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吧,秦受開車,依舊笑眯眯的問我,「陪我去健身房吧。」
我點點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而我,到後來才知道,不過這一個小小的選擇,卻改變了我們三個人的命運。
秦受帶我到健身館憑著一張卡到了vip貴賓單人健身房,我狠狠唾棄了資本家們揮霍無度的本質。
秦受待我走進來,將門反鎖上,解開胸前的扣子,一步一步朝我逼過來。
我完全懵了,腦子里一片空白。
蘇念安!對了,蘇念安!
我連忙將手機拿出來,就在電話要接通時,秦受抓住我的手狠狠用力一握,我痛呼一聲,手一抖,手機就掉在地上,秦受將它撿起來,摔在牆上,手機頓時七零八落。
我的一顆心都冷了。
「讓我抱抱。」
不要!我掙扎,一邊奮力向外跑。
秦受抓著我將我重新拽回來。
「我說讓我抱一會!!」他聲音頓時變得很大,我嚇了一跳,縮縮脖子,動也不敢動了。
秦受模模我的頭發,「你別怕,我只是生氣,昨天晚上都要嫉妒死了。」
這怎麼個情況?
他憑什麼生氣啊?我和蘇念安管他屁事?!
我這麼一想,就來了勇氣,揮開他的爪子,「你放開我!我要回去上班!」
他不放手。
結果他越不放,我掙扎的就越厲害,大概是被我激怒了,他卡住我的脖子,將我摁倒在一張木桌上,「你們兩個不能在一起!他是你哥哥!你們是在亂.倫!」
「不是!」我用手掐他的胳膊,秦受絲毫不為所動,「這是我們兩個的事,與你無關!溫厄斯?秦,你放開我!」
此時正是冬天,房里的空調開得很足,他摁住我,一只手抓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扯我的外套和內衫,他先是解開自己的腰帶和扣子,然後就壓過來,聲音惡狠狠的,一點都不見原來的溫和。
他掐住我的脖子,沒用力,我背對著他,一邊尖叫一邊撲騰,「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可這些都沒用。
我一邊用力抓著他的手腕用力向外推一邊奮力嘶吼,「你走開!!走開!!」
蘇念安,我要蘇念安……
我這麼說著,他松開我的脖子,伸出手揪起我的頭發,掰過我的臉,動作干脆又利落。那只握過無數次手術刀的右手,此刻正與我的頭發糾纏在一起。
我用力掰他的手指,他也狠狠一用力,我慘叫一聲,尖銳的刺痛感布滿了整個頭皮。接著,我看見有縷頭發緩緩地掉在了桌子上。
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被人踩在腳底下任意踐踏。像我自己一樣。
我依舊被他摁在桌子上,手腳使不上力,我用力撲騰,可根本無濟于事,倒像個可笑的跳梁小丑。
溫厄斯對我笑了笑,「別掙扎了,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游戲的結果一開始就很明顯,你也別奮力掙扎了。」
男女體力的懸殊,誰都知道。這場體力的角逐,我必然是敗者。
我不願放棄,身體是我的,我只願意同蘇念安一起,再也沒別人。
掙扎無效,我被他死死摁住手腳,最後眼淚都流下來,一滴一滴的,氤氳了桌面。
大概是我這樣很倒他胃口,溫厄斯皺著眉,幫我抹去眼淚,他把眼楮摘下來甩在地上,他說,「你若肯配合我,我會待你很好。」
我咬緊牙冷笑一聲,「不稀罕!」
他笑,卡住我的脖子掰過我的臉,呼吸重重地覆蓋下來。
我就在他湊過來親吻的時候,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鮮血登時冒出來,他好像並不注意傷口,捏住我下巴的手用力再用力,我痛得臉發青,縮著脖子直哼哼。
呵。
我听到他在笑,輕輕一聲,像是嘲笑。
不,那就是嘲笑。高高在上的,不屑的,強者藐視弱者一般的眼神。
就這樣拽著我的下巴,呼吸重重地烙上去,最後所有絕望與痛苦,所有眼淚都混著濃濃的血味兒化在這個並不怎麼唯美的深吻里。
蘇念安,蘇念安,蘇念安……
喉嚨里發出破碎的呼喊聲,可是什麼都說不出來,恐懼令我發不出聲音,聲帶似乎都閉合起來,呼吸都費力。
……
乒丁!
卡扣月兌落的聲音。
我一個激靈,更加用力的掙扎起來,身體里作為本能的危機感提醒我︰已經躲不過了。
就是不甘心,就是不願意,沒有理由!
身下猛地驚痛,眼淚和冷汗登時就冒出來。溫厄斯整個胸膛都壓在我背上,我想扭過身子將他推開,讓他離開,可他攥住我的手腕,惡狠狠地扣在我身體兩側。大肆動起來。
腦中空白一片,我只覺得身下刺痛,沒有任何快感可言。我只記得自己在哭,在掙扎,最後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雙手抓住桌子的邊沿,指甲緊緊扣摳住,陷進去,指甲間的女敕肉都透出血來。眼淚卻不住的淌,透過眼淚,我看著桌面上的那縷頭發。
第一次那麼仔細的注視著自己頭發的毛囊,小小的,有些發白。它們曾經連接著肌膚和血液,把心跳承載到每一根發梢。如今它們被那麼粗暴那麼輕率地連根拔起,連呻yin都來不及。
我回過神來,身體依舊痛得厲害,被撕扯般的抽痛。
他完全不同于蘇念安。
蘇念安在乎我的感受,他懂我在想什麼,可以依賴,可以相信。
……
不知什麼原因,溫厄斯突然靜止不動,我抽噎著抹眼淚,他伸出手幫我抹抹眼淚,身子緩緩撤出去,他整理好衣服,轉過我的身子,用力拽著我的肩膀,眼楮先是看了看桌上一灘暗紅色的血跡,臉上是無法抑制的狂喜,「你是第一次?」
我揉揉哭紅的眼楮,沒答話。
他要幫我系上身上的扣子,我揮開他,氣得全身發抖,腦子一熱,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抬手給了他一耳光。「你真讓我惡心!」我拉上衣服要走,他一抬手把我拽過去。
我想甩沒甩開他,「滾開!!」
他臉色一變,「你告訴我,那天是怎麼回事?」
我不說話。過了十分鐘後才道,「隨你怎麼想,我要走了,你放開我!你再踫我,我就……」
「就什麼?就告訴他讓他替你撐腰?」他放肆的笑了笑,撿起地上的黑框眼鏡,重新架在鼻梁上,「你以為你告訴他我對你做了什麼他還會要你?那時候的你對他來說就是個侮辱,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願意,我會隨時來恭候。」
這句話宛若一盆冷水將我澆了個徹底。
「我喜歡你,沒有理由的喜歡。」他推了推眼鏡,打開門倚在門框上,「我會對你好,比他更好。」
他說完,便瀟灑的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