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一路施展輕功,很快就回到了影王府。他重新換了衣物,他不想讓柳如煙知道,他殺人了。
「煙兒。」南宮月猛的推開了房門。他走的很急、心在那一瞬,撕裂一般的痛。他走到床邊,輕輕地將她從楚辰風的懷中抱了過來。
「煙兒。」他的手顫抖的撫模著她蒼白的臉頰,反復呢喃著「煙兒,煙兒。」
柳如煙強忍著疼痛,她的手輕輕的撫模著他的臉,一點一點,細細的用手指刻畫著,帶著深深的眷戀、帶著深深的不舍。「月,我要將你刻入我的靈魂,若是來世,還可以找到你。」她哽咽著,淚一滴一滴滑落。
南宮月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煙兒,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不會的。」
柳如煙輕輕地拭去他眼角的淚,笑著「傻瓜,如果我死了,你答應我,要好好的活著,好嗎?」
南宮月看了她一眼,「煙兒,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柳如煙不在說什麼,她知道,知道他的深情,她還能說什麼呢?她忽然吻住了他的唇,用力的吻著。
很快,南宮月也熱烈的回吻著她,似乎想要融入彼此的血液,似乎想要刻入靈魂。
誰也沒有說話,憂傷、離別壓抑著,所有人的心都沉甸甸的。
暈,好暈。南宮月忽然感覺不對勁,心頭一緊,錯愕的道「煙兒,你給我下藥了。」他用毅力強撐著,「煙兒,你想要做什麼。」
柳如煙淒楚的一笑,看著將要昏迷的南宮月,深情的道「月,忘了我,忘了我你會活的更好。月,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很愛,很愛。」
「不」昏迷前,南宮月在藥物的作用下昏了過去,他的耳邊響起柳如煙淒美的話語「我愛你,很愛很愛。」
南宮瑾驚訝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楚辰風扶住柳如煙,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這是如煙的主意。」
軒轅夜床邊的南宮月扶住,讓他也靠在床邊。
柳如煙微弱的聲音響了起來「謹,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南宮瑾狠狠的點著頭「如煙,只要你說的,我什麼都答應你。」
柳如煙微微一笑「我想請你進宮讓皇上下一道旨︰禁止玄武國所有人,提起我,從此這是上在也沒有影王妃柳如煙。」
「什麼」南宮瑾疑惑的看了一眼柳如煙
楚辰風接著道「我會用銀針封住南宮月的記憶,他醒來以後就會忘記關于如煙的一切。」
南宮瑾深深的看著柳如煙道「如煙,你這樣做太殘忍了,八哥他如果知道,一定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
柳如煙也哭了「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但是,我寧願他幸福的活著,也不要他孤苦的忍受相思之苦,更不願他陪著我一起去死。謹,你懂嗎?」柳如煙再次道「謹,若是有一天,月,恢復了記憶,你告訴他,不要恨我,因為我真的不想他難過,哪怕有一天,他將我遺忘。」
柳如煙的話,震驚著所有人,這是怎樣的一份愛︰不求回報,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有她這樣一個人。只要他好,只為他好。
軒轅夜搖了搖頭,嘆息著「煙兒,你知道嗎?我一生幾乎沒有輸給任何人,但現在,我不得不承認,我輸了,輸給了南宮月。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有一個你,這樣深愛著他。」
「是啊,我們都輸了。」楚辰風心痛的問「煙兒,若是我可以先遇見你,你是否會愛上我。」
柳如煙想了想,微微一笑,很肯定的說「會,因為,我這個人很容易感動的,你為我做了這麼多,給了我溫暖也給了我歡樂,而且,你永遠都不求回報。其實,我一直想對你說一句對不起,如果你沒有遇見我,你的生命里或許會更快樂。」
楚辰風心里一暖,「夠了,如煙,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很高興,在我短暫的生命里,你曾經來過。」
心,再次開始痛了起來。柳如煙的嘴角再次沁出了血絲。柳如煙見楚辰風又要給自己放血,不由抓住了他的胳膊,搖搖頭,無力的道「不,不要浪費了。就讓我安靜的去,好嗎?」
「煙兒,是我沒用,妄我自稱神醫,可我竟然救不了你。」楚辰風懊惱的捶打著自己的胸脯。
柳如煙慌忙的抓住他的手「不,辰風。不怪你,真的,是我福薄。」說著,血又一次噴涌而出。
痛,蔓延著。
柳如煙忍不住呼喊道「辰風,幫幫我,辰風、、、、、」她的身子因為疼痛顫抖著。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一刻,他們的痛也沒有任何的語言可以形容。他們恨,恨不能,代她承受這一切。
無力、惶恐、心碎壓抑著。軒轅夜沉痛的道「你,幫幫她吧。」
「不,」南宮瑾大叫道「她還活著,不可以。」
柳如煙的聲音顫抖著「謹,讓我安靜的走,好嗎?」
楚辰風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瓶子,將兩顆藥丸倒在了手心。他的手也顫抖了,他的心撕裂了「如煙,這是醉生夢死,吃了它,你會很安靜,沒有任何痛苦。」
「不」南宮瑾大叫著,淚流滿面「如煙,不要,不要、、、、、」
軒轅夜的拳頭緊緊的握住,心在滴著血。
柳如煙看著痛苦的他們,一時間,心痛、不舍交織著。她強自扯出一縷微笑,安慰著「辰風、夜、謹,你們不要難過。」她一邊說一邊流著淚哽咽著「其實,你們真的不要難過。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只有月知道的秘密好嗎。」
「不要說了,如煙。」
「不要說了、、、、、」
柳如煙微弱的祈求道「辰風,你將藥丸給我,我告訴你們好嗎?」
楚辰風默默的將藥丸喂進了她的嘴里。南宮瑾拼命的撲過去,想要搶下藥丸,卻被軒轅夜給擋住了。
「不」南宮瑾淒楚的呼喊著。
柳如煙靜靜的安靜下來,也沒有了痛楚。她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她艱難的看了一眼床邊的南宮月,又看了一眼傷心欲絕的三個人,微弱的道「辰風、夜、謹,你們不要難過,其實,我只是回家了。真的,我告訴你們,我不是真正的柳如煙,我只是從另一個時空來的未來人。也許,我、、、、、我很快就會、、、、、就會、、、、回來的。你們,一定、、、、要認的我、、、一定。」柳如煙的手緊緊的滑落、、、、、、、。
「煙兒」軒轅夜小心的呼喚著,他將她從楚辰風的懷抱中,拉了出來,抱在懷里,淚無聲的滑落,他呢喃著「煙兒,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呢,我都還沒有來的及告訴你,我愛你,我本想著將你搶過來,不過,現在,我不搶了。你喜歡南宮月,你就跟他在一起,我只要你活著、、、、、、。」如煙,如煙「楚辰風看著仿佛已經安睡的人兒」,一遍一遍輕聲的呼喚,這一刻,他們都卸下了所有面具,卸下了所有堅強。淚,一顆一顆滑落。
「如煙,如煙、、、、、、、」南宮瑾輕聲呼喚著「如煙,你醒過來,醒過來啊。不然八哥真的會忘記你,如煙、、、、、」
黎明,撕碎了夜的寧靜。新的一天,有什麼正在悄悄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