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暗沉,太陽還未露出頭,四周一片靜寂。請使用訪問本站。
小屋中,楊越已經緩緩收功,將衣服穿戴整齊。
這一夜,他已經將那本名為《驚雷決》的四品功法學習會了,經脈中魂力的流轉也成為了《驚雷決》的運轉形式。
只是他的魂力十分的稀薄,還無法運用與《驚雷決》相配套的那些魂技,但這在他看來並不是問題,畢竟他的起點較家族內同齡人都要高出許多,畢竟他最先修煉的功法要比其他人等級高一些。
他如今早早的起來,是因為墨桑曾說過,大禹族的體練之法重點在吸收天地間的最純淨之氣用來粹體。
而這種最純粹之氣,在如今這物y 橫流的年代十分少見,所以大禹族的先輩想到了一些代替之法。
便是吸收紫宸之氣、暗暉之氣、炎烈之氣與震霆之氣。
顧名思義,紫宸之氣便是太陽初生的瞬間,含在陽光中的那縷蒙蒙紫光,暗暉之氣則是夕陽西下的瞬間,陽光最後灑落的那一點紅光。
而炎烈之氣和震霆之氣實際上是類似的,它們都屬于天地間最狂暴因子。
不同的是,前者是存在于熔岩之中的種種火氣,而後者則是閃電劃過長空,有一點因種種原因而被吸引,成為了人們常見的落雷。
而大禹體練之法便是在一個階段吸收這些氣息,比如凝血境時需要吸收的是紫宸之氣,到了沖穴境便需要吸收暗暉之氣,接下來的便以此類推了。
在楊越剛剛知道這個的時候,忍不住流下了一絲絲的冷汗,畢竟這大禹體練之法拼的實在就是個人的耐力,畢竟之後的引火焰、雷霆粹體一個不好就是形神俱滅。
到這時他也知道了,為什麼墨桑會說這個體練之法易學難精了。
畢竟在前面還是沒有什麼危險的,只要你有那個耐性,按部就班的去練就好了。
他還記得墨桑當時在介紹完對他說的︰「你要是怕苦就可以不學,畢竟你現在已經可以修煉了,沒有必要去修煉這些困難的東西。」
當時的他一口回絕了墨桑,因為他知道,以他的資質,就算是成為了修煉者,也只能是下層,要想報仇不知何年何月,而這種體練之法盡管困難,但確是他報仇的唯一希望。
其實他不知道,這也是墨桑對他的最後的試探,因為墨桑知道,作為一個強者不僅僅要有豐富的知識,最重要的還要有一顆能夠吃苦的強者之心,這才是成為強者的關鍵性因素。
而在這最初的測試楊越已經通過了,接下來就要看他訓練時的表現了。
此時的楊越已經走到了楊家後山的一個偏僻的地方,看著周圍並沒有什麼人,楊越輕舒一口氣,從戒指中取出一張巨大的暗紅色長弓。
這長弓豎立起來居然比他還要高出一些,畢竟楊越盡管有些單薄,但不可否認的,他一米七的身高在同齡人之中,還是很高的。
由這也看出這巨弓的長度了。
弓上刻畫了一個個古樸的線條,乍一看就像是一只y 待飛翔九天的鳳凰,這便是這戒指前代主人留下的武器,名叫鳳翼弓。
在初見這張長弓的時候,楊越無疑是很失望的。
因為他最喜愛的兵器還是刀劍之類的近身武器,畢竟在他看來唯有近身之戰才是一個修煉者發揮實力的最好方式。
而這種遠程攻擊無疑是一種十分無聊的方式,現今大陸上也很少有人使用這種遠程的攻擊武器。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張長弓十分的沉重,就是他也堪堪將其拿在手里,無法舉起。
而且當他將手指放到不知是用什麼做成的弓弦上時,會感到體內的魂力都有些停滯,更別說帶著它行走戰斗了。
但這種思想剛剛冒頭時,便被墨桑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就連楊越都不知道,為什麼平時脾氣十分和藹的墨桑突然會發這麼大的火,最後只好很不情願的順著墨桑的意願來。
不過幸好在其內還有與長弓相配套的,九個長方體,像刀柄一樣中間帶有凹槽的東西,只要將魂力注入這個刀柄,便可在那凹槽處幻化出一個刀刃,這也許是唯一的一個近身武器了。
不過很可惜的,以他的魂力,也只能支持一個刀柄兩到三息的時間,可見對于楊越來說近身戰的奢侈了。
于是楊越哀求的問,能否再加一柄短劍之類。
但墨桑依舊是不為所動,楊越知道這次是一點余地都不會給自己留了,于是逼得他只好努力去修煉體練之法,我不能使近身武器還不能用身體做近身戰麼?這是楊越自我安慰的唯一方式了。
此時的墨桑其實也在偷笑,心下想到︰小子,我不這樣做你豈不是要分心嗎,殊不知,分心在修煉一道上是最為不可取的。只有這樣你才可以老老實實的修煉啊,而且也可以一心一意的練習這柄長弓。
想到這張長弓,墨桑也是十分的激動,在最初看到的時候,墨桑就在懷疑,直至看到那九個刀柄,他終于確定,這就是那張傳說中的東西,作為上古時期大禹族鎮族三大極道兵器之一存在的s 日弓。
盡管不知這張弓為何會流傳到拜魂族,而且貌似楊越手中的這張弓有很大的損傷,發揮出了力量不足當年的十分之一,否則楊越也不可能拿動,更別說使用它了。
但他絕不會認錯。
不過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告訴楊越的,畢竟這樣會使楊越產生一種驕傲的心理,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也不會有人認得這弓,在常人眼中,這也不過是一柄還算強大的魂兵罷了,不會有什麼懷璧其罪的事情發生,畢竟就是他,也只是在一個偶然的時候,在一個遠古遺跡中看到的。
楊越緩緩將這長弓放下,這時他的身體已是一片汗水,可見這弓對他的負荷了。
按照墨桑對他說的滴血認主,因為有了上一次戒指的經驗,楊越輕車熟路的在手指上取下一滴鮮血,滴在了這長弓上。
在墨桑緊張的注視下,鮮血緩緩融入其中,同時,長弓發起一層暗紅的光芒而楊越的意識也緩緩融入進去,他看到一個人手持一柄深紅色巨弓懸在天空,用莫大之力向山頭一s ,接著便見那座在楊越看來十分雄偉的高山無聲無息間,瞬間瓦解,彷佛從未存在一樣。
畫面緩緩消失,楊越震驚的看著這張長弓,這時他方才知道,這弓也許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平凡。
過了好一會弓身的光芒才緩緩消失,見到這弓成功的認主,墨桑終于松了一口氣,畢竟他明白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他不太確定這奇怪的玉石會不會阻攔認主,所以現在也松了一口氣,但同時他也知道了,s 日弓究竟是在哪受到了損傷——它沒有器靈。
眾所周知的,強大的魂兵因為時間和材料的關系都會產生一些靈性,而這便稱為器靈。
而到了一定的程度,真正的強大比拼的便是器靈的強大,一件魂兵倘若沒有器靈的存在,充其量也只是一柄稍好一點的武器罷了,根本不值一提。
但墨桑也有些高興,畢竟這弓曾經是產生過器靈的,所以再生出器靈不會太麻煩,而在楊越手中誕生的器靈,要比認主的器靈更加的隨心所y 。
楊越按照墨桑說的將這弓背在了身上,以求長時間的鍛煉,按照墨桑說的,這種鍛煉要借助這弓的沉重,要每天不停的帶著,這樣才可以鍛煉楊越的體能。
但楊越身在楊家,不可能無時無刻的背著這柄長弓,因為這盡管已經不是那種傳說中的極道兵器,但不可否認的,以這弓的強度,也算是一流的魂兵,在這小家族內也是數一數二的東西,難免被人覬覦,所以也只能在無人的時候帶一下,這也是無奈之舉。
此時的楊越在堅持幾個呼吸後終于挺不住了,跌坐在地上,畢竟這長弓的負重對于一個十六歲的孩子來說是不可抵御的,就是讓楊千岳來也不一定會有多麼的好。
看著楊越的樣子,墨桑也有點心酸,但他還是不動聲色,因為他知道,楊越既然想成為強者,這點苦頭才只是開始,只有在修煉時多流一些汗,才可以在戰斗時少出一點血。
過了也不知多久,楊越盤膝坐在地上,終于習慣了這種負重,而這時天也蒙蒙亮,太陽也快要升起了。
墨桑趕緊提醒楊越一下,楊越頓時打起精神,這時太陽緩緩的升起,天邊現出一點紫,楊越急忙默念墨桑教他的那個口訣,緩緩的吸收那一縷縷在他如今看來十分親切的紫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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