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萍盯著黎暮暖沉思許久,才覺不對,在其快踏出殿門時大呼出聲。「慢著,你不能帶楦兒走黎暮暖轉身,眼神凌厲直刺仇萍,嘴角勾起一抹譏笑,「皇上金口已開,皇後莫不是想抗旨?」仇萍這才反應過來此刻是在朝堂,整了整儀容,勾起一個端莊的笑顏,柔聲道。「楦兒從小自皇宮長大,從未出過宮,臣妾怕他無法適應宮外,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怕是皇上也不忍吧冷訣不語,看著黎暮暖,意想看她如何答之。「皇後多心了,楦我自會保護好,有心之人莫說動他,靠近其一步也非易事仇萍也非省油的燈自是不會輕易讓步。「但楦兒終是在宮中長大,是天子,怎能受驚呢。若是出事,你能擔待的起嗎?」「皇後那麼希望楦出事嗎?還是皇後早已命人準備好,固提醒我,好讓蘇璟國做好準備黎暮暖毫不避諱,直言仇萍不軌之心,仇萍眼中閃過狠色,轉頭對著冷訣委屈道「皇上,臣妾……」「朕知道皇後只是擔心楦兒,但這件事情還是看楦兒的吧,他已是失去常人所有,朕想補償他,讓他快樂的度過此生仇萍瞪了冷訣一眼,轉而面色溫和的看向冷灕楦。「楦兒可想出宮?」冷灕楦見仇萍望向自己有些害怕的向後縮了縮,待听到她的話眼楮一亮,開心的問道「是不是和仙女姐姐一起?」「仙女?」眾人皆未反應過來齊聲呼問,待見冷灕楦痴迷的看著黎暮暖才恍惚,仙女是指她,然她確可配上仙女這一詞。「仙女姐姐,你要帶楦兒走嗎?」黎暮暖側頭,無限溫柔。「隨我走可好?」「好,楦兒隨仙女姐姐走,楦兒想和仙女姐姐一起黎暮暖挑眉回頭,目光森冷嚇人,與對冷灕楦相比天差地別。「現在皇後可還要強留?」仇萍憤恨,卻依舊一臉溫和笑顏。「那便請王妃照顧好楦兒,莫要傷了兩國和氣才是話中之意顯而易見,黎暮暖別有深意的望了眼仇萍「那便在此謝過皇後關切之心,不過不必勞煩皇後費心了,我定會照顧好楦說完嬌艷的身影走出了金龍殿,無視了另一雙炙熱的眼。
靜心殿,仇萍軟靠在貴妃椅上,面色凝重。「城兒,你說這蘇曉到底是何目的冷壁城眼中閃著光芒,不由的回味起方才的驚鴻一瞥。「兒臣認為這蘇曉是可造之材,應納為己用「城兒,你莫不是忘了她今日與朝堂之上對本宮之態,怕是不會同意,何況她是冷灕楦的王妃,今日又如此護著他,怕是真心待他,她定是敵,而絕非是友。這冷灕楦若是真傻,倒也無懼,怕只怕他是裝傻,萬事無一,不得不防,我們還是小心為妙冷壁城起身。「母後,這冷灕楦容已毀,這十幾年來也一直痴傻,想必是真傻,那蘇曉傾城之貌,配個傻子定是委屈了她,以今日她在朝上對抗母後之舉來看,並非愚者,想必她只是想利用那個傻子出宮罷了,待兒臣前去收了她,為母後效力精明如仇萍她怎麼會不知自己的兒子是何心思。「城兒,帝王家不容許情,必是無心無愛,若是有情,有了羈絆,那便會一事無成,會壞了大業,更別說是色了冷壁城沉眸依舊不死心的爭辯。「母後,父皇以受你所控,那個傻子又傻又痴,其他的皇子皆無本事與我們相爭,如此我乃唯一龍脈,朝中各大大臣亦是為我們所用的居多,皇位必是我所有何懼?」仇萍嘆息。「城兒,你就是太沉不住氣,太自傲,你父皇雖已為我所控,但他自是不會服,朝中大臣雖眾多已是我們的人,但仍是有人會暗中相助你父皇,一代天子怎會如此好對付?你又可能保證那些大臣是否皆是忠心無二心,誰又能肯定這冷灕楦不會突然好轉,亦或者他根本就是裝傻呢?誰又能肯定你父皇他的其他子嗣不會反叛?這深宮仍是不簡單的,你更是莫要小看了那蘇曉,她既敢在朝堂之上直言本宮心存不軌,自是不懼本宮,她不僅敢不通報便擅自闖入金龍殿,甚至連見了皇上都不下跪,還一派傲然,如此女子絕非常人冷壁城愣了許久。「母後教訓的是,兒臣愚昧了,被美色迷了心,兒臣但凡全听母後的仇萍欣慰的打了個暗號,四個暗衛如鬼魅般閃身出現,跪倒在仇萍跟前。「爾等速去劫殺大皇子和王妃,莫要留下痕跡「是不過眨眼功夫,暗衛已消失無蹤。
一襲黑紗,襯著黎暮暖冷艷的身形,並未帶行李和丫鬟,只是和冷灕楦一人一同前往北冥國。「皇後定不會罷休,我們必須先解決第一批,然後喬裝一番,免得麻煩冷灕楦點頭,壓低聲音。「皇後的人已經追來了,我們小心為妙,這幾人功夫不弱,是皇後秘密培養的暗衛「你一會繼續裝傻,交給我冷灕楦擔憂的拉住她的手。「你莫要忘了我是何人,若非我願意,任何人休想傷我分毫冷灕楦看著她堅定的眼,面具下的臉露出一抹苦笑,卻並未阻止她,雖然他知曉這幾人根本活不過今日,但小心駛得萬年船,他知道現在他若是被發現,那麼這十幾年的努力便會付諸東流。定定的望住她「本王的王妃自是與他人不同,但本王的心卻只有一個,縱使王妃再厲害,本王亦是心系與你身啊黎暮暖望進他深邃的眸,許久,對他展顏一笑,她不知那一眼便在她心里生了根「等我,半盞茶松開冷灕楦的手,黎暮暖飛身直上樹頂,抽出軟劍,毫不留情的朝一處茂盛葉中刺去,快,狠,準,一個暗衛本想等她靠近出擊卻未料到黎暮暖會發現他,始料未及中,被刺去了一道小口,好在動作敏捷才閃過了要害。
四個暗衛飄忽而下,與黎暮暖廝打在一起,招招狠毒致命,黎暮暖先只守不攻探其底細,待心下有底後,開始發起進攻,現古融合,招數怪異,讓那些暗衛都拿不準出擊的方位,她的招數毫無規律,劍法又怪異,明是刺左卻攻的右邊,眼看刺右又由上而來,亂中有序,序中錯亂,讓他們拿不準,接不住,破不了,擋不得,最後皆被黎暮暖一一輕松解決,看著地上的四具尸體,勾出一抹冷笑。「不堪一擊冷灕楦看了她的招數對她大贊。「我的王妃果然不同凡響黎暮暖對他一笑,心里卻泛起牢騷,這劍就是麻煩,還是手槍來的爽快的多了。
「暖兒,你受傷了?」黎暮暖回頭看著一臉擔憂的他搖頭。「未傷分毫「你胡說,你快說傷哪了?為何底下有血跡?」黎暮暖聞言退步想證明她真無礙,卻在退步之時頓感一股溫熱的液體自身下涌出,囧了!頭一次紅了臉,不知如何是好「我……」冷灕楦看她緋紅的臉一陣心悸,卻又是擔心的詢問道「究竟傷哪了?痛嗎?嚴重嗎?我幫你看看說罷,便欲上前為她檢查。黎暮暖見他踏步前來忙閃身,避到遠處。「我沒受傷,只是……只是……」「是何?究竟為何流血?」黎暮暖羞紅著臉,不知如何開口,並非難以啟齒,只是此刻的場景與時代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的不開口,害的冷灕楦愣在原地只能緊張的看著她干著急。
不過幾分,冷灕楦便焦急難耐,忍不住又欲上前,卻听黎暮暖呼出「你可知女子月事?」冷灕楦愣在原地還未領悟她突如其來的言中之意,黎暮暖真是欲哭無淚,想她兩世英明竟毀在了大姨媽上!窘著臉,溫怒的大吼。「我的好事來了冷灕楦這才恍然,他雖還未經人事,但是這些事情終是懂得些許。明了後,冷灕楦眼彎成了月牙,大笑出聲。「哈哈哈哈…暖兒,原來如此「不許笑!」「暖兒,你嬌紅著臉的模樣真是可愛,此模樣可不許叫他人瞧見語落,一襲白衫的冷灕楦上前抱起黎暮暖,將她的臉貼近他的胸前,輕點地,施展輕功,快速的向北冥國境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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