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明敗得一敗涂地!
他敗得不僅僅是這場比賽,還有自信。
從他沒有神彩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他對自己、對未來充滿了絕望。
如果這種情形不能得到有效的改變的話,可以想象,他的人生將會一片黑暗。
想想也是,突然之間就失去了左手,變成了一個殘疾人,誰會受得了?
由此說來,戰明的絕望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哈哈哈哈」
全場噤聲,只留下李越一個人在台上失態的狂笑,壯若發瘋。
李越做出格了,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事實,按常理他早就該收手了。
他就是要讓戰明變成一個廢物,他甚至想戰家所有的人都變成廢物、不得好死!
「兒子!」
戰朝火眼楮腥紅,悲淒的撲上前去了。
戰凌的臉色也很不好看,看上去猶如一頭擇人而食的餓狼。
戰明是戰家很有潛力的年青人之一,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很有可能成長為類似太上長老那樣守護家族的人物,戰凌看著視若珍寶,對其寄于了很大的後望,而李越居然下狠手把戰明毀了,這無異于是毀了戰家未來的牆角,這叫戰凌怎麼能不動肝火?
不過,戰凌身為戰家的家主,自然要有大家族家主的風範,不能像一個潑婦一樣大吼大叫。
況且,李越是在試武台上出手打傷戰明,也沒有置戰明于死地,合情合理,並沒有壞了什麼規矩,他僅僅只是沒有留情面而已,這不算可以說出口的錯誤,李越本來就沒必要手下留情,只是在人道方面有些說不過去而已。
再說了,現在雙方算是撕破臉皮,這人道什麼的東西還能作為有分量的東西來說嗎?
所以戰凌無話可說。
當然,戰凌雖然無話可說了,但是他也可以讓對方無話可說啊!
有仇不報非君子!
不能為族人獲得一定程度上的公平非合格的家主!
家主不是用來打著和平的口號來損失自己族人的某些東西來討好別人的,而是為自己的族人追求最大限度的公平的。
這一點,戰凌早就看透了。
所以戰凌決定今天要李越付出生命的代價來給戰明的一條斷臂賠罪!
還有劉家,它總得放出一點血來。
「幫明哥止住血之後就把他留在原地,誰也不能挪走明哥。另外,這場比賽還得繼續進行下去。」戰凌輕輕的說完,然後帶著任長空、任陽天兩兄弟出了戰家的陣營向外走去,留下一干悲憤的眾人滿頭霧水。
雖然想不通,心情也十分悲痛和憤慨,除了幫戰明止血療傷以及探望慰問之外,誰也不敢做出其它拂戰凌的意思的事情來。
因為人人都知道,戰凌此舉一定有他的含義,而且老實些就只有戰明一個傷員,不老實鬧不好就會有兩個傷員。
戰凌走到了王家陣營的跟前,對王家家主說道︰「王家主,今年的世家大比就到這兒為止,我戰家和劉家要有些私人恩怨要了解一二,希望你們王家行個方便,現在立即退出去。」
戰凌打算請走王家和趙家,然後留下劉家,或者還得加上遙關城李家在場的人。戰凌不想殺太多的人,他戰家和王家、戰家也沒有什麼化不開的仇恨,能避免的戰斗還是避開得好。
這王家和趙家的家主,其中又以王家家主處事和氣、趙家家主脾氣火爆為特點,所以勸王家退場比勸趙家退場更容易一些。
只要勸走了王家,再勸走趙家,那把握又大了幾分,所以戰凌先來找到王家了。
「憑什麼?你說不比就就不比啊?你算老幾?」王家家主沒有說話,王家的一個長老倒是不甘寂寞的開口了,語氣沖得很。
戰凌頭也沒有偏,听到狗嚷嚷有必要去關注一下嗎?
只是定定的看著王家的家主、戰凌以前的半個朋友王辰的父親。
王家家主沉吟不止,像是在猶豫不決。
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是很贊同那個長老的意見的,只是不好開口說出來而已,以免把兩家的關系鬧僵了。
「呵呵,戰某我也只是提個意見而已,至于采不采納就看你們自己的意思了。打擾了,告辭!」戰凌見此,也不強求,轉身就走。
他只是想盡量避免不必要的殺戮而已,並不是怕了他們。既然他們自己非要留下來,戰凌也不介意多出幾具尸體。
「戰凌、」有一個稚女敕的聲音囁囁的響起。
是王辰。
戰凌以前的因為對方年少無知而相處又因為對方的長大而分手的半個朋友。
戰凌身影一頓,駐足一下,又繼續抬腳向前走去了。
戰凌沒有搭話,也沒有回頭。
他們已經不再是朋友了。
雖然那不是王辰的錯,但也不是戰凌的錯,不是嗎?
面對錯失的感情就讓他隨風而去吧,就不要再爭論誰對誰錯了,也不要再試圖破鏡重圓,就當是有緣無份的算了吧。
記憶再美好終究是舊的,我們能擁有的是全新的下一刻,又何必去拿新的去為舊的買單呢?
戰凌不帶一點留戀的走遠了,走向趙家的陣營去了。
說實話,戰凌已經不報什麼希望了,或者說他把王家的人和趙家的人都當死人了。他在做的無非就是盡人事而已。
連王家家主這個好說話的都沒有听從戰凌的安排,趙家家主這個脾氣火爆的會接受嗎?想想戰凌都搖頭。
「趙家主,今年的離城世家大比就到這里吧,不比了。今天我戰家要和劉家有些私人恩怨要了解一下。還望趙家能行個方便,退出這里。戰某感激不盡。」戰凌本來就沒有抱什麼希望,連真誠的神色都懶得去表現了,隨意的說道。
「什麼?不比了?」趙家家主趙雷瞪著銅鈴大眼,扯著破鑼嗓門嗡聲嗡氣的大聲道︰「你說不比就不比,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戰凌暗呼了一聲「果然!」
可沒有想到,趙雷旋即眼珠一轉,又裂開嘴笑道︰「沒面子就沒面子吧,面子能值幾個錢?今天我就賣你一個面子。戰家主,趙某走也!」
「走走走,不比了,都跟老子走。」趙大手一揮,招呼道。
「嗚啦!」
眨眼間趙家的人就走得了一干二盡!
戰凌當時就傻眼了?
這是什麼情況?
戰凌被驚得差點就想月兌口而出喊︰「哎,你們別走啊,我就是客氣客氣。那麼听話干什麼,我還想殺你們來著呢。」
看到趙家的人走了,王家的人大概是感到不妙,覺得此事非比尋常,可能有什麼危機在里面,猶豫了一下,招呼不打,也走了。
「唉。」戰凌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看來我走眼了。」
他先前把王家家主定位為辦事和氣,穩重,好說話。卻沒有想到對方不但從他的話中探尋到危機,而且還有盲目的從眾心理。對于領導者來說,這是一個十分不好的心理。
他先前把趙家的家主趙雷定義為脾氣暴躁,好面子,難說話,不太可能听從他的建議。卻沒有想到對方人粗心細,能屈能伸,拿得起放得下,說走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頗有大將風範。
對于王家家主和趙家家主兩人,他都看走眼了。
原本戰凌以為他看透了離城所有的人,這些人在他的眼中就如光著身子一樣,沒有一點**。
可就在剛才,戰凌驀然發展,原來他誰也沒有看透。
于是,他的驕傲的心一下子就焉了。
通過這件事情,戰凌明白了一個道理,小事就是小事,可能有大的哲理,不太可能有大的實在意義。
因為人不可能把自己所有的優點和缺點都體現在小事里,只通過平常的一些小事你永遠都看不清楚一個人。
「什麼事都有你想不到的意外,別把什麼想得太絕對。」戰凌十分感嘆的拋下一句話,便又向戰家陣營走去,不再去理會這些事情了。
來到戰家的陣營前時,十分鐘已經過去了大半,李越早就迫不及待的在台上等著了,看他的神色,顯然是很開心、很興奮。
「家主。」看著戰凌到來,有人向他打招呼。
「嗯。」戰凌輕輕的應了一聲。
「這場比賽,我來。」戰凌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什麼,家主,你?」一听戰凌這麼說,當時就有人急了。
笑話,誰不知道戰凌以前是一個響當當的廢物,其它方面先不說,就說武功方面在年青一輩中就是耍尾巴龍的存在。
雖然最近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洗新革面了不再慵祿了可是這武功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東東啊。就這小胳膊小腿外加三角貓的功夫跑上去不是送死嗎?你現在是戰家家主了,錢財可以開玩笑,你的小命可開不得玩笑啊。
「我意已絕,勿須多言。」戰凌手掌一揮,不留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