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貧三人來到蜀州城門之處之時,一隊北府衛已經等在那里。孟清貧沒有言語,翻身上馬,出了城門。後面的北府衛緊跟其後。
城樓之上,一個軍官看著孟清貧離去的身影,滿是疑惑,對旁邊的一個兵卒小聲說著什麼。那兵卒一听,躬身道;「是,小的這就去。」
說著,在那軍官點頭之下,飛奔而去。
都督府內,陳鶴鳴端坐在二堂之上,旁邊站著司馬廖靜。堂下,一個兵卒好似在報告著什麼。
忽然,陳鶴鳴猛地站起身來道;「你說欽差大人一大早便帶著一隊護衛出城?」
那兵卒道;「正是,校尉見此事破不尋常,便讓小的前來報告大人。」
陳鶴鳴點了點頭道;「你先退下吧。」
「小的告辭」
那兵卒告退之後,二堂之內,兩人不解的對視著,皆是模不著頭腦。良久之後,陳鶴鳴突然道;「廖靜,你可看出什麼來?孟清貧如此匆匆而去,到底所為何事?」
廖靜沉思良久,搖了搖頭道;「大人,此事卑職也極為不解,孟清貧如此行事,肯定是有極為重要的事情。但是具體什麼事情。卑職也猜測不出。孟清貧可是出了名的老ji n巨猾,我想,肯定是他發現了什麼,急于前去探查吧。」
陳鶴鳴道;「不像,若是有什麼重要的線索,根本不會出動這麼多的人員。否則必定會打草驚蛇,他這個樣子倒像是要到什麼地方視察。」
廖靜一愣「視察?蜀州之內,還有什麼值得視察的地方?唯一的去處便是龍衛大營了,難道他是去興師問罪燕成未來听宣之事?」
陳鶴鳴思考良久廖靜的話語,忽然一驚道;「龍衛大軍,大將軍燕成?」
廖靜不解的問道;「大人,你想到了什麼?」
陳鶴鳴眼神冷厲,冷聲道;「若不是你提起昨r 之事。恐怕我還無法想到孟清貧此行的目的。孟清貧,此行根本不是去龍衛大營,而是y n山驛。」
廖靜大驚「什麼?他此行的目的地是y n山驛?這怎麼可能?他去那里干嘛?」
陳鶴鳴哼哼的說道;「還能干嘛,當然是問訊關于我的奏報了。沒想到孟清貧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剛剛到蜀州不過三r ,便想向我下手。」
廖靜難以置信的道;「大人你是說孟清貧根本不相信你發往凌都奏報的事情,而今去收集證據,回來問罪大人?」
陳鶴鳴點點頭「不錯,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值得他去探查y n山驛。帶領如此多的人前去y n山驛,那麼y n山驛在此次事情過後必然會搬遷到更為隱秘之處。耗費如此大的代價。孟清貧,當真看得起我啊。」
廖靜急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若是孟清貧此行查出什麼有力的證據,那麼對于我等極為不利啊。」
陳鶴鳴沉寂良久,眼中濃濃的不甘之s 彌漫。心口急劇起伏,怒火中燒。喝道;「既然他孟清貧做了初一,就別怪我陳鶴鳴做十五。你立即通知城防營的孫副將,讓他做好準備。一旦孟清貧回來有任何動作,立刻動手,就是臨死我也要將他兩顆門牙給蹦下來。」
廖靜為難道;「大人,這樣是不是魯莽了。現在一切都還只是推測罷了,一旦孟清貧回來沒有行動。那麼發現了這一切,豈不是弄巧成拙了。到時候我等怕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啊。」
陳鶴鳴一愣,沉寂片刻後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麼依你之言,該當如何?」
廖靜沉吟一會兒道;「大人,我看這樣,先派遣一個高手前去跟隨孟清貧,看他們到底去往何處。同時晝夜監視欽差行園,一旦他們有什麼動作,再動手不遲。況且我們與孟清貧硬踫不是辦法,而且僅憑城防營的力量,根本對付不了那些欽差衛隊。所以在孟清貧未曾回來之前,我等還是想想招攬些外援,以防不測。」
陳鶴鳴看了看廖靜,沉思片刻,眼中露出喜s 道;「不錯,此事如此處理方才最為妥當。你即刻去辦理吧。記住,千萬不要露出馬腳,否則都將是我等的末r 。」
廖靜道;「大人放心,卑職定然萬分小心,絕對不會讓孟清貧看出任何破綻。」
陳鶴鳴點了點頭——
y n山深處,半山腰山穴中,一個黑衣蒙面人躬身站在椒圖旁邊,說道;「堂主,果然如你所料,今r 清晨,孟清貧便率領欽差衛隊前往y n山驛而去。」
椒圖輕笑道;「孟清貧的頭腦,這些根本瞞不過他。昨r 的堂上,都督陳鶴鳴說道奏報之事,便已經引起孟清貧的注意,不管有沒有今r 之事,他都會去y n山驛站查探,只不過時r 會推辭幾r 罷了。」
黑衣人道;「確實,孟清貧此人需要謹慎面對。剛剛前來蜀州城不過三r ,便已經模到了黃之遠,可謂恐怖至極,索x ng黃之遠未曾吐露分毫。否則對于我等大為不利啊。」
椒圖點了點頭道;「孟清貧的可怕不可揣測。對了,可曾查清楚孟清貧怎麼知道血案的緣由?這一切都是源于此處。」
那黑影道;「近r 經過暗中打探,發現孟清貧在蜀州內微服時候,曾經與一個衙役私下暢談過。不知是不是此人告知與他的」
椒圖一愣「哦?衙役?可曾查清楚此人的身份?」
黑衣人道;「詢問店家之後,得到的回答是,此人是城衙的衙役,名為燕虺。後來經過多方打探,得知此人極為得到黃之遠的賞識,黃之遠每一次辦案都會將其帶在身邊,城西的血案他也在場。而且小河村發現尸體之事也是他帶隊親自勘察。所以我猜測,十有仈ji 是此人將此事向孟清貧和盤托出的。」
椒圖緩緩的踱了幾步「燕虺?這是個什麼人?怎麼沒有听說過蜀州之內還存在這樣的人物?竟然讓孟清貧相信他的話。」
黑衣人沉吟片刻道;「據屬下得到的消息,此人乃是幾個月前來到蜀州城中,不是本地人。」
椒圖陷入沉思,黑衣人恭敬的站在旁邊,沒有繼續說話。忽然,椒圖問道;「此人現在何處?」
那黑衣人道;「听說已經離開了。好像是回鄉。具體的屬下也不清楚。」
椒圖問「他具體什麼時候離開的?你可探查清楚?」
黑衣人道;「好像是和孟清貧見面過後的第二天,此人便失去的蹤影,探听之下,說是昨夜連夜離開蜀州城。」
椒圖反復喃喃的念叨著燕虺的名字。這讓黑衣人極為不解,道;「堂主,難道此人有什麼問題嗎?」
椒圖沒有說話,依然反復念叨著。良久之後,椒圖忽然一驚道;「燕虺?。原來是他。」
黑衣人更為疑惑,問道;「堂主,是不是此人有何不妥。此人實力不過淬骨罷了。要不要派人將他滅口。」
椒圖听到此人的話語,忽然眼露j ng光,喃喃道;「不錯、不錯。將之滅口。這個不錯。」
椒圖高聲道;「來人」
一個身著藍s 斗篷之人驀然走了進來,躬身道;「堂主」
椒圖道;「前去探查之人可曾回來?」
那人道;「啟稟堂主,已經回來了,正在外面等候。」
「讓他進來」
那藍s 斗篷之人應道出去,不一會兒,一個身著黑s 套頭斗篷之人走了進來,躬身道;「堂主」
椒圖點了點頭道;「到何處了?」
那人道;「屬下回來之時,已經到蜀州城外的y n山邊沿。屬下估計,要行至此處,大概還需要十天的時間」
椒圖問「那跟隨之人是誰?你可知道?」
那人沉吟片刻,搖了搖頭道;「那人是個青年,,高個子,長臉,眉清目秀,腰間配著一柄長劍,步伐輕盈。據屬下推測,至少是先天境界的高手。」
椒圖眼露沉思,喃喃道;「是他。」忽而扭頭道;「你立即傳訊于他,讓他帶著此人在y n山中轉悠。務必在十五r 的時間將此人領到這里。」
「是,屬下這就去辦」
黑衣人疑惑的看了看椒圖,道;「堂主,這是?」
椒圖輕笑道;「我們這是給孟清貧一份大禮。嗯。你立即帶領十個練氣境界的屬下,在燕虺回來的路上設伏。記住,不能夠殺死,只需要他受傷即可,最好是無法動彈。」
黑衣人「啊」的一聲驚叫起來「堂主,這、這、」
椒圖擺了擺手,道;「下去準備吧,記住,若是此人死亡,你等也不要回來了。」
黑衣人滿臉疑惑的退出洞穴。椒圖仰天嘆道;「嘖嘖,真是讓人期待啊,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其他兩個家伙會不會說我大材小用了。不過嘛。孟清貧,你可得接好了,現在才是我與你之間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