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祁天真有些冤枉,他雖然貪玩,但是也不是對徒弟完全不負責的人,但是天可憐見,他這兩個徒弟都不是好教育的那種。
赤玄一身反骨,只能*,偏偏他還武力值驚人,連他這個師父也沒辦法徹底鎮壓住。
而樂泱泱看著乖巧,實際上固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不能太強硬,只能來軟的,偏偏他那佔有欲極強的劣徒總是搞破壞,不讓他和寶貝小徒弟好好培養感情。
他真心已經盡力了。
樂包子看了眼歐陽緒,恍悟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某包子呆著臉思索了一下,決定先放過那討厭的女人。
樂包子是喜歡師父的,所以她也不想惹師父生氣,雖然事實上祁天被她氣得不少,但是樂包子絕對不是故意氣他的。
何況,歐陽老師當初還帶著她逃過命,所以她不應該害死他的。
顯然,某包子把事情想得太過嚴重了,月兌不了干系和被害死之間是不能劃等號的啊!
樂泱泱睜著一雙大眼趴在赤玄肩上,仔仔細細地將蘇月兒打量了一番。
蘇月兒惡狠狠地瞪著她,要是普通小孩恐怕會被她嚇哭,但是樂包子神經粗壯,完全不受影響,簡單來說,就是蘇月兒被無視了。
樂泱泱打量完畢,小手抓著赤玄的發絲說道,「主人,我會保護你的,絕對不會讓那個討厭的女人吃掉你的。」
她已經仔仔細細觀察過了,那女人不是她的對手。
歐陽濯忍不住插嘴道,「泱泱,現在說吃不吃的還太早了。」小屁孩什麼的,要怎麼吃?
歐陽少爺明顯不純潔了,但是某包子真心是很純潔的,雖然她發現蘇月兒看著主人的眼神綠油油的,但是她所謂的吃真的沒有特殊含義。
赤玄自然明白這一點,不由瞥了歐陽濯一眼,警告他不要教壞自家純潔的小包子。
歐陽濯抬了抬下巴,完全不將他的警告放在眼里,偏要去逗樂包子,這就算了,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多嘴問了一句,「泱泱,你知道移情別戀是什麼意思嗎?」
他實在是有些好奇,這麼小的小屁孩已經懂這些了嗎?
樂包子眨巴眨巴眼,看著他的眼神有些鄙視,「移情別戀就是主人不想讓我保護,想讓別人保護了。」
歐陽濯嘴角抽搐,他第一次知道移情別戀是這麼個意思,居然還鄙視他!到底是誰不懂啊?!
赤玄已經被打擊了無數次,但是他還是沒有學乖,于是高興得太早的結果就是,他再次被打擊了。
原本的好心情瞬間消失,赤玄小朋友臉色陰沉,烏雲罩頂,深吸一口氣,咬牙問道,「那你說我想娶她又是什麼意思?」
就因為後面跟著這一句,所以他才沒有多想,以為樂包子真的是吃醋了,誰知道又是空歡喜一場。
樂包子被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嚇得縮了縮脖子,絞著小手,無辜又可憐地說道,「娶了才好貼身保護。」
赤玄牙齒磨得嘎吱嘎吱響,「所以,你一直以為我要娶你是為了貼身保護?」
看戲的一群人十分無語,這個世界是腫麼了?這麼小居然就已經談婚論嫁了!還是他們這群人太落後了?
或許是赤玄的表情太過猙獰,樂包子嗷嗚一聲,伸出兩只小肉手死死捂住眼楮,頗有點掩耳盜鈴的架勢。
赤玄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捏著她的下巴搖了搖,惡狠狠地說道,「回答我的問題。」
樂包子癟了癟嘴,原本閉得死緊的手指悄悄分開一點縫隙,偷偷瞄著他,小小聲地說道,「還有親親,看光光。」
赤玄眼角一抽,雖然確實有這個目的,但是他不光是為了這個,為什麼樂包子總是不能看見最關鍵的東西,說得他好像變態**一樣。
赤玄看著她,瞬間覺得很無力,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讓樂包子明白。
感覺到他突然情緒低落,樂泱泱有些不安地動了動身子,放下捂在眼楮上的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聲叫道,「主人……」
看著她茫然不解還有些不安的眼神,赤玄吐出一口氣,他知道小包子還小,不應該太逼迫她,他只是有些害怕有朝一日她明白什麼是感情的時候,愛的卻不是他,那他要怎麼辦?
放手?他不甘心,綁著她?他又不忍心。
赤玄復雜的眼神,樂包子不懂,但是她感覺到了他內心的不安,不由也跟著忐忑,開始憂心起來。
可是,她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樂包子呆呆地想了想,湊過去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然後又拽著他的衣服說道,「主人,你不要不開心,我讓小小白給你跳舞。」
無辜被牽連的小小白呆著一張臉看著赤玄,不知道是被驚呆了,還是在保持原本的呆樣。
雖然樂包子的安慰很笨拙,但是見她一心想要他開心的樣子,赤玄心情便好了不少,不過心里的怨氣依舊在,伸手捏了捏她的包子臉,說道,「我想看你跳。」
樂包子瞬間呆住,十分為難地說道,「我……不會。」
「可是我就想看你跳。」
樂包子那張呆臉終于露出了無比糾結的表情,包子臉微微皺了起來,她真的不會。
赤玄也不管她如何糾結,直接把她往地上一放,滿臉憂傷地看著她,一副我很傷心需要安慰的樣子,等著樂包子安慰。
樂包子呆站了一會兒,然後緩緩伸出兩只胳膊,往上伸,再收回,往上伸,再收回,然後左腳蹦蹦,右腳蹦蹦,再兩腳一起蹦蹦蹦,扭扭腰,轉個圈,繼續蹦,蹦蹦蹦。
「哈哈哈……」歐陽濯已經笑得直不起身。
其他人也都是全身顫抖,一副憋笑的樣子,倒不是嘲笑樂包子,實在是她呆著臉,有些茫然,肢體僵硬,不斷蹦蹦蹦的樣子太可愛了,讓人忍不住發笑。
蘇月兒卻不那麼覺得,心中嗤笑,這也叫跳舞?哪有一點舞蹈的柔美?蹦來蹦去的又不是兔子!
不得不說,她真相了。
樂包子根本不會跳舞,她可不就是在學兔子蹦嘛,如果赤玄不是一定要她來跳,而是讓小小白跳的話,一定也是一模一樣的動作。
赤玄原本也看得十分樂呵,但是一听歐陽濯的笑聲便不爽了,眯眼一掃,憋笑的眾人後背一涼,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笑意也少了幾分。
赤玄看著蹦來蹦去的可愛包子,有些懊惱,應該讓小包子跳給他一個人看的,實在是太失策了。
別人笑不笑的,樂包子都可以自動無視,但是她發現主人不太高興的樣子,不由就停下了動作,垂著腦袋,一副懨懨的樣子,都說她不會跳舞了。
小小白蹲在一邊,小心地挪了挪**,那張呆臉更呆了,不關它的事,它只會跳這個,是主人讓它教的。
「暗度陳倉」的一人一兔都受到了打擊,沒了精神。
赤玄心里的怨氣早已經被樂包子蹦沒了,看著她委委屈屈的樣子,不由把人抱過來,親了親,夸獎道,「跳得很好,是他們不懂欣賞,以後就跳給我一個人看好不好?」
樂包子瞬間又精神了,重重地點了點頭,小小白也放心地繼續發呆去了。
其他人十分無語,他們哪有不懂欣賞?他們那是樂呵,不是嘲笑好不好?他們還想看的好不好?不帶這麼欺騙小朋友的,太狡猾了,太霸道了!
樂泱泱仔細看了看赤玄,發現主人心情真的又變好了,于是她瞬間也恢復正常了,拽著赤玄便往那只四足蟒奔去,「主人,四足蟒很值錢的。」
赤玄嘴角不由抽了抽,是誰剛剛還說自己不是見錢眼開的人的?果然不可信。
蚯蚓的威懾力實在不一般,鬧了這麼久,那只四足蟒依舊沒敢逃跑,還軟趴趴地趴在那里。
赤玄拉住早已經見錢眼開的樂包子,將蚯蚓弄醒,讓它去交流一番。
樂包子想起他們來這里的目的,便也老老實實地等著,呆著臉開始思考問題。
赤玄戳戳她的臉,問道,「在想什麼?」
樂包子拉著他的手搖了搖,開口道,「主人,你覺得賣活的值錢還是賣死的值錢?」
赤玄忍不住逮著她的臉一陣亂揉,這分明就是鑽錢眼里去了。
樂包子各種掙扎無果,最後被揉得眼淚汪汪,臉蛋紅紅,于是某包子果斷生氣了,抱著小小白往地上一蹲,背朝著赤玄,呆著臉做沉思狀,不理他了。
赤玄啞然失笑,伸手模了模她的腦袋,見蚯蚓也問得差不多了,便將它收了回來,然後對歐陽濯說道,「濯少修為高深,可否替我們捉住這只魔獸?咱們準備賣活的。」
歐陽濯瞬間石化,不等他拒絕,赤玄便笑得十分友好,或者說十分陰險地說道,「早聞濯少品質高尚,尊老愛幼,不過是舉手之勞,相信濯少不會拒絕的,那就先謝過了。」
那故意咬字特別清晰的愛幼二字刺激著歐陽濯的耳膜,讓他臉色扭曲。
正常來說,愛幼是沒錯,但是,赤玄那混蛋比他修為高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