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洗手間里,葉予然撕心裂肺的嘔吐著。
這一整天,她也只有中午,吃了頓像樣的飯,這個時候,她幾乎連胃液也吐得不剩什麼了。
當葉予然覺得能夠控制住自己,才拿手背蹭了下嘴角,雙手撐著台面,艱難的站直了身子。
對面的鏡子里,映出一張妝容濃重的臉。
精致的妝容,遮擋不住臉色的疲憊。
葉予然鄙夷的看了自己一眼,想起剛才發生的事。
「那好歹也是拉弗格,你不要這麼沒品好不好!」
心里再不痛快,現在也只能對著鏡子發泄。
沒有人強迫她。
「你把這支喝了,我就要那支。」
包房里的燈光不是很亮,葉予然只能看見說話的男人斯文的輪廓。
男人坐在豪華寬大的沙發里,旁邊的人,一個個貌似警惕的站在他的周圍。
他的聲音听起來,穩重而禮貌。
而酒櫥里的燈光卻明亮許多,葉予然瞧見,男人將手里的那支酒放在桌上,抬起一只手,指著正是酒櫥里的那支限量版皇家禮炮。
來雲頂的有錢人不少,但不是每個人都像這位客人那樣出手大方,能踫巧讓她遇到,就更不容易。
葉予然在雲頂的工作,就是向客人推銷酒水。
這間包房是雲頂最為奢華的一間,酒櫥里最中間的那支皇家禮炮更是一直無人問津。
看到對方手指的方向,葉予然的心動了一動。
「抱歉,先生,我只是個服務生,消費不起的。」
「算我的。」
葉予然只想找個理由推月兌,而對方簡短的一語,讓她覺得自己似乎沒了拒絕的理由。
雖然在這種地方工作,可私下里,葉予然是從不喝酒的。
其實,她完全可以拒絕。
大不了,那支皇家禮炮還傲視四方的呆在那,她也不至于受這種罪。
只是她一想到那筆可觀的佣金,目光不由得再次朝燈光下泛著光輝的瓶身移了過去。
「好。」
她毅然答應了客人的要求。
男人朝身邊的人略使眼色,那人立刻會意的拿起的桌上的酒,送到葉予然手里。
葉予然低頭看了一眼,這支是拉弗格1974,對她而言,同樣價格不菲。
和這些人,她是玩不起的,可既然答應了,就必須喝下去。
「給小姐拿一支杯子。」
葉予然熟練的將酒啟開,男人立刻朝一旁吩咐。
雖然男人的語氣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可在葉予然听了,「小姐」兩個字,依舊帶著諷刺意味。
可葉予然早就習慣了。
來雲頂上班,有哪個敢說自己不是為了錢,又有哪個能抵得住這樣的誘惑,潔身自好?
「謝謝先生,不用了。」
與其裝腔作勢的一杯一杯的喝,倒不如一口氣來的痛快。
葉予然朝對方職業的笑了下,一咬牙,愣是接過酒瓶,頭一仰眼一閉,一股腦兒的將滿滿一瓶酒喝了下去。
才喝到一半的時候,葉予然就受不了了。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