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暫時不是你該知道的。」
「我還很忙,你趕快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吧,了解了吧。」李家的傾家之力戰凌確實抵擋不住。但是李家會為了李越的一點破事,為了一個小小的戰家而以傾家之力來襲擊戰家嗎?
有些事情戰凌還不能公布,只有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才能達到最好的奇兵效果。
「哦。」司雨的神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因為她的心隨著戰凌的話一下子就冷卻了下來。
「這世界哪有那麼多奇跡啊,你真是犯傻了。」司雨暗暗自嘲了一下,平息了情緒。恢復了之前冰冷的表情,不帶分毫情感的道︰「你是戰家的家主,你不怕惹禍那我就更無所謂了。」
雖然他是個沒有什麼用的敗家子,但好歹也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大男人。在臨死之前能委身給這麼一個肯為自己挺身而出的男人也還算不錯吧,總比讓那個可惡齷齪李越給糟蹋了要好的多。
司雨一直到現在還不認為戰凌有多優秀,主要是戰凌敗家子的形象在她的心中太根深蒂錮了。
「好的。」
「啊!你、你要干什麼?」
戰凌說了聲「好的」,同時伸出雙手,攬住司雨,抱起來,在司雨的驚慌驚叫中撒開雙退,一溜煙就跑出了議事房間中
「這是神馬情況?」
「也太猴急了吧?」
「有傷風氣啊!」
有感嘆,有迷惑,有憤慨
也許眾人有些細膩的感情各人大有不同,但是臉上的黑線卻是統一的,並同時又生出個念頭︰「莫非這是一個只貪美人溫柔夢,不念家國早朝情的主?」
于是,大家對于眼前這個本來就不怎麼樂觀的情況,愈加的擔憂了起來
日已經開始西斜了,房中很多人已經饑腸漉漉了。
因為這場會議開得太突然,所以大部分人來時都沒有來得及祭供自己的五髒廟,是空月復上陣的。
後來又由于戰凌的出現事情而變得一波三折,導致既耽誤了時間又不時要提心吊膽而消耗了大量能量,所以直到現在大多數人的五髒廟都在蠢蠢欲動的為造反做準備。
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太上長老戰流的肚子也囂張的高歌了一聲,弄得戰流老臉狠狠的紅了一下,尷尬之極。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但是,明顯,在坐各位沒有人比他自己的五髒廟膽子大,都在那小心翼翼的坐著,沒有一點造反甚至是煩躁的征兆。
度日如年,戰家議事房中一干人等苦苦的熬著,如坐針氈,等待著戰凌玉口大開。
戰凌泰然不動,不停在眼皮下的眾人身上游目,察顏檢色。
一個合格的領導者必須要做清理門戶的事情,並且還要做得很好。
攘外必先安內。特別是一個集團馬上就要面對狂風暴雨的時候,安頓內部更顯得尤為重要。
戰家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戰凌馬上做得就是這個事情。
在眾人畏畏縮縮的眼神中,戰凌開口打破了沉默︰「給你們匯報一下我最近的動態。三天前我踩壞了二哥最寶貝的玉馬,並恰巧被二哥的專有奴僕看到了。那個玉馬是父親送給二哥的十歲的生日禮物,也是父親送給二哥的最後一件玩具。同時也是二哥無憂無慮的童年的一個終點。二哥對它很珍惜,很寶貝,一直放在二哥的書桌上擺著。」
「我就納悶了。一個一直擺在書桌上的玉馬怎麼就突然間出現在後花園前的小道上,還恰巧被我踩壞了,更巧的事居然還被二哥的專用奴僕看見了,莫非他一直看著我的腳不成。」
「家主,此言當真?」戰凌話中有話,戰晨听了全身一震,滿臉潮紅,激動異常,一臉急切的看著戰凌。
那只玉馬是戰晨最珍貴的身外之物,。它昂貴的不止是市場價值,還有深刻的意義。
那時他父親送給他的見證他告別無知童年的見證物,也是他十歲的生日禮物。
大家族的孩子沒有人能到十八歲才「成年」,因為他們肩負得多。
這樣辛苦的人生,這麼沉重的日子,只有少數的東西才可以讓他們獲得心靈的慰籍。
這些東西就是他們的感情源泉,能避免他們成為行尸走肉命運。由此可想而知這樣的東西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根本就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就這樣的戰晨人生中的不可其它東西替代的玉馬,卻突然之間就支離破碎了,說他不心痛估計連死人都不會相信。
戰晨心痛的要死,幾乎是茶飯不香,可是他又能奈何呢?自己的親弟弟弄壞的,他再心痛也不會殘忍到殺害自己的親弟弟吧?就算再不待見,畢竟也是血濃于水啊!所以這兩三天來,戰晨都是悶悶不樂。啞巴吃黃連的滋味他可是真真切切的體會了一遍。
可是今天貌似事情的真相有開始峰回路轉,他就是想鎮定也很難做到啊。起死回生的感覺真好
就讓淒迷和惆悵隨風而去,就讓怒火和煞氣發泄出來
「那只玉馬根本就不是我踩壞的,我只是打那兒經過而已。」戰凌又放出了一個驚爆事實。
「好、好、好!」戰晨激動的嘴唇在顫抖,一只右手死命的抓緊坐椅,連皮膚也掙得大幅度繃緊了。
「經過調查之後,有確鑿的證據,我已經確定了。不過這種小事我就不管了,你那個家奴就交給你了。」
「戰家不需要奸細,我不希望戰家以後還有這個人,別把事情辦咂了。」戰凌淡淡的道。他知道戰晨已經對那個人恨之入骨了,戰晨只有親自動手才最徹底的消下戰晨自己心中的那一口怨氣。
「愚兄明白,定然不會讓家主失望的。」此刻戰晨的眼楮已經腥紅了,每說一句話都要狠狠的咬一下牙。明白了事情前因後果的他已經被怒火蒙蔽了眼楮,他已經看不到冷靜了
男兒當殺人!
戰晨這般失態是很少見的,以前也就是戰朝天出現了「意外」那時出現過一次,不過因為找不到凶手,那一次他終究沒有好運能夠將怒火發泄出去。
「昨天我在寂滅森林遭到了刺客的刺殺。哼哼」戰凌沒有去管戰晨了,接著前面繼續說了起來。說著,冷笑了起來︰「沒想到我這個一無是處的敗家子、廢物還很有價值的啊,我活著居然讓有的人不痛快。」
「還有他還真看得起我哎,居然派出了四個丁級巔峰武徒和一個七級武徒高手來殺我。在座的各位很多人的全部私人力量也不過如此爾爾吧?有的甚至還沒有!哼哼,還真下得了手啊!」
「他這麼大得手筆到底是想干什麼呢?假如我真的死了這會有什麼後續情節呢?」
「我推推奧,你們听听,看有沒有道理。有不同意見的可以提出來,人多力量大,我們集思廣議。」
「如果我前兩天踩壞了二哥的玉馬,兩天後我就死了。大哥和二哥會不會因此而鬧矛盾而大打出手呢?」
「還有,一旦大哥和二哥大打出手到底誰會贏呢?貌似大哥跟二哥在各方面都勢力均敵啊。」
「若是落個兩敗俱傷,這時又有人跳出來收漁翁之利。可惜他又太小了,吃不下二哥跟大哥這兩匹遲暮的大象。大哥、二哥惱羞成怒反過來對付那個不自量力的漁翁,可是大哥、二哥又已經元氣大傷了,這其中又肯定會有某些依附戰家的小世家的身影出現在某一個時段哼哼那麼這個戰家,嘿嘿」戰凌說到這突然截止,閉口不言,冷冷的看著眾人,也不知把焦點放在了哪一位的身上。
在場眾人除了戰凌這個「推理者」無人不臉色頓然巨變,有人後怕不已,有人擔憂有禍上身。
戰凌好像話中有話啊!這個小閻王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我可什麼都沒干,千萬別找上我啊
听了戰凌的話戰晨、戰黎、戰流等人吃驚的目光都投向了戰凌,顯然他們都不知道事情還有這麼一曲。
戰流、戰朝火等長輩倒沉得住氣,知道戰凌有下文,所以不開口攪和。
可是戰晨、戰黎二人可就沒有那麼好的修養了,當即一個滿臉怒容動身就欲站起來,還有一個更直接黑著臉就要破口大開。戰凌發現的早,出聲阻止道︰「大哥、二哥稍安勿躁,我想听听他們、知情者都是怎麼說的,你們別嚇著他們。」
戰黎和戰晨哪還不知道戰凌的意思啊,兩人都硬生生的扼殺了自己的話和動作,用憤怒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大有用目光殺死居心不良者的架勢
靜!鴉雀無聲;靜!落地聞針
「誰能告訴我誰想要我死?或者說誰想謀奪戰家,謀篡家主之位。?」沉寂了半響,最終還是戰凌自己打破了沉寂。
這情景戰凌一個人在演出,其余的人都是合格的觀眾。可是戰凌不喜歡他們在這個時候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