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狐狸扶著吃得小肚子圓滾滾的我去休息。
我打著飽嗝,嘴唇上油光一片,我用手背豪氣萬丈的抹抹嘴,伸出油膩膩的爪子攤在他面前「禮物拿來。」
大狐狸瞅著我,目光呆呆的。他從身後拿出個小盒子,放在我的手心里,我迫不及待的打開,是一串珍珠項鏈,每顆珍珠都圓潤泛著光澤,一看就是上品。
這次輪到我呆了。
大狐狸也沖我張開手,「禮物。」
我一拍腦袋,心里悔恨萬分︰我腫麼忘了呢艾瑪,完了完了,這次死定了tvt
「你不會忘了吧?」大狐狸上下掃了我幾眼,道出了我的心聲。
「sorry,你要不要好人卡,或者按摩券。」
「按摩券?」
「憑此券可以免費享受蘇夏安按摩一次。」我笑眯眯的說,搓搓手做了個按摩的動作.
「」
大狐狸別過臉選擇無視我,「我要別的禮物。」他伸出爪子,沒有絲毫要拿開的意思。
我十分糾結,「要不,我現在出去給你買一份?」
大狐狸冷眼瞅著我。
我用無辜的表情看著他。
文森狐狸瞄了瞄我吃的圓滾滾的肚子,「把你肚子里的食物消化掉再說。」
說完還似笑非笑地盯著我看,我打了個寒戰,姿勢不雅的用手捂住胸口,「你,你想干什麼?」
「你還真自作多情,禮物不會送,陪我喝酒總行吧?」
「那那你不能趁我喝醉了佔我便宜。」
「嘁。」
喂喂喂,你那算是諷刺嗎?
我把手慢慢放下,哭喪著臉自嘲道,「也是啊,我這種身材,到海邊游泳的時候,一月兌衣服嚇走了一大片。」
文森大狐狸笑得跟什麼似的,似乎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我站起來蹦了兩下,覺得肚子里的食物應該下去不少。我站起來拍拍大狐狸的肩膀,「文森醫生,我借你浴室洗個澡,一會陪你喝酒。」
大狐狸點點頭。
我模出我女敕黃色的海綿寶寶泡泡袖睡衣,一蹦一跳的跑開了。
此時的我並不知道,背後的大狐狸用手模了模衣袋里的套套,笑得一臉惆悵。
後來的後來,我才明白,狐狸是個標準的肉食動物,不用看動物世界我也懂得。這是後話,暫時按下不表。
我洗完澡,全身舒爽的走出來,大狐狸備好了罐裝的啤酒,正坐在他的那台索尼筆記本前,目光灼灼得看什麼東西。
那種神情,我隱隱約約覺得那是少兒不宜的成人電影。
走過去一看,是一群男醫生,把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放在病床上,小姑娘哭得稀里嘩啦,我欲猶憐。那群醫生把該姑娘摁倒在病床上,還有幾個把她的手腳固定住其中一位還給她注射了一種藥物,姑娘就攤在床上不動了
我吞了口口水,感覺喉嚨發干,大狐狸自覺往邊上挪了挪,給我騰出空,我也坐在地板上。
我就喜歡這種有劇情的片子,np嗎?好刺激
我抹了把鼻血,專心致志的盯著看。
就在這時候,該視頻上出現了幾個大字——神經外科(三)鎮定劑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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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剛才是我想多了嗎啊喂!
我拿過一罐啤酒,背過身看著窗外的風景,街道燈火通明,我心情很好。
大狐狸關了電腦站起身道,「你先等我一會,我也去沖一下。」
「好。」
也不知道蘇念安現在在哪里,他自己一個人過得好不好,還有爸爸媽媽,還有大金毛,我很想他們。
爸爸媽媽現在是不是正在巴西過夏天呢?大金毛現在是不是正趴在蘇念安腳邊吃牛肉呢?
蘇念安怎麼就能這麼不要我呢?我把什麼都給他了。我自己的全部,通通都給了他。
心里疼得難受。
我想見見他,和他說話。
于是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那時候摁下那個數字鍵的時候,全身上下都是顫抖的厲害。
電話通了。
是蘇念安。
我感覺自己發不出聲音,聲帶顫抖變形。
終于,在我們兩人沉默了很久之後,蘇念安才開了口,「有什麼事?」
眼眶里有液體溢出來,滾燙滾燙,砸在我的手背上,甚至有點疼。我終于發出了一點聲音,月兌口而出卻只有三個字,「蘇念安」
他沒再說話,電話里只是他的呼吸聲。
當時的我,哭得梨花帶雨,斷斷續續的對他說,「蘇念安,我很想你,我想爸爸媽媽,我想大金毛,我想我想回家。」
他還是沒說話。
我哭得越來越厲害,像一個離開家,離開父母,乞求回到家鄉的孩子一樣哭著,懇求他,低聲下氣的,「求求你,讓我回家」
讓我回家。
求求你,讓我回家這不是我的家,我害怕
我等了他很久,他都沒說話,最後的最後,他終于對我說,「蘇夏安,我們已經到盡頭了,以後,別打電話給我了。」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哭,如果他真心喜歡過我,心里一定會難受,會疼痛。
電話里一片忙音。
嘟嘟嘟
我咬著嘴唇,沒讓自己哭得太大聲,太丟人。
文森大狐狸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他把我攙扶起來,用抽紙幫我擦擦眼淚,「你就這麼想他?」
我搖搖頭,「算了吧,我陪你喝酒。」
「」大狐狸拉開易拉罐的拉環,遞給我,「別喝悶酒,把心里話說出來,就舒服多了。」
我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打了個酒嗝,「我想回家,蘇念安不讓我回家。他一開始喜歡我,我不知道,可現在我喜歡他,他偏偏又不要我。」
大狐狸沉默。
我只好繼續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頂多我們倆h過幾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說是吧?」
我說著用手肘踫踫大狐狸。
大狐狸切了一聲,沒說什麼話。
地板上很快就堆了很多空的易拉罐。我嘴里繼續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 里啪啦和倒豆子一樣,大狐狸喝著酒默默地听。
最後我一勾他肩膀,「大狐狸,你倒是說句話啊。」
大狐狸轉過頭看看我,「大狐狸?你叫我狐狸?」
我特誠實地點頭。「醫生都是狐狸。」
大狐狸眯了眯眼,「行了,別胡扯了,你都醉成什麼樣了?」
胡說,我還有意識存在!我腦子清醒得很。
不過說句實話,大狐狸把我扛在哪里我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