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椒圖
蜀州群山之中的一處半山腰上,雜草叢生,木林縱橫,將半山腰處的那處石洞遮蔽得嚴嚴實實。咋一看,難以發現其端倪。
六月的晨曦光潔許多,這個光明勝于黑暗的季節,晨曦的時間推早了些許,寅時十分,天已經開闊,沉寂一夜的群山于斜陽中散發勃勃生機,勤勞的鳥兒們早已經登上枝頭,呼朋喚友賣弄它那清脆的喉嚨。
一陣清風吹過,蕩起枝葉雜草的搖擺,風過陳平,那處半山腰前雜草叢生之地,不知何時出現一個白s 蒙面身影,一把長刀倒背于手中,靜靜的矗立著,一動不動,眼楮大致的瀏覽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此人正是昨夜劫奪y n山驛站的那個白衣蒙面人。
他將目光投向那造成叢林掩蓋的山洞之處,輕笑一聲,道;「組織傳言,黑白雙煞隱匿高明、刺殺之術j ng湛無比,縱使先天高手也飲恨其雙絕的刀劍之下,果然名不虛傳。」
「哈哈哈哈,周兄過譽了。」
一陣大笑之聲應時傳來,林子幽深出驀然躍起一道身影,穩穩的落在白衣周姓男子幾丈遠處,面露含笑的看著白衣周姓男子。輕聲道;「縱使我等藏身之術如何j ng湛,也難逃周兄法眼,令在下佩服之至。」
白衣周姓男子道;「黑煞兄過謙了,若不是這清風來得及時,周某也無法窺探一二。此中因果,謂之法眼,實在讓周某愧不敢當。」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那周姓男子的身後此時悠悠的傳來一個冷聲。
白衣周姓男子隨意的回頭看了看,沖著那突然出現在身後的白衣持劍男子點了點頭,道;「看來兩位任務圓滿完成了,這麼早便回到山穴,一切還順利否?」
黑煞笑著道;「幾只小魚罷了,若是這樣的任務都完不成,那麼組織早已經被對手們挫骨揚灰了,哪里還有我等的棲身之所。」
這二人便是昨夜民舍之內襲殺那一干人等的黑影和白影,名為黑白雙煞,沒有人知曉其真名,即使同一陣線的周姓男子也不知道。只知曉此二人在組織之中之時,便是以黑煞與白煞來稱謂,也沒有人見到過他們的真面目。
白衣周姓男子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走吧。去見見椒圖吧。」
黑煞點了點頭。三人便向那山穴走去,扒開雜草,露出一扇厚厚的石門。黑煞伸手在那石門旁邊的岩壁一處凸起之處一按,那石門驀然打開。露出光亮的火光。
石門一打開,便從中走出一個身著藍s 斗篷之人,看了看洞穴外的三人,躬身道;「原來是三位統領,堂主已經等候多時了。」
黑煞道;「前面引路。」
那人道;「請’
那人將三人引導到山穴中一處高大寬敞的岩洞處,朝洞穴前面中垂簾努了努嘴,便轉身離開。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同時向那圍簾之處躬身道;」拜見椒圖堂主。」
那垂簾緩緩的被拉開,露出垂簾後面的真容,垂簾之後,唯獨有一方臥榻,簡陋無比,其上簡單鋪陳著一方灰s 綢布。床榻之上盤膝而坐一個戴著猙獰面具的紫袍人,他緩緩的站起身來,負手而立。道;「諸位免禮。不知事情如何?」
白衣周姓男子道;「一切順利,y n山驛站已經在我等的掌控之下。」
「嗯」椒圖點了點頭,目光投向黑煞二人。
黑煞道;「堂主放心,蜀州之內經過一個月的清理,至今衙門也未曾著半點蹤跡,那些狗腿子已經被清理完成。」
椒圖輕笑道;「很好,現在第一步計劃可以正是啟動了,龍主對這次計劃極為關切,不希望出現任何差錯,爾等行事必須更為嚴謹。蜀州之事不久將會傳入朝中,到時燕蒼穹定會派得力重臣前來查察此事,或許現在派遣之人已經在通往蜀州的官道之上了,所以,任何紕漏都會使計劃功虧一簣。那時,你我都逃月兌不了龍主的責罰。所以各位行事當三思。務必完美。」
黑煞沉思片刻,道「最後的引導,我與白煞在昨晚已經完成。應該不會有什麼破綻。只是不知這次燕蒼穹會派遣什麼人前來?」
椒圖掃視一眼,「此事事關者大,燕蒼穹不會不明白其中嚴峻,而且我們此次行動戳到了他的痛楚之處。此事他若是得知,定會大怒。滿朝之中,能得他賞識與信任之人。除了丞相孟清貧之外,還能有誰呢?」
白衣周姓男子道;「孟清貧?那可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而且心思細膩,往往蛛絲馬跡之間便能窺探事件的本質。此人可是個危險人物。要不要、、」說道此處,他的手掌在胸前一劃,意思便是刺殺。
椒圖沉吟片刻,搖了搖頭。「此事不可,而今大燕已經分屬燕蒼穹的天下,其勢力不可同r 而語,若是將孟清貧斬殺,那麼勢必會引起燕蒼穹的j ng覺,到時他大軍壓境,那麼一切便會化為飛灰。此事不可為。況且孟清貧此人,狡猾如狐,武力更是深不可測,身旁隨時都有十幾個先天高手守護,想要刺殺他,難如登天啊。」
一直埋首的白煞突然抬起頭來,沉聲道;「孟清貧此人神乎其能,燕蒼穹建國五十年以來,多少梟雄葬身于他的手中。此事不得不小心謹慎。對上他,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我想最好是利用其引以為傲的心機,做些文章。」
椒圖詫異的看了一眼白煞,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難得白煞還有這般心思。此事龍主已經將事情完全交給我們三位堂主負責,早在之前,我等已經設計好如何對付孟清貧。你等只需要極力配合即可。他的到來還是計劃的一部分。」
三人恍然大悟,齊聲道;「堂主英明。」
椒圖點了點頭,「下面將會是計劃的全盤啟動,我分派一下任務。白煞黑煞,你們自今r 起,離開蜀州,前往洛州,隱身不出。你們清理之時,雖然未曾露出任何破綻,但是我等畢竟是人,不是無所不能的神,那些隱藏的紕漏恐怕會在孟清貧的眼中顯露出來。故而不得不預先做好準備。到洛州之後,暫時听從金猊堂主的差遣,完成他那一部分的計劃。至于周炎,你的任務便是在孟清貧到來之後,混淆視听,讓他觸模無門,具體事宜到時候再另行通知。」
三人齊聲道;「是」
椒圖擺了擺手,示意三人下去。自己在洞穴之中踱了幾步之後,便高聲叫道;「布幾案,展文房四寶。」
「是」
不一會兒,兩個身著藍s 斗篷的屬下便抬著一張幾案到了此處,其上橫陳著各般用具。兩人將幾案放于榻前,回身出去。椒圖落在于榻上,展開宣紙,開始書寫起來。不一會兒,兩份書信被他裝入信封之中。放在桌案之上。他沉吟片刻,再次書寫一張,他將信件上面的墨汁吹了吹,便收入懷中。高聲道;「來人。」
剛剛布置桌案的那兩個藍袍斗篷應聲走到桌案前,躬身道;「堂主」
椒圖站起身來,將桌案上的兩個信封拿起來,分別遞給二人。道;「你們二人將這信件分別送往洛州和隴州的堂口之處,親手交給堂主。記住,y n潛而去,不著痕跡。明白了嗎?」
二人答道;「屬下明白。」
椒圖點了點頭「去吧」
「屬下告退」
二人離開之後,椒圖也隨後離開,來到山穴的另一處封閉的岩洞之中,打開機關消息,走了進去。里面盤膝坐著一個黑衣蒙面人,見椒圖進來,急忙站起身來,躬身道;「堂主」
椒圖擺了擺手,道;「近來情況如何?可有異動?」
那人道;「一切正常。未曾出現枝節。」
椒圖道;「很好,不過嚴令屬下各處,千萬不要松懈,此時才是重要的時刻。嗯,你去將這封信教給他,他會知道該怎麼做。」
椒圖說著,從懷中取出他剛剛寫好的書信。遞給那人。那人接過書信,小心翼翼的放入衣袖之中,道;「堂主放心,屬下馬上就去。」
椒圖點了點頭,便走出那處洞穴,隨手一觸機關之處,那處洞穴頓時重新隱沒于山穴的岩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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