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聯邦警界精英們的搖籃,警院的訓練場自然也不會寒酸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說是極為高端,比大部分軍用訓練場都要專業許多。
健身房、泳池、有氧運動室等基礎器材自不用說,僅僅從這個靶場的規模和設施就能看出這個訓練場的奢侈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
整個靶場佔地一萬平米有余,是一個**的封閉空間,全自動感應地板可以模擬海上、空中、沙漠、等各種復雜環境,三十二個多輪變速渦旋風洞可以制造出各種形態、速度的氣流,以便讓受訓者適應實戰時多變的戰斗環境。
一千三百多個射擊靶位錯落有致,為受訓者提供了寬廣的空間和良好的視野。
這里沒有靜態靶,因為有資格在這里訓練的無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用固定靶簡直是對射擊者的侮辱,13459個移動靶全方位地覆蓋了整個射擊區域,受訓者可以體驗飛車追捕射擊、巷戰射擊、拯救人質射擊等多種射擊模式。
靶場頂部正北方向懸掛著一塊的銘牌,上面刻著每一個在這里留下傳奇的人物,齊天的名字排在第二位,位列第一的人名由于過于而被抹去,那人的傳奇已成為傳說淹沒在歷史的更迭中。
齊天看著銘牌,眼神漸漸炙熱起來,他向左明介紹︰「這個靶場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只是個很破舊的露天靶場,大概在八年前,議會通過決議撥專款進行重建,最開始幾年還是各類射擊比賽的專用場地,可後來卻被強行終止,可那群拍馬屁的家伙每年還會在這里砸下大筆的維護經費,說這里是聯邦最高端的靶場也不為過。」
「被強行終止?」左明看著那塊銘牌,微眯起了眼楮,「因為那個被抹去的名字?」
齊天微怔了一下,有些驚訝,為什麼左明總能在千頭萬緒中敏銳地捕捉到其中的要點,但這個問題他卻不能回答,只是笑了笑。
在齊天的授意下,警備隊無比強悍地剝奪了靶場保安隊的警備權,將正在訓練的所有人全部趕了出去,並封鎖了入口。
能在這里訓練的人個個都不是無名之輩,差點和警備隊起了沖突,但在看到不遠處的齊天時,都很老實地退了出去,對強者表現出了足夠的尊敬。
「這里就和戰場一樣,強者為尊。」齊天淡淡的解釋。
這個偌大的靶場里只剩下了涇渭分的兩群人,一群是以賀玉昌為首鼻青臉腫地工們,另一群則是虎視眈眈的408全體學生。
左明和齊天在這兩群人中間並肩而立,檢查著操作台上的槍支。
「你確定這次決斗的項目就是比槍?」左明拿起槍在手中掂了掂,對槍的重量很滿意,這種復古式的構造可比25世紀那些基本上無後坐力的槍支有趣的多,和這槍相比,那些槍就像是玩具。
他沖齊天笑了笑,接著說道︰「你可只有一次機會,應該好好珍惜。」
「我知道你很能打,我也承認打不過你,但你終究還是有弱點的,所以這場我想賭一次,反正我已經在你手中輸了很多次,即使賭輸了也沒什麼。」說這句話時,他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專心地調校著手槍,但那雙清澈而冷峻的水眸中,卻有黯然和決然之色,為他那張比女人還要美麗上的幾分的臉龐增添了幾分淒美和壯麗。
「你放心,輸了就是輸了,我齊天不是輸不起的人,希望你尊重我。」齊天看左明的眼神有些復雜,想起簡檸提到她救命恩人時的那種依戀和愛慕,心中驀然一痛,手上的動作也是一緩。
左明听出了他話中的意味,仰起頭看著天花板上比星辰還明亮幾分的頂燈,雙眼漸漸眯了起來,無奈地嘆了口氣︰「有些事情就是宿命,無法改變,無法回避。」
「今天之後,你我將成為這里的傳奇。」
這句話就像是比賽的發令槍,話音剛落,兩人同時閃電般地平舉起了手槍,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沉悶而的槍聲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滾燙的沸油中,轟然響起,的彈殼飛快地彈出, 里啪啦地濺落在地板上,猶如下起了一場彈雨。
高爆火藥燃燒成青色的硝煙,迅速漫起。
50米處的兩個槍靶中心幾乎在同時綻開了一朵五瓣的梅花,透出心悸的彈孔,更加令人震驚的是,這兩朵梅花的位于靶心的正中央,就連每朵之間的距離都如同用尺子量過一般的規整。
兩人像是商量好一般,退彈、裝填,神色,以最標準的姿勢繼續射擊。
平舉的右臂精準而強悍地控制著手槍強大的後坐力,不斷地扣動著扳機,火藥爆開產生的煙霧將兩人籠罩了起來。
槍聲驟然密集起來,兩朵艷麗的槍火在槍口頻繁綻開,噴射而出的子彈撕碎槍火的光瓣,瞬間穿透空氣,襲向對面的人型靶。
60米靶……
70米靶……
包括賀玉昌在內,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已經不用去看成績,光是這種擊槍方式就足夠震撼,這兩人都選擇了威力極強的蟒 式左輪手槍,口徑11毫米,光槍體本身的重量就近兩公斤重,其後坐力和反震力可想而知。
可這兩人竟生生地將左輪手槍打出了自動步槍凜然而生猛的味道。
「砰砰砰!」聲聲巨響都有著一種不服輸的倔狠的感覺,就像是兩名叫著勁的兩個鐵匠拼命地打著鐵。
堅固的合金齒輪也禁不住如此密集的射擊,聲音有些干澀,槍管也泛起了的火紅色。
與一開始清脆的槍聲相比,後面的槍聲要顯得沉悶很多,這是槍體不堪重負,結構變形的反應。
發燙的彈殼彈在齊天左頰,留下一點心悸的紅斑,可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只有平靜里掩藏著的強悍和倔強之意,在知道左明可能就是救下簡檸的人之後,他就知道這場比試自己並沒有什麼勝算,但他依然要比,依然要戰,只為了埋在心中十多年的那份執念,不能輸,絕不能輸!
眼楮被硝煙燻得有些泛紅,左明像一具冰冷的機器機械而精準地叩擊著扳機,手腕已微微發麻,卻沒有絲毫停頓,他是在履行承諾,兩個男人之間的承諾,和對一個女人的承諾。
漫天飛濺的彈殼中,砰砰沉悶的槍聲中,不斷倒下的槍靶中,齊天和左明冷漠地射擊著,不動如山。
一百米處,一塊剛剛被打飛的靶子來不及墜落,就被鋒利高速的彈片在空中直接削成了十數片片不規則的幾何體。
地上堆滿了彈殼,煙火中,有彈殼燙糊皮靴嗆鼻的焦臭味。
特工們齊齊咽了口唾沫,在這仿佛永遠都不會停歇的槍聲中,他們似乎覺得就算是一支正規軍,也會被如此密集的槍彈壓得抬不起頭來。
「 !」
「 !」
手槍同時卡殼,堅硬到極點的撞針齊齊彈飛了出去,兩把蟒 竟生生被打成了兩塊廢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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