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楊越絕望的閉上了眼楮,他知道,他連楊帆一品魂技三成的威力都擋不住,又怎麼可能擋住或是避開這一擊呢?
就這樣,楊越也不知閉眼等了多久,可是卻遲遲不見楊帆的那一擊落下。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于是,他睜開雙眼,只見一個偉岸的身影擋在自己身前,而楊帆之前的那只用來施展烈焰掌的右手,則被那身影死死地把著。
看到這個身影的一瞬間,楊越彷佛見到了那個早已逝去的永遠站在自己身前,保護著自己的父親。
但是隨即,他便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搖出腦海。
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他當年親眼見到父親的尸體,所以此刻保護他的又怎麼會是父親呢?
果然,父親的身影消失了,剩下的是族長那廣闊的脊背。
看著族長那堅挺的身軀,此刻的楊越心中不覺的留下了一絲對這個家族、對楊千岳的暖意。
此時的楊千岳並不知曉,自己這個只是為了履行對弟弟最後一個請求而作出的舉動,在這個還很弱小的少年心上留下了什麼。
他也不知曉,就是自己這個舉動,使得這個已經對這個家族充滿絕望的少年找到了一絲親情。
他更加不會知曉,正是他今天的這個舉動,在日後,救了整個楊家。
此時的他不會知曉未來發生的事,他只是沉聲問楊帆︰
「為什麼要對自己的族人使用烈焰掌?」
原本楊帆因為氣急,也不顧什麼,便使出烈焰掌便準備滅殺楊越。
但當他馬上快要打到楊越身上時,突然感到有一股大力傳來,接著便發覺自己的烈焰掌被人很輕易的消散開去。
于是他驚慌的抬頭,便見族長站在自己的身前,左手死死地把著自己的右手,原本威嚴的面龐增添了一絲怒意。
此時在听到族長的問話,楊帆面色一白。
此時的他已經怒意全消,清醒了許多,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麼的危險。
盡管楊越修煉天賦沒有自己好,但再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族人。
倘若真的殺了他,那麼就算是自己這天才的身份也救不了自己,甚至就連自己的爺爺也無法打破族規保全自己。
想到這些,楊帆的後背頓時冷汗直流。他恭敬地對楊千岳說道︰
「族長,我下次不敢了,我甘願領罰。」
听得這話,見到楊帆的表情,楊千岳便知道,他已經明白了,于是臉色也好看了幾分,松開了楊帆的手,對楊帆緩聲道︰
「那三品魂技是我楊家的鎮族之寶,它應該是為了守護我楊家而存在的,並不是為了殺戮楊家之人。你,可知曉?」
「我明白了」楊帆低聲道。
「好,明日你去後山面壁一年,算是懲罰。」
「是!」
听到楊千岳的話,楊帆也松了口氣,這個懲罰對于他來說,並不是很難。
畢竟他也經常的閉關,盡管在後山並不如族里給自己準備的密室好,但也比其他的懲罰要輕得多了。
楊帆抬起頭來,向族長行了個禮,然後看了眼在楊千岳身後正注視著自己的楊越,嘴微不可查的動了兩下,轉身離去。
看到楊帆離去的背影,楊越的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閃。盡管楊帆剛剛的動作幅度很小,也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但楊越還是從他的口形中判斷出,他說的兩個字是︰白痴。
「白痴麼?」
楊越在心中冷笑一下,想到︰「也許在從前我楊越是修煉白痴,但現在麼,就算沒有那塊奇異的石頭,只是墨老在,我便可以超過你。
仿佛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般,墨桑的聲音緩緩響起︰「放心吧,小家伙,只要你肯努力修煉,超越那個叫楊帆的小子根本不是問題,甚至這個叫楊千岳的小輩,你也有機會超過他。"
听到這話,楊帆心里一暖。
在六歲那年,父親因為意外死去後,他便再沒體會到所謂親情的感覺,如今墨桑的出現,終于又讓他體會到了一分被關愛的感覺。
也許這才是他願意相信墨桑並拜他為師的真實原因吧?
突然,楊越仿佛想到了什麼,渾身一陣緊張。
仿佛是看出了楊越的想法,墨桑微笑道︰
「小家伙,我在你的腦海里,所以我說的話只有你一個人能听到,外人是听不見的。
而且你以後想要和我說點什麼,也可以直接在腦海里說,你想的事情,我都可以感應到,而你看到的事情我也可以看到。」
听到這些,楊越輕舒了口氣,然後苦澀的想到︰「那我體內不是又多了個蛔蟲?」
听的這話,墨桑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蛔蟲?也可以這麼理解!」
這一切說來緩慢,但也只是在楊帆轉身離去的一瞬間,而此時的楊千岳正背對著楊越,看著楊帆消失的背影暗自嘆息,所以並沒有發現楊越此時的神色變化。
剛剛楊帆轉身離去前的那些小動作自然是瞞不過楊千岳的眼,不過他也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在心里嘆息一聲,轉過身來,看向楊越。
此時楊越早已恢復了以往的鎮定。看著楊越那依舊有些稚女敕的面龐,想著剛剛楊越的表現,楊千岳不禁欣慰的一笑,道︰
「我不知道昨天在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你真的長大了。」
听到族長那有些不明所以的話,楊越不知如何去接,所以只好尷尬的站在那等著族長接下來的話。
仿佛是看出了楊越此時的尷尬,楊千岳哈哈大笑,然後沉聲說道︰
「我知道你對我給楊帆的處罰很不滿意,但是你要知道他的爺爺是族里的四長老。
而且他也是我楊家現如今除楊薇外最有可能成為煆魂境的人。所以,我也很難辦。而且,都是同族之人,你也不要對他有什麼怨恨。」
听到族長的苦衷,楊越心里苦澀道︰「又是實力嗎?歸根結底還是我的實力不夠。」此時的楊越更加的對墨桑的體煉之法又多了一絲期待,畢竟那是現如今唯一可以讓他獲得強大實力的東西。
盡管內心十分苦澀,但是楊越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恭敬的答道︰「這次多謝族長了,楊越明白了。」
見得楊越的態度,楊千岳十分開心,他大笑幾聲,拍了拍楊越的肩膀,說道︰「好了,以後只有咱們兩人時,就不要叫族長了,叫我大伯就好了。」
听到這話,楊越心頭一暖,立馬答到︰「大伯!」
「哈哈!好!」
楊千岳在听到這聲大伯後十分開心。
自從他當上楊家的族長後,便再也沒有一個晚輩敢在他面前嬉笑,也再沒一個晚輩敢來叫他大伯,都是恭敬地叫他族長。
而他為了維護楊家的形象,也再沒露出什麼笑容,今天也許是他最開心,也是當上族長後,笑的最多的一天。
許久,楊千岳收回了笑容,又恢復了以往的威嚴,只是眼中卻還是殘留著一些慈愛的目光,對著楊越說道︰「跟我走。」
說著,也不理會楊越的反應,大步向著遠處走去。
听到楊千岳的話,楊越先是一愣,露出了些許的茫然。
然後看著楊千岳的身影,眼中的茫然化為了一絲堅定,大步追了上去。
就這樣,兩人一大一小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清風微拂,只剩下那原地的樹木,見證著剛剛發生過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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