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閉上眼楮馬上要入睡的時候,床底下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貓咪尖細的叫聲。
「牛女乃?」我坐起來,手試探著伸到床底下,卻模到了兩個毛茸茸的物體,我尖叫一聲,蘇念安抬起一只手臂擰亮台燈,我朝床底下看去。
大金毛!
還有牛女乃!
它們兩個一起盤踞在小窩里,牛女乃趴在大金毛的金黃色毛毛里,被大金毛壓在身子底下,也不敢叫得大聲。大金毛對這個玩伴似乎很感興趣,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龐大身軀給對方帶來了多大困擾。
我趴子模模大金毛的腦袋,撲過去抱住大金毛的腦袋,「大金毛~」
大金毛抬起頭,睜著烏溜溜的眼楮,猛地站起來,牛女乃慘遭大金毛飛奔而來的一踩,縮在小窩里咬著自己的尾巴瑟瑟縮縮不敢動。
大金毛嘴里呼哧呼哧噴著熱氣,伸出舌頭舌忝我。
蘇念安過來把嚇得不輕的牛女乃抱在懷里,模模大金毛的腦袋,「牛女乃是貓,經不起你這麼玩,瞅瞅你把人家嚇得。」
大金毛好像能听懂一樣叫了一聲,盯著我使勁兒搖尾巴
牛女乃?
牛女乃怎麼在這?
我心里意識到不對,轉過身問蘇念安道,「這是哪里?為什麼牛女乃會在這?」
蘇念安不說話。
我起身要出去,蘇念安拽住我,帶著我輕輕一拽,我把死死困在他的身子底下。「這是我們的家。」
他把重音著重在「我們的」上,皮膚與皮膚貼在一起的感覺很讓人不舒服,我用力扭了扭身子,蘇念安摁住我說,「別亂動。」
我問道,「今天星期幾?」
「星期二。」他伏低身子抱住我,「蘇夏安,請原諒我沒讓你去參加文森的葬禮。」
我睜大了眼楮,動了動嘴唇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文森他
他們為他舉行了葬禮?!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通知我?
我用盡力氣要把蘇念安推開,誰知道他抱著我死死不放,「夏夏,別激動,你公公婆婆」
我用手抓住他的肩膀,十指緊緊扣進他的皮膚里,「為什麼你不告訴我?!蘇念安,你到底做了什麼?!」
他別過臉去不說話。
我對他這副樣子感到恐懼,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做好了心理準備,只听他用那種極其沉痛的聲音道,「夏夏,我盡力了,miss她請原諒我無法將她帶到你身邊」
我的女兒我的丈夫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你公公婆婆不願意要我將miss帶來和我們一起生活,他們說,有蘇夏安這種連丈夫遭遇車禍重傷都能和男人在醫院**的浪蕩女人不適合做母親。」他直接把最後那句話如此直白的說出口,我的眼淚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流下來。蘇念安就著燈光盯著我的臉,他伸出手幫我擦眼淚,「我幫你爭取到了機會,每個星期miss可以過來和我們度周末。」
我用手背遮住眼楮,好像是那光線太刺眼,會刺得人眼楮發酸,會刺得人眼淚不斷涌出來。這可笑的場景和滋味,還是我一個人獨自品嘗比較好。
就在這場無聲的哭泣中,我感到有只手正帶著冰冷黏膩的膏狀物游走進我的腿根,我下意識並緊了大腿,然而有一只手掰開了我的膝蓋,將那膏狀物涂抹均勻。
這樣大張著腿的樣子實在狼狽,我滿臉淚水抬起上身想要把那個人推開。「別踫我,蘇念安」
誰知道這時候蘇念安緊握著我的腿根,將那物什送進來。他並沒有動,俯下.身子親吻我的臉,又酸又癢又麻的感覺慢慢順著脊背爬上來,身體在他入侵那一刻就已經認輸投降。
我閉上眼,緊緊卡住他肩膀的手掌也慢慢松開來,顫抖著,松開,放下,垂在體側。
這是默認他放肆的動作和暗示。
蘇念安抱緊我,壓在我身上,「我怕你受傷,不管什麼時候都是。」
我用一只手遮住眼楮,苦笑道,「蘇念安,我長大了。」
他笑了笑,親親我的臉,「可在我的心里,你永遠都是要最想保護的那個小孩子。」
「蘇念安,你要什麼?」
「別離開我,就這樣陪我一輩子就好。」
「蘇念安,這是我這輩子听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身上那個人動作頓了頓,隨後他抱住我,無視掉一切,眼前只看得到快樂,抱著我的身體尋歡作樂,撕扯我的靈魂,把我的靈魂撕碎
第二天醒來,窗外晴空高懸,我側過臉去,身邊空空如也,要不是床單上那些骯髒的痕跡,我是不會相信蘇念安存在過。
床頭擺著還溫熱的早餐,裝著溫豆漿的玻璃杯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我拿起來看了看,上面用黑色墨水寫著,「夏夏你在這里先冷靜冷靜,過幾天我會帶你去見文森,你好好休息吧。」
我是被囚禁了嗎?
蘇念安,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一招
我拿起床上的睡衣穿好,手機不知道被我扔在哪里,找了一圈沒有結果,客廳里的所有電話都不見了,電腦無法開機,只有電視和cd機還可以用。
牛女乃和大金毛在陽台上滾得不亦樂乎。
我過去來到他們中間,抱著大金毛的腦袋,由一開始默默地淌眼淚變成後來的嚎啕大哭。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我這一輩子都要當被蘇念安困在床上的供他發泄yuwang的寵物嗎?
他昨天大概是真的被我氣到了,目光凶狠,面無表情,挺近的動作蠻橫又粗暴,我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壞脾氣,順著他的性子求饒。
他並不動容,扣著我的腳踝拉高我的大腿,便與他侵犯地更深更徹底
我和蘇念安,不該是這種樣子。
為什麼
這僅僅是三年的時光他就變了如此之多,還是我之前的妄想太天真?
為什麼,在那種情況體仍然能感覺到愉悅和滿足?
身體背叛了理智。
為什麼那個時候的我在gc之後緊緊地攀住他,淚流滿面,全身無力的抱著他說,「蘇念安蘇念安」
蘇念安這時候的目光柔和了很多,他親親我的鬢角,把我重新摁在床上,「蘇夏安,這是你永遠也無法背叛和逃離的」
是嘛?背叛和逃離
我抱著大金毛,把腦袋枕在它的肚皮上,大金毛和牛女乃滾了一會玩累了,趴在陽台上的地毯上眯起眼楮曬太陽。
我用力擦擦眼楮,抱著大金毛,閉上眼楮,「大狐狸,我很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