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肆虐著;雲,涌動著;天地間,一片昏暗。
對于落無涯來說,這樣的天氣和他的心情很是符合。因為他的心,復雜的就像這天氣一樣。
「那人已經來了一年了
「駱冰雲昨日又來看了他一次!」落無涯眉頭緊皺,目光里涌現出了一股怨恨。「這怎麼能行!絕對不可以任這種情況發展下去!駱冰雲只能是屬于我!」
「看來……」望了一眼風雲變幻的天空,他的眼中立時閃過一絲殺機。
身形一動,走出了房間。
外院廣場,眾人已經集合完畢,只等著落無涯的前來。
落無涯緩緩走到眾人面前,沉吟一番,喝道︰「葉風何在?」
「在
隨著回答,從人群中走出了一少年。
此人年約十五六歲,相貌平平,身材略弱小,身穿青灰大袍,看上下,並不出眾。
此人正是葉風!
「就他這種,要相貌無相貌,要家境沒家境,要修為沒修為之人,為何會受到駱冰雲的青睞!」
落無涯看到來人,心底不禁涌出一股怨恨,「葉風,宗內埋骨之地,有一段時間沒有清掃了。你去一趟吧
听聞落無涯一言,隊伍中的眾人不禁猛得打了一個寒戰,禁不住嘀咕。
「今日去青葬峰掃墓?那不是讓人送死嗎?」
「是啊,听說那青葬峰總是易遭雷劈。今日要是去了,哪里還會有命存在
「看來這葉風,今日要送命了啊
眾人嘀咕不斷,但根本無人出來阻止,因為他們只是天劍宗的外院弟子,必須听從落無涯的安排,不然後果很嚴重。
葉風猛得抬起略低的頭部,眉頭緊皺,緩道,「今日這天氣,不適合前往青葬峰吧!」
「哼!」落無涯一聲冷哼,臉色立時變得森寒,「你敢不听從本人安排?」
葉風知道自己與落無涯的差距,如若自己不去,肯定會被此人直接殺死,望了望天色,思量一番,道︰「好,我去
落無涯心中冷笑,諒你也不敢不去。不然,今日我便讓你命喪我手,宗內也不會說出什麼話來。
從懷中掏出了一本線裝書籍,掃了一眼眾人,徐徐道,「葉風來我天劍宗一年余,表現突出,今日我便代天劍宗將這本宗內的入門心法傳于他。爾等未曾獲得資格的弟子,還需多多努力
說著,將手中書籍扔給了葉風,便轉身離去了。
葉風模著手中書籍,久久未曾說出話,望了望天,轉身而去,臉色深沉無比。
後方議論再起。
「這小子這一去,恐怕再也回不來了
「是啊,估計這小子得罪了落總管吧。得罪了他,又豈能有命活著?」
「唉,誰讓他招駱師叔的待見呢……」
天劍宗西側山峰,門中埋骨之地。
座座墳墓矗立之,風吹過,發出了「嗚嗚」之響,好似百鬼鳴哭,時斷時續,無不讓人頭皮發麻,心生懼意。
而在這嗚響之中,卻是又夾雜著「沙沙」之聲,不斷傳來。
望去,只見葉風正拿著一柄掃把,在各座墳墓之間,清掃著地上的雜物。
看其神色,眉頭緊皺,好似有心事盤據心頭,顯然,很是不滿。
「轟隆! 嚓……」
一道閃電,如長蛇扭動,劃過長空,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巨大響聲。
少年停下手頭動作,緩緩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又望了一眼墓地南側的亂石之地,嘴角處露出一絲譏諷之色。
「這種天氣讓葉某來此掃墓,落無涯,你到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哼……我葉風的運氣又豈能如此之背?好不容易重活于此世,又豈能被此世的雷電劈死!」
原來,此少年葉風,並不是此世之人。在上世之時,由于一場意外,靈魂穿越,附身于此副肉身之上,重活了過來。不過,因為傷勢過重,不能自己,被天劍宗出外歷練的駱冰雲所救。
本來,在這個世界,修煉人氏救人回宗門,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但,壞就壞在,駱冰雲是天劍宗第一美女,有不少天劍宗內門弟子都對她有覬覦之心。
落無涯,天劍宗的內門弟子,身居雜事處管理職位,分管所有外門弟子的雜役事物。由于追求駱冰雲屢遭打擊,故,看到駱冰雲對于葉風的另眼相看,這讓他格外的不爽,從而給葉風安排了一個掃墓的工作。
想起落無涯,葉風就是臉色一冷,恨不能親手生撕了他。
本來外門弟子也有修習劍修之法的權力,但落無涯以職務之便,硬生生壓制了葉風一年多的時間。
美名其曰︰根基不夠,過早修習,會對以後的修行不利。
這種騙人的鬼話,誰會相信?任誰都可以看出,這落無涯明擺著的就是在打壓葉風。
可是,身為外門弟子,是不能與內門弟子產生爭執的,否則不論誰對誰錯,按照門規,外門弟子永遠會比內門弟子的懲罰更重,這也是葉風最主要的隱忍原因。
但,這種事情落在身上,誰可以咽得下去這口氣?
俗話說,佛爭一柱香,人活一口氣。身為一個男人,對于這口氣,自然看得更重。
葉風臉色很冷,雙眼更是因憤怒,而眯了起來,冷光四射。
模了模懷中的書籍,「如果不是讓葉某來送命,恐怕這入門功法,還不會交于葉某吧……
表現突出?說得到是好听。可是,外門弟子又有哪個沒有得到這本功法?」
「哼!落無涯,你等著,待葉某人將這功法練成之後,定然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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