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江賣掉油作坊,換來了七百兩銀子。手中有了資本,他大肆購買了一批藥材,然後租了一個普通的民居,便過起了閉關的生活。
有了過期築基丹伐毛洗髓打下的基礎,暫時也不需要擔心虛不受補的弊端,羅江將這批買到的藥材都使用上,進步可謂是一日千里。
青牛沖撞!
青牛頂角!
兩式打完之後,羅江並沒有停留,一只腳突然後蹬,一下子甩了出去。
啪!
牛筋彈動的聲音在羅江大腿中響起,他的一條腿如一條鞭子抽在了一顆手腕粗的樹上。
頓時 嚓一聲,手腕粗的樹被從中間踢斷。
羅江停下來,對菱道︰「這青牛拳的第三式,青牛甩尾出招更加的隱蔽,威力可不小哪,我踢出一腳,感覺全身的筋都被拉了一下,全身舒暢。」
菱不理,羅江繼續道︰「這幾天進步很快,可是銀兩也消耗的厲害。我從蕪城回來時,原來身上有一百四十兩,加上賣掉油作坊的七百兩,這幾日就用掉了一半。」
「別和我算這點破銀子,整日里叨叨個沒完。我接你話吧,顯得我很沒有檔次。」
菱終于說話了,先將羅江打擊了一番,「花的銀子多,你的進步不一樣很大嗎,先這麼練著吧。踏入練氣期的第一步是煉精化氣,就是將體內的精血煉化為靈氣,然後帶動循環,吸收外界的靈氣,便是練氣期第一層。……你只要保證目前的營養納入,再過些日子,倒是勉強可以著手修煉了。」
羅江一喜,當下堅定的道︰「這銀子花的值。」
隨著科考的日子一天天的臨近,羅江竟無半點緊張之感,似乎科考對于他來說變成了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
他全身心的投入到青牛拳的練習之中,一天多時間,就這麼匆匆的過去。
晚上,羅江與巴薩羅吞了半鍋牛肉塊,然後便去房間睡下。
羅江睡床上,巴薩羅睡在床下。傻狗不止一次的要求也要到床上去睡,可是羅江嫌它身上有味,一次次的將他踹下來。
「江哥,你這是鄙視我。我身上到底有什麼味?」巴薩羅不服氣的道。
「狗味。」羅江不客氣的回答,不過旋即看巴薩羅一副要跳上床的架勢,連忙道︰「好了,好了,你先將就一夜,明天我在邊上給你鋪一個舒服的窩。」
巴薩羅這才作罷,悻悻的坐下去。
「噓!」
巴薩羅耳朵一動,突然間爪子放在嘴邊,阻止羅江說話,低聲道︰「江哥,院子外跳進來了一個人,腳步很輕,是個高手。」
「嗯?」
羅江還是極為相信傻狗耳朵的,連忙一個激靈,讓自己冷靜下來。
噗!
吹熄了燈,房間內頓時陷入了黑暗。可是黑暗中,兩雙亮晶晶的眼楮咕嚕嚕的轉,轉著可以陰人的念頭。
輕手輕腳的從床底下抽出戒刀,羅江拿在手中,然後將綁在大腿上的皮套檢查了一遍,藏在了窗子與門的中間。這樣不管是外面的人從門進來還是從窗子進來,都能被他偷襲到。
而巴薩羅轉了幾圈,藏在了窗子邊上。
羅江的院子陷入了安靜,大概半個時辰後,院子中一道黑影緩緩模向了半個時辰前亮著燈的房間。黑影的腳踏在地上,幾乎沒有聲音。
因為仍是響,窗子仍是撐開的,而羅江哪里知道會有人盯上自己,自然沒有將窗子放下來。
黑影探頭往房間內一看,旋即「哧溜」一聲,十分輕便的便從並不寬敞的窗子縫中鑽了進去,聲音極其輕微。
可是黑影的腳下剛剛落在地面上,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喝突然響在他的身邊,然後便是一道幽光對著自己劈了過來。
若是換了一個普通人,偷偷模模的模到一個地方,正提心吊膽時身邊突然響起一聲大喝,恐怕就直接嚇死了。可是黑衣人卻沒有,並且一驚之後十分快速的做出反應,可見其不但身手高超,並且做慣了殺人的勾當。
黑衣人閃電般的一個側身,已是躲過了戒刀的正面劈砍,同時手中一把匕首上抬,便將砍至身側的戒刀托了一下,然後一下推出。
一推之下,羅江與黑衣人雙雙後退一步。可是傻狗看準時機,猛地揮出了一爪子,狗爪子在黑衣人背上劃過,響起一陣裂帛的聲音,撕下了一大塊衣衫還有人的皮肉。
巴薩羅的一記偷襲為羅江贏得了時間,羅江握緊手中戒刀,一記青牛頂角遞了過去。
黑衣人顯然是職業的殺手,不習慣正面沖撞,他的匕首一托,再次閃躲了過去。
羅江佔據了天時地利都沒能將黑衣人怎麼著,自然步步緊逼,不敢讓黑衣人把攻擊主動權搶了去。他的戒刀橫拉回來,然後緊接著青牛沖撞。
黑衣人見羅江來勢凶猛,自然再退,躲過了羅江的攻擊。此時巴薩羅的偷襲再次到了。
黑衣人感受著背後火辣辣的痛,忍不住罵了一句,這是他自房間說的第一句話,聲音略微嘶啞,「你這條死狗,找死!」
誰想,巴薩羅毫不示弱,「哈,還敢罵我?狗爺也是會罵人的!你爹的……」
「我……日。」黑衣人張大了嘴巴,頓時驚訝。任誰看到一條狗突然說話,都會是這種反應。
青牛甩尾!
羅江看準時機,連忙一腿甩了過去,這一腿角度刁鑽,讓人防不勝防。黑衣人頓時著了道,被羅江一腿抽了出去,不過黑衣人此時也回過神來,身體雖在後退,可是正面始終對著羅江,讓羅江沒有偷襲的機會。
「真麻煩,遇到高手了!」
羅江暗罵一聲,一伸手模向了大腿上的皮套。
隨手抽出兩把來,羅江使足力氣,狠狠甩了出去。
嗖!
射向黑衣人的是鋸齒刃的匕首和一道白光。羅江明明是扔出去兩把的,可是只看到了一把匕首,伸手一模,這才明白,另一把是撿到的半法器飛刀。
!
黑衣人匕首一劃,竟是將急速而來的匕首錯開了,接著將殺機密布的目光盯向羅江,腳下一蹬地面,可是,力氣似乎接濟不上了……
怎麼回事?
他突然感到胸口一麻,低頭一看,不知何時胸口竟是有了一道窄窄的傷口,正在向外噴著血液。難道是那道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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