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嫡最後悔的一件事是曾經的自己放棄了進取,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他們听話是全天下孩子的榜樣。
白嫡清楚的知道父親煩了過他,放厭惡過他,卻從來不曾放棄過他。父親總是冷言冷語,有的時候干脆不理,明明嘴上說著養他到18歲盡到了父親的職責,到了18歲那天把他掃地出門,從此以後斷絕父子關系。
時間一天天過去,18歲過去了,19歲過去了,20歲也過去了,父親始終沒有硬下心來趕白嫡出門,滿臉疲憊的父親嘆了口氣︰「算了,就當給比妮養了給哥哥。」
平淡的r 子依舊照過,負罪感、自我厭惡感讓白嫡心酸後悔,但是他卻不去打破,他已被束縛在這種生活模式中,如同縮頭烏龜一樣躲在殼中不願出來。
不是後悔了想要改變就能改變,那些頹廢後改變自我的人之所有受人贊賞,就在于那不是說說就可以改變了,更多的人心里想、嘴上說,但是不願意付出實際,如果人人都能說改變就改變,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多問題了。
這是一種心理疾病,而且隨著時間會越來越嚴重,最後整個人都廢了。
他自己不願意從龜殼里走出來,外面的人再如何的呼喚,再如何的訴說道理,再如何的想要將他從龜殼里拖出來,一切都是徒勞的無用功。
從一些事情影響到生活,生活開始變得不一樣,原本樂觀快樂的生活走向低谷,一點一點的,越走越低,距離其他人所在的高度差距越來越大,以至于一抬頭才忽然發現,原來自己和別人差了這麼多了。
成長的歷程中,遇到事情總是千奇百怪,這些事情會塑造出與其他人不一樣的另外的一個人,同樣的也會悄悄改變著一個人。
十多天沒見,再次見面的時候,人們總是覺得對方變的不一樣了,具體究竟哪里變得不一樣?說不出來。
幾個月不見,再次見面的時候,人們會覺得對方變化很大。
幾年不見,再次見面的時候,突然眼前這個人已經無法在和記憶中的重合了,或許變得樂觀開朗,或許變得頹廢。
原本學習成績好、皮膚白皙、樣貌帥氣的一個人,僅僅幾年變得皮膚黝黑,樣貌也變得讓人認不出來了,整個人沉寂在頹廢氣息之中,工作也只是一家小企業的員工,每天勞累疲憊。
而原本學習成績不是很好,長的總被同學嘲笑的一個人,現在卻變得順眼,而且還成了一家企業的經理。
沒有人可以肯定自己以後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沒有人保證命運不會和自己開玩笑,命運像一個無聊的調皮孩子,它總是喜歡玩弄人類,希望看到人從高處落下,喜歡看到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爬上高出,然後再從上面甩下來。
白嫡已經做好準備沉淪在y n暗中,然後默默無為的死去,命運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一個小小的玩笑,他重新回到一切的起點,從一個孩童時期開始重新走過自己生命。
白嫡在努力的改變自己,學習更多的東西充實自我,讓自己的生活中不被電腦游戲佔去,他在將自己的視線從游戲上轉移到那些不曾涉足的區域,用好奇心激發著自己興趣。
當樓下的程n in i問自己抱著的是什麼,白嫡幾乎是帶著炫耀的心情回答對方,當父母回家後說起全小區都說自己有出息,他內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自己竟然也成為了其他孩子的榜樣!
但是這一切在唐詩面前根本什麼都不算!
唐詩不光是要轉學,還要跳級跳到和白嫡同一年級!
「你不是開玩笑的吧?」白嫡被唐詩要跳級的舉動沖擊到了,他之前也是可以跳級的,但那不是他自己的實力,只是重生帶來的優勢。
唐詩不同,在白嫡看來,她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妹妹,現在這個年級比他小的人竟然要跳級!
躺在沙發正在上逗著比妮的唐詩,听到白嫡的話不悅道︰「我沒開玩笑!你不相信嗎?媽媽已經同意了,過幾天成績就可以出來,到時候你不相信都不行!」
「為什麼想起突然轉學了?」而且還是轉到我的學校,兩所學校之間沒多遠
「我在那邊的朋友不是很多,唯一的一個朋友前段時間也轉學離開了,現在我在班里孤零零的一個人,感覺如同透明的一樣。」
「所以就想著轉學?」
「是啊!反正朋友也轉走了,自己一個人在班里也沒意思,我就想著也轉學,轉到你學校至少還能找你玩,在那邊多無聊。」
「你多和同學交流交流,自然就可以交到朋友。」這里理由也太隨便了吧?白嫡覺得唐詩只是因為沒有朋友而轉學太草率了。
「交不到的,他們不理我,我也不理他們的。」唐詩哼哼兩聲,厭惡表情一閃而過。
白嫡注意到唐詩的表情,追問道︰「你做了什麼事情弄的他們不理你啊?」
「我?我做了什麼?」唐詩指著自己,呵呵笑道︰「我什麼事情都沒做,是他們覺得我人冷,不願意搭理我。」
「你人冷?我就沒見過你安靜的時候」白嫡突然想到唐詩專注時後的樣子,暗道也不是沒有,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消停不了。
「在學校的時候,除非老師叫我回答問題,其他時候我都不和別人說一句話。」唐詩追加一句︰「當然我朋友例外,她和我聊天的時候,我還是很話多的。」
「你悶s o啊?!」白嫡汗一個,唐詩這是典型的悶s o。
「門s o?」唐詩不知道這詞,門人s o客她倒是知道。即便不知道悶s o,她潛意識里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詞,她反駁道︰「你才悶s o呢!」
「好吧,我悶s o,我悶s o。」怕唐詩生氣自嘲幾句,白嫡問道︰「中午吃了沒?」
「沒吃,媽媽不在家給我點錢讓我出去吃,我想先過來告訴你轉學的事,所以來你家之前也沒吃。」唐詩的肚子很是時候的‘咕嚕’的叫了起來。
「別和比妮玩了,去衛生間把手洗了,穿好衣服咱們出去吃。」白嫡發號施令道。
唐詩繼續趴在沙發上不動彈,外套月兌去後在里面是一件金黃s 的毛衣,毛衣有些厚,屋里溫度又有些高,熱得頭上已經出汗了,她干脆把毛衣月兌掉,露出里面的淺藍s 秋衣。
白嫡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唐詩的胸口,平平的,什麼起伏都沒有。
當然什麼都沒有了,現在唐詩還沒有到發育的年齡,他想要看到的東西至少還需要多等幾年。沒看到想看的,白嫡談不上多失望,這純屬本能反應,不是他主觀想要去看的。
看眼穿著秋衣的唐詩,再看看自己身上剛穿上羽絨服,感受下氣溫的升高,白嫡臉s 不好的沖唐詩說︰「讓你穿衣服出去吃飯,你怎麼還月兌起來了?!」
「我不要去外面吃!來回來去就那些,早吃膩了!咱們在家吃吧?」唐詩捧起比妮,滿臉不忍的說道︰「再說咱們出去吃,比妮一個人在家怪可憐的,外面又不讓帶寵物入內,就在家吧!」
「在家吃什麼啊?你做啊?」白嫡想著外面吃省事,一連兩問道。
「我不會,你做唄!」唐詩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也不會!」外面吃多省事,在家做怪麻煩的,而且白嫡十分蛋疼冬天洗菜和洗碗。
「騙人!你上次還和我說你在家里做了什麼菜了呢!」唐詩直接拆穿白嫡的謊言。
「」白嫡真是後悔自己學到點什麼都要跟唐詩炫耀,如果他不炫耀就不會被拆穿謊話,如果他不炫耀接下來就不會去給唐詩大小姐做飯,如果他不炫耀就不會
學做菜這事要怪父親,白嫡那天正好沒事干跑去看父親炒菜,父親就說讓白嫡學著點,他六歲時候就開始跟白嫡的n in i學做飯了,七歲時全家的飯菜都是他做,十歲時如何如何,當兵跑去炊事班又如何如何之類。
這台詞白嫡都能背下來了,要說應該已經不當回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偏偏那時候他突然不服氣了,揚言自己也會做,並且當面炒了個菜證明自己沒吹牛。
白嫡炒得菜味道不如父母好,但也不是什麼黑暗料理,他得意的吹噓自己早就看著學會了,收獲了父親夸贊一枚。然後第二天又跑去和唐詩炫耀,又收獲小女孩崇拜目光。
洗米蒸飯,切菜倒油放鍋里,等炒熟之後出鍋放進盤子里,從櫃子中拿出兩副碗筷,再叫唐詩過來吃飯。白嫡用筷子嘗了嘗自己炒的菜,有味道能吃,扒拉扒拉米飯,吃下去小半碗了也不見唐詩過來。
往碗里乘了點菜,白嫡拿著往走到客廳,客廳的電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唐詩專心的看著動畫片,絲毫沒有打算吃飯的準備,他說道︰「別看了,我做完飯了,快過去吃。」
「嗯嗯……」唐詩心不在焉的敷衍道︰「馬上,等我看完的。」
黑線,滿臉黑線,白嫡上前按下電視開關,電源關閉電視暗了下去,手指著餐廳白嫡吼道︰「吃飯去!吃完了再看!」
「哦你真討厭,跟我媽似的。」唐詩抱怨的走到餐廳打算吃飯。
「洗手去!剛才還抱著比妮呢!」白嫡繼續吼道。
「事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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