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人在海邊膩膩歪歪很久之後,終于踏上了回家的路,回到家里,齊牧,桃花眼,爸爸媽媽,miss,小尚尚,還有和蘇念安相似度百分之八jiu十的冷老爺子湊在一起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爸爸媽媽對于昨天的鬧劇沒當一回事,倒是齊牧,沖蘇念安擠眉弄眼,表情猥瑣至極。冷老爺子皺皺眉,毫不客氣地說了句話,氣氛瞬間尷尬下來,「齊斌那麼正經的一個人怎麼有這麼不正經的兒子。」
齊牧不甘示弱,「這完全是拜您老人家所賜,沒娘又沒爹的孩子,除了像蘇念安這樣有人疼,我這樣算不錯了您老人家就知足吧。我今天能和我殺父仇人坐在一起完全是看蘇念安的面子,您老可別覺得我替我親爹原諒你了……」齊牧還要說什麼,桃花眼拽拽他的袖子,低聲說。
「齊牧,別說了。」
齊牧二話不說把桃花眼拽到身邊,姿勢曖mei地攬住,又在人家臉上用力親了一口,吧唧一聲那叫一個清脆,冷老爺子的臉色青了青,動動嘴唇欲言又止。
明眼人都能明白他倆是什麼關系,這是赤|果果的炮友啊!
爸爸媽媽無視這兩個人,對我和蘇念安說,「今天正好在xx酒店有個交流酒會,我和你爸爸不想出去,你們兩個就代替我們去吧,順便出去玩玩。」
蘇念安看看我沒什麼意見,就點點頭同意了。
媽媽不知從哪里搬出個精致的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是一件綢面大紅色的毛絨滾邊的旗袍,精致的盤扣和針腳,貴氣十足。媽媽又在我的脖子里給我掛上一串珍珠項鏈,最後媽媽模模我的腦袋,眼眶紅紅的。媽媽說,「我的夏夏長大了,這是你女乃女乃給我的,如今你和念安也結婚了,這個也該給你了。」
我的眼眶也是通紅一片,蘇念安模模我的腦袋,說,「蘇夏安,以後還是由我來照顧你,行不行?」
我用力點頭。
蘇念安笑起來,「之前對不起,害你傷心那麼久,我對感情一直都很遲鈍,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你好。蘇夏安,希望你能原諒我。」
我淚眼婆娑狀正欲撲到蘇念安懷里,呆在一旁的miss伸出小手拽拽我的袖子,眼圈鼻頭通紅道,「媽媽,你不要爸爸了?」
我的動作頓時就卡住了,miss哭起來,「媽媽,我要爸爸……」
我蹲下抱住她,模模孩子的小腦袋,眼淚一個勁往下掉,「miss,你爸爸永遠都不回來了……媽媽讓舅舅給你做爸爸,好不好?」
「我就要爸爸……我只要爸爸做我爸爸……」miss掙開我就要往外跑,我也不知道一個五六歲的女女圭女圭哪里來的力氣,蘇念安跑上去把孩子抱住。
孩子掙扎一會抱著蘇念安大哭起來,「我要爸爸,你們都是壞人!媽媽是壞媽媽!」
蘇念安模模孩子的後腦,拍拍她的背,「miss,不要亂說,你還小不知道里面的經過,這麼說你媽媽,她會很傷心的。」
「舅舅……我爸爸他真的不要我和媽媽了嗎?」
蘇念安並不說話,他用臉頰貼近孩子的小臉,聲音有些哽咽,「不是不要你和你媽媽,他很偉大,你還小,以後舅舅再告訴你。」
這一大一小兩人的對話把我這一年多以來對那個家,對那個男人的思念全部勾了出來,那個經常對我微笑著耍流氓的大狐狸,我再也見不到他,我們都失去他了。
……
今晚的酒會上,我並不覺得多麼開心,相反的,我覺得很壓抑。
穿著那身旗袍,化著淡妝,挽著蘇念安的手臂,穿梭于各種人之間。也有不懷好意的人給我敬酒,我興致缺缺拒絕了,實在躲不了的就用力往蘇念安身邊靠,由蘇念安幫我擋下。
我知道這樣做有違禮儀,但喝醉了酒耍酒瘋會更失態。
我嘆口氣,結果蘇念安拍拍我的背,一臉關切道,「因為孩子嗎?」
我點點頭。
蘇念安看我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側身抱住我道,「夏夏,那些痛苦總歸要過去,別想它了。」
「蘇念安,我現在這麼傷心都是你害的,你要是不把我推出去,我就不會和大狐狸結婚生下miss……要是沒有你親爹做的那些事,我就不至于站在那麼難過了……」我知道自己說這些話很矯情很瓊瑤很小言。
但是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感覺到蘇念安攥住我的手緊了緊。
他說,「蘇夏安,我可是喜歡你十多年了,能別說這種傷人心的話嗎?」
我無話可說,眼淚在眼眶里滾了滾,我抽抽鼻子,端起桌上一杯冰藍色的酒一飲而盡。我把杯子放下,蘇念安正皺著眉頭看我,我笑了笑,模模眼角,「你看,我才沒哭,是酒太辣了。你沒錯,是我,是文森,是你爸爸,是我們的錯……要是我沒那麼賤,大家也不會鬧成這樣。我的丈夫,我的文森,我的,我的大狐狸……他永遠都回不來了!我的miss永遠都沒有爸爸了……」
眼看我越說越失態,有不少人听見我的哭聲轉過頭看過來,蘇念安拽我逃到男盥洗室,把我摁在大理石台上,緊緊抱住我,幫我擦擦眼淚,「蘇夏安,我承認你的痛苦的根源是我,那些痛苦會過去的,我的夏夏,在你一生遇到的男人里,說不定我最愛你。」
我把臉埋在他的肩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道。「哥哥……」
蘇念安頓了頓,將我抱得更緊。
「蘇夏安,我永遠都站在你身邊,不管什麼時候都是。」
……
(齊牧)
不得不說蘇念安能遇到蘇夏安是很幸運的,蘇念安也不止一次的對我說過,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能遇到蘇夏安。
我不置可否。
蘇夏安喊蘇念安哥哥的時候,聲音是很細很弱的,我站在一旁幾乎都听不見。
蘇夏安是個很不同的女人,最起碼對我來說是這樣,她是個很讓人安心的女孩子,膽小,喜歡小動物,對人和藹沒有大小姐脾氣,尤其是那身材,之前是很瘦的。結過婚之後倒是比之前耐看了許多,不豐滿,但是很柔軟。感覺抱上去很舒服。
自從蘇念安和她結婚之後,我極少見到她,偶爾見到了,打個招呼,在心底默默感嘆一句世事無常。
今天正好踫見蘇夏安窩在蘇念安懷里,臉色微燻,很誘人的場景。
後來不知道蘇念安對她說了什麼,蘇念安把她拽出去,松開蘇夏安,不知去了哪里。
「小妹子?你們這又是怎麼了?」
蘇夏安倚在牆上,紅色旗袍更襯得她皮膚白皙。蘇夏安抬頭看我一眼,搖搖頭,不說話。
這真是怪了,蘇念安之前恨不得把蘇夏安隨時帶在身邊,怎麼今天把人丟下自己走了?
蘇夏安酒量明顯比我還差,喝了一杯雞尾酒就醉得臉色通紅不省人事了。
眼看把蘇夏安一個人扔在這里太不合適,于是我把蘇夏安拖到貴賓休息室,把蘇夏安放在沙發上,坐在沙發另一端無奈苦笑,「蘇念安你快來,你要是不來我就下手了……」
恰逢這時候蘇夏安把身子蜷起來,露出潔白的大腿,那皮膚的顏色很是賞心悅目,不知道手感怎麼樣……
我把手放在蘇夏安的腿上,手感極好,光滑潔白,像是瓊脂。
不知道口感怎麼樣……
我解開她旗袍衣領上的盤扣,扣子還沒解開,屋里闖進兩個人,這兩個人速度都很快,我剛剛听到聲音抬起頭,蘇念安就揮拳沖我來了。
「齊牧!玩笑別開得太過火!」
「明明是你把蘇夏安丟下不管的,我是幫你看好她……」
「你閉嘴!」桃花眼氣急敗壞的模樣,平時風度翩翩的風流公子形象早不知被丟在哪里。
「……」我沉默一會,沖蘇念安說,「喂,我說老弟,別激動,你看我還沒月兌衣服呢,你激動啥啊?」
蘇念安臉色青了青,又攥緊了拳頭,我連忙說,「我剛才是說著玩的,沒事我先走了,你和我蘇小妹子好好培養感情……」
說完拽著桃花眼趕緊落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