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暮?」
看著空中的大字,楊越有些疑惑的低聲喃喃,但隨即便將此事放下了,畢竟若是真如老師說的那樣,那麼自己日後必然會與其見面,既然如此,想那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楊越此舉著實很光棍,但不得不說,楊越的想法卻正是解決此事的最正確的方法,以不變應萬變。請使用訪問本站。
接下來,因為該帶的東西都裝進了戒指空間中,所以他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只待得一會與族長告別後,便直接離開家族。
而在做這些之前,楊越決定再抽出一些時間,去一些地方好好看看。
畢竟在這里生活了好多年,要說沒有感情,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而此次離去,便不知何年何月才可回來,或許是一年,或許是五年,或許是十年,又或許……是一輩子都無法回來。
想到這茬,楊越的情緒略微有些低沉,緩緩地走出了小院。
……………………
在飛雲山脈南部的一個繁華的小鎮上,在一家客棧的雜役房間,一個少年正在盤膝練功。
只見,少年的腿上,橫放著一柄形容古樸的劍,而令人驚異的是,少年腿上的劍並無劍柄,就連劍身也十分的短小,看似就像是折斷的一般。
忽然,只見這劍發出了淡淡的熒光,一閃一閃的,好不漂亮
少年見狀,立馬睜開了眼楮,看著這把劍,露出了一絲驚異的目光。
畢竟這種神奇的事情,就是連他自己,都從未見過。
過了好一會,那劍上的熒光才緩緩消散,剩下的,依舊是那略顯古樸的劍身。
見到那奇異的景象消散後許久,少年才緩過神來,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的來歷一定不同尋常,放心,總有一天,我會帶著你走出這里,還你應有的光彩。」
就在少年這句話剛剛說完,那劍彷佛有靈性一般輕吟一聲,就像是在應和少年一樣。
見此情景,少年微微一笑,原本有些堅毅的臉龐頓時柔和了許多,想到了最初得到這柄劍的情景。
………………
那是一個午日,被繼母逼出家門尋找食材的少年,有些落寞的在山林中行走。
和那些有些玄幻的說書人的劇情一樣,少年不經意間落入了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洞。
但與說書人所述不同的是,他在那個地洞之中,並未看到所謂的前輩高人坐化而留下的枯骨。
反之,他只看到了一塊大石頭,而在大石頭之上,則插著一柄十分古樸的劍。
看到這劍,少年的心情,並不是什麼像說書人說的那樣,遇到了某些傳承的驚喜。
反而有一些失落,因為在他看來,這劍只要自己輕輕一折便可折斷,實際上,這劍,也確實只是一柄沒有了柄的斷劍。
在他看來,這劍能夠插在石頭上,也只是因為那用劍者的技藝比較高超罷了,須知,強大的修煉者,就是用樹葉,都可以在石壁上戳出一個洞來,更別說是一柄劍了。
其實,那少年的想法確實正確,但要知道,能夠將樹葉當作武器來用的無不是那些大能之輩,而這些人,又怎麼可能使一把普通的劍呢?
但少年顯然無法想到此節,于是並不再理會這劍,只是一心一意的尋找出路。
就這樣,少年尋找了許久,終于在無果的情況下,頹然的坐在了地上,听天由命。
而也就是在這時,他突然看到,在那斷劍的後面,準確說,是在那插著斷劍的石頭後面,隱約刻著一些字。
因為自己進來的方向剛好與那有著字跡的石面方向相反,所以在最初並未發現。
少年激動的站起身來,準備去看那字的內容,希望在這上面會有出去的方法,少年此時對所謂的奇遇已經不報任何幻想了,因為有過親身經歷後,他認為,有些時候,性命比其他什麼都要重要一些。
也許是造化弄人,在少年想要得到一些前輩大能留下的傳承時,看到的,只是一柄似乎可以隨意折斷的古樸斷劍。
而當他想要離開這里保住性命時,卻好巧不巧的,得到了傳說中他做夢都不敢想的傳承。
沒錯,那石面上刻著的,正是一份,十分古老的傳承,之所以說它古老,是因為少年從未听人說起過,在這個世界會有這麼一個修煉方法。
畢竟少年盡管是一個平民家庭,沒有人可以給少年補習修煉界的知識,但往來于少年家客棧的人卻並不少,時不時也會來一些修煉者,而少年的那些有關修煉界的知識,正是源于這里。
少年蹲仔細的看著這門修煉所謂劍氣的功法,在全部看完後,緩緩直起身,看著那柄在他看來「十分脆弱」的劍,久久不語。
在那上面他盡管不知道這劍的來歷,但從這文字十分的推崇這柄劍來看,這劍還是十分強大的。
于是,少年習慣性的對那劍道了聲歉,也就在這時,只見那劍微微輕吟,仿佛接受了他的道歉一般。
看著這情形,少年再笨也知道了這劍的不凡,畢竟物之極才通靈這句話,就是一個剛懂事的孩子都知道的,少年又如何不知呢?
于是,懷著激動的心情,少年緩緩地拔起這劍將自己的鮮血按照那文字的說法滴在上面,接著便見那劍發出了一圈但黑色的波紋,接著,仿佛是認可了少年一般,發出了微微的輕鳴。
可以說,這是偶然,但又何嘗不是必然呢?
畢竟按照其他人,就算知道這劍的不凡,也不會像少年那樣,輕易地便道了句欠,而不道歉的話,對于這柄顯然有靈性的兵器來說,也許便與認主無緣了。
接下來,少年便靠著那心法與寶劍,走出了那略顯詭異的地洞。
…………………………
就在少年回憶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燕小暮,我說你最近是怎麼回事?自從那次回來,就一直在房里呆著,也不知道出來幫忙照顧客人,我看你這白眼狼是快把這個家忘記了吧?」
听到繼母這有些憤怒的呵斥聲,少年苦笑一下,畢竟繼母就算是對自己再不好,她終究還是自己的母親,自己又能怎樣呢?
于是,只好依依不舍的,將那劍身藏好,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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