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葉予然最不願去想起的一件事。
就在自己快要陷入那段回憶之中，葉予然連忙搖了搖頭，片刻後，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洗去一天的疲憊，葉予然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
自己睡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
葉予然輕輕嘆了口氣，走到床邊。
掀開被角，一條腿已經跪在床上，可葉予然卻突然不動了。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下一刻，視線移向掛好的窗簾。
她連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竟然走到窗邊。
手指將窗簾撥開一道縫隙，葉予然看見樓下的空地上，空無一物。
葉予然沒有听到車子開動的聲音，大概是剛才自己洗澡的時候，姜錦城離開的。
自己這是怎麼了？
不是討厭他嗎？不是不想見到他嗎，怎麼還要去看個究竟？
葉予然面無表情的合上窗簾，直接鑽進被子里。
天才剛亮，窄小的廚房里，映出一個清瘦的女子忙碌的身影。
沒睡多久，葉予然就被鬧鐘叫醒。
每天早上，她都是這樣，給母親準備好早餐，才去上班。
母親的房門外，葉予然輕手輕腳的推開一點門縫，見母親已經醒了，才推門進來。
看見女兒進來，秦靜茹空洞的眼底，才多了幾分顏色。
「媽，睡得還好嗎？」
葉予然走到床邊坐下，看著朝自己望過來的秦靜茹。
在母親面前，葉予然的臉上沒有半點昨夜的疲憊之色。
「嗯。」
秦靜茹應聲，想要坐起，葉予然見了，連忙起來扶起母親。
「蛋羹已經蒸好了，還在鍋里溫著，一會兒吃正好，還有，我昨天買了李記的馬蹄酥，咸的，你最愛吃的那種。」
葉予然拿來衣服，一邊幫母親穿著，一邊說著。
秦靜茹沒有去看女兒，可眼神里也並非毫無波瀾。
「媽，我走了。」
葉予然和母親在一起的時候不多，所以直到自己不能再耽擱，才和母親道別。
葉予然覺得，最近一段時間，母親雖然還是沉默寡言，卻和以往不大一樣。
只是看到秦靜茹面無表情的臉，葉予然終是沒再多說什麼。
這麼多年，母親一直是這個樣子，一年到頭，也說不了幾個字。
葉予然知道母親放不下那件事，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照顧好母親。
到醫院的時候，葉予然看了眼表，還好，還富裕一點時間。
護士長查房還沒回來，葉予然換好衣服，便提了暖壺去打水。
「小葉。」
上樓的時候，葉予然忽听有人在喚自己。
聲音很輕，她卻熟悉得很。
如果不是他，她也沒有機會到軍區總醫院上班。
「顧醫生早。」
葉予然抬起頭，望著顧千澤，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男人干淨的頭發打理的清爽利落，那件被別人穿著松松垮垮的白大褂，被他穿得筆挺有型。
見到葉予然，顧千澤唇角，微微揚起。
「早。」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