得帥不帥,抽了張一百的塞到人家手里順便把雞翅搶下來。
啪的一聲拍上門,我樂滋滋的拆開盒子就要啃雞翅,我哥洗漱完走過來︰「鵝肝呢?」
o__o"…
還有鵝肝?
蘇念安你個敗家子!
這時候門鈴響了,我放下我的雞翅膀,沖出去打開門,小帥哥表情尷尬站在門外。
「這是您點的餐,費用是……」
听完送餐小帥哥報完價,我即將月兌口而出的那句「這次算我請」立馬被我咽了回去。我招呼我哥︰「哥,快來付錢。」
趁這個空當把那個鵝肝從頭到腳舌忝了一遍,我哥面無表情看我一眼,掏出錢包付了錢。
我跑回客廳的桌子上,順便也把雞翅膀舌忝了一遍,然後把雞翅和鵝肝都攢成一堆。正要下手抓,我哥摁住我的爪子,把一雙筷子塞到我手里,「你用不慣刀叉就用筷子吧。」
齊牧聞到香味,眼巴巴的靠在門邊流口水,估計他也沒吃飯,我哥也不叫他過來吃。
鵝肝,蘇念安!不許動我的鵝肝和雞翅!!這都是我舌忝過的啊喂!別吃!別吃!上面還有我的口水呢!
……
我哥用小叉子把切碎的小塊鵝肝塞到嘴里,嚼了一番緩慢咽下去。
/(ㄒoㄒ)/~~
蘇念安,我都不忍心說你了。
我非常體貼的想象成我哥選擇性失憶了,但我必須讓他恢復記憶,于是我說︰「這是我舌忝過的。」
某人轉臉看我︰「我知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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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那碎了一地的節操啊。
———我是節操掉了一地的分割線———
我不敢證實我哥是有多不要臉,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全人類的極限。
他吃完鵝肝,又去搶我的雞翅,我把盒子里的雞翅膀都護在懷里,唯獨嘴上還留著一個翅中。我哥把那塊翅中從我嘴上奪下來,塞進嘴里——吃了,而且吃的還有滋有味。
我被他惡心到了。
我指著蘇念安的鼻子大聲質問道︰「你不是有潔癖嗎?」
他哼了一聲︰「那些你都舌忝了一遍吃哪個不一樣?總不能餓著肚子。」
我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俗稱——自掘墳墓。
————我是自掘墳墓的分割線————
晚上,由于我們三個人的愛好興趣皆不同,所以齊牧提議看恐怖片。
我立馬說︰「除了《下水道的美人魚》什麼都行。」
我哥白了我一眼,搬來小筆記本電腦手指頭在鍵盤上 里啪啦一陣,他隨手點了一個片子——《咒怨》
我和他們兩個並肩坐在沙發上,我坐在中間,手里抱著一個抱枕,緊緊盯著屏幕。
終于到了最恐怖的一幕,我尖叫一聲用抱枕蒙住腦袋,這時候有雙手拽住我,把我往它主人那邊拽。
我身子一歪,就倒過去了。
這時又有一雙手拽住了我的胳膊,是齊牧。「夏安妹子,你怕不怕啊?要不今天咱倆一塊睡,不要你哥了。」
我把我臉上的抱枕拿下來,側過臉看蘇念安,原來剛才是我哥拽我。
蘇念安還是一臉淡定的看電影,不只是沒听到齊牧那番話還是不想理他,只是把我往他懷里拽了拽,我一沒控制住平衡,就一頭扎在他懷里。
我真佩服他居然哼都沒哼一聲,真是好樣的。
「你……你別抱我這麼緊……都快……喘不過氣……了。」蘇念安你會不會抱人?這樣早晚會把我勒死。
他看都沒看我一眼,松了松手臂增加了我的活動空間。我喘了口氣,掙扎了一會就是沒掙扎開,恐怖片也沒心思看了,我還是看他吧。
此時別墅的燈全部都處于關閉狀態,電影里一閃而過的藍光停留在他臉上一會。
我有多久沒這樣仔細看他了?啥時候他長喉結了?
(是男人都會有的吧……☉﹏☉b汗)
我哥和那個桃花眼除了眼楮鼻子有些相似其他的完全不同,之前我哥和我說過他很像他的親生母親。一看他,就能想到那個女人一定長得很漂亮。
我對冷家一直沒什麼好感,沒心思去問冷家那復雜的關系,其實我也很八卦,有些事情不好意思當面去問他,畢竟揭人傷疤這種事是非常不道德的。
就在我仔細觀察他的時候,齊牧抱著我的胳膊大聲尖叫,丫的,叫得比我還嬌弱。我從心中鄙視他一會,轉過頭向電腦屏幕上一看,在我哥身上亂抓一氣,又用力往他懷里鑽。過了一會,我听見我哥的粗chuan聲,「蘇夏安!把你的左手拿開!」
左手?
我動了動左手的五根手指頭,暗自納悶︰我左手怎麼了?這不就是你的大腿嗎?怎麼……這麼熱這麼有硬度呢?
我听見蘇念安的喘息聲越來越重,隱隱約約還哼了兩聲。
莫非是……
我抬起頭朝著我的左手看去。
oh!no!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模你那里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ㄒoㄒ)/~~我只是那麼隨隨便便一撲,誰知道就踫到了那麼不隨便的地方。
我真是既把他看光了又把他模光了,蘇念安一定恨死我了。
我的手放在他那里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後來感覺那里太不和諧了,把手猛地拿開,就要落跑。我哥拽住我,把我像抗麻袋似的扛起來,走到臥室門外一腳把門踹開,把我丟在床上扯開襯衫扣子就壓下來,那月兌上衣速度真不是蓋的。
我穿的是睡衣,很肥大,月兌都不用月兌一雙手和著胳膊很容易就能伸進來。蘇念安發現了我這件睡衣的弱點。兩手捏住我上衣的衣擺,輕松一扯,胸前的扣子 里啪啦掉了一床,我就這麼奇跡般的露了。
事實上,我是有穿內衣的,畢竟我哥是個男的,走光了被他看見多難堪啊。
我被搞懵了,知道他要做啥,抹著眼淚手腳亂蹬就是不屈服。
蘇念安哄了一陣看我還是不听話,耐性總算被我磨沒了,紅著眼撿起地上的黑領帶綁住我的兩只小前爪。
我不知道我的文胸為啥這麼吸引他,為什麼他可以盯著那黑色的女性用品十多分鐘。
我不就是踫了你一下嗎?你用得著反應這麼大麼你?
我委屈得想哭,壓著嗓子喊他︰「蘇念安……」結果這聲音魅的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看我一會,漆黑的瞳孔在月光底下幽深的像一汪潭水。他把腦袋埋在我的xiong部里,一邊舌忝舐一邊含含糊糊道︰「夏安,你要胖點,胖點抱著舒服。」
我的心在這時候居然安靜了下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喜歡他,這種事自然是無法避免的,但是。
我到底喜不喜歡他呢?
應該是喜歡的吧,這時候我居然也不恨他,也不討厭他,只是怕,或許是怕疼,或許是怕別的什麼東西。
臉上一片冰涼,我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嘴角,是眼淚。
居然怕得哭了。
真是沒出息。
十分鐘之後,蘇念安抬起頭在我頸窩里深深嘆息了一聲,他解開我手上的領帶,幫我整理好衣服,「夏安,你這副樣子,讓我想到了我的媽媽。」
他第一次主動給我說他血親的故事。
「看到你,我就覺得自己很惡心。」
「……」我用手背抹抹眼淚听他繼續說。
「夏安你知道我是怎麼來的嗎?我的親生父親強(作者抬頭無語望青天)暴了我媽媽,第一次看到那場景的時候我才五歲,剛剛記事,每天晚上都能看見我爸爸用領帶把我媽媽的手綁在床頭上,然後……強(作者低頭撿節操)暴她。」‘吧嗒’一聲,一顆滾燙的眼淚滴到我的脖子里,一直沁到被單里去。「我媽媽是個很漂亮的人,她不喜歡我的親生父親,她是被逼迫著到我父親身邊。她除了我還有一個兒子,是她和她前夫的兒子。」
見不得人的秘密暴露在陽光底下,像腐爛的尸體一樣散發著惡臭,我仿佛看到了泯滅的人性還有鋪天蓋地的獸欲。
「她很無辜,她本來很幸福,有她的家,但是男人之間的利益爭斗很恐怖,我的父親得到了他想要的財富權利,還得到了我的媽媽,就在那天晚上,我母親的前夫在16樓跳下來……那個男人,姓齊——他是齊牧的父親。」記憶里我好像第一次看他哭,之前什麼事,就算再苦再痛我哥哼也不哼一聲,如今他被戳到痛處,哭得像個孩子。
這麼說,齊牧和他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那麼齊牧知道嗎?
我也不多問,靜靜听他說,這麼多年來他心中的陰影一直都沒有被陽光光顧過。
「齊牧都知道,他是我哥,他才大我11個月,幸好他還是個孩子,我父親沒有對他下狠手。一開始他見了我就像見到了仇人似的,後來我告訴他我和冷家沒有關系的時候我們才成了好兄弟。你別看他嬉皮笑臉沒個正型,其實他的性格也很孤僻。」.
我嘆息一聲,覺得眼前的這個蘇念安不是我哥了。
怎麼經過這樣一番談話之後感覺氣氛變了不少呢?
靜默了十幾分鐘,我哥給我掖了掖被子,「夏安,天也不早了,睡吧。」
我迷迷糊糊窩在被子里嗯了一聲,閉上眼就睡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