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召開離城第一次高層會議,說了些不痛不癢的事情,旨在不管是名聲、形式、實際、經濟等各方面都徹底統一離城。
安妥一切事務後,下午,戰凌又在溫路、任長空、任陽天等人的陪同下來到聚龍洞,召開全體聚龍洞高層會議。
這次會議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拿出對付李家的主要方針。
宗旨是對付李家要先下手為強,絕不能坐以待斃,把命交給不靠譜的運氣。
戰凌坐在那張他的專屬寶座之上,等待著下面一干眾人的寶貴意見和建議。
「家主,遙關城李家在遙關城也不是一手遮天,至少還有個遙關城何家和他分庭抗禮,勢力均敵,而且一山不容二虎,這兩家一直以來的關系都不算是太好。」蕭龍向前邁出一步,道︰「屬下認為,遙關城李家盡管對戰家恨之入骨,但是也絕對不會不防遙關城何家的。李家有兩個九級武宗,恰巧何家也有兩個九級武宗。」
「一旦李家的兩個九級武宗都離開遙關城全部前來對付我們戰家,那何家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舉拿下遙關城李家,讓遙關城李家永世不得翻身。」
「這一點淺顯的道理屬下看得明白,想必他李家也想得通。所以,初步斷定,李家絕不會同時派出兩個九級武宗來對付戰家,最多只能派出一個九級武宗過來,甚至暫時忍下了這一口氣都不一定,畢竟人死不能復生,他再怎麼搞也不可能救活李越等人。與其大傷筋骨的只為出一口氣,還不如暫時忍下一口氣,等來日方長。」
「綜上所述,不管李家的高層是些什麼樣的人,對這件事有些什麼看法,只要不是愚蠢得離譜,都不會作出令我們沒有一點機會熬過去的決定來。」
到來關鍵的時候就能看出蕭龍的沉穩和睿智了,他不像一般的武者那樣一根筋,到了危機的時候就知道急,實在不行拋下一句話︰「老子跟他們拼了。」就莽撞的豁出去拼命去了。
蕭龍不是這樣的,他總能一眼看出來敵人的致命缺點和顧忌,自己自己的優勢等等,然後冷靜的作出分析,找到突破點,成功的鋪出戰略藍圖。
「恩,有點道理,但是還不夠面面俱到。」戰凌點評了一番,又揚聲問道︰「還有人有不同的意見嗎?說來听听,讓大家評論下看有沒有建設性。」
聚龍洞的人大部分都是經過長期觀察之後,才動手擄來的。
可以說都是挑的一些外界散修低階武者中的精英。
而在場的各位,除了戰凌之外,都是從精英中出類拔萃而出的精英,又會有幾個簡單的。還有幾個人是和蕭龍平級的,甚至平時當任的任務比他艱巨的也有,豈會 不出一點聲音來?
果然,戰凌話音剛落,溫路立馬就向前了一步,道︰「啟稟家主,屬下有不同意見。」
平時溫路的任務就比蕭龍艱巨,而是武功實力上還比他差上一截,自然智慧謀略方面就不可比蕭龍還遜色,所以對于溫路有不同的意見,戰凌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反而有些期待、有些欣喜。
「說。」戰凌吐了一個字,就滿含期待的望著溫路。
戰凌一允許,溫路整理了一下思緒,抒暢語言,立馬道︰「蕭龍前面的一些話,屬下同意。李家想出手對付戰家,必定會顧忌到何家。遙關城這座山容下何家和李家這兩個大世家已經也有不少年的歷史了。不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公理有錯,而是世事弄人,就和離城以前的四大世家一樣,每一個時期各家族到保持了差不多的實力,你興我也興,你衰我也衰。」
「也正是由于有這種奇怪的現象持續,各家之間對對方都有顧忌,畢竟相對于兩敗俱傷的局面而言,大家都更容易接受幾家共存的格局。所以,遙關城兩家共存的格局之所以能夠存在且持續,是因為大家都有顧忌。就像我們會在吃屎和吃黃蓮之間選擇了吃黃蓮。」
「可是誰不想整天吃山珍海味?因此大家雖然都容忍了下來,但是互相之間的隔閡還是很大的。誰都無時無刻不在想要致對方于死地,都日夜盼著對方全族死絕。」
「所以,遙關城何家不會好心好意放過遙關城李家的失誤,但李家也無時無刻不在考慮何家的空子,不會留下自己的任何空子給何家去抓的。」
「但是,話有說回來。難道事情只有一種解決方法嗎?李家可以選擇一個既可以成功的對付戰家又可以避免何家突然暴起打擊李家的方案。」溫路說到這里,話嘎然而止,作出一副胸有乾坤的騷包模樣,吊眾人的胃口。
果然,眾人都是一副眼冒精光,大感興趣的豬哥神情。
吊人胃口!
溫路還真諳商品包裝之道,若放在地球肯定能做一個成功的商人或者其它一些行業的成功人士。
「呵呵。」戰凌呵呵一笑,笑罵道︰「別臭屁,老實點。有什麼話就快說,有什麼屁就快放。別搞的人神共憤,犯了眾怒。」
「家主別著急,且听屬下慢慢道來。」溫路還是那副模樣,對戰凌的笑罵一點也不在意。
「家主,假如在森林里面,你和一條大蟒蛇相當,不分上下,且互相之間都想置對方于死地,但互相又有所顧忌而不敢輕易下手。」
「那麼請問,你會選擇在對方暈了過去,沒有一點反抗之力的時候突然暴起把對方殺了嗎?」
「會。」這個太簡單了,戰凌幾乎是想也沒有想就回答了。
「那你會選擇在對方外出時,拼著和對方撕破臉皮的危險去踐踏那條大蟒蛇蛻下的皮嗎?就是泄憤而已。」溫路又繼續問道。
「不會。」戰凌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這不就得了。」溫路一拍手掌,道︰「李家可以選擇帶上李家大部分有用之人,確保就算剩下的人全部都死光也不能讓李家受到能夠傷筋動骨的傷害。就這樣浩浩蕩蕩的來蕩平我們戰家。你們說,不是嗎?」
「這樣一來,何家因為利益太少就不會對李家有輕舉妄動,而李家也可以高枕無憂的魚肉戰家。」溫路眯眯一笑,和一個頂級的謀士亮出一條絕佳的計謀後享受余韻一樣,道︰「這不是李家最好的選擇嗎?」
「這、」戰凌沉吟不止,默默衡量溫路所說的那種情況會出現的可能性的大小。假如真如溫路所說的那樣,戰家可就危險了。
在這之前戰凌從沒有想過遙關城李家會走這步棋。
不是他敢肯定李家不會這麼做,而是根本沒有朝這個方面想。
他一直在推測李家會怎麼做的種種可能性,可是那些都是基于李家防備何家,而不敢傾家族之力出動來對付戰家,或者用障眼法,瞞天過海,偷偷來對付戰家。
從沒有猜測過李家會不會直接用個陽謀,告訴何家自己的主力已經走了,讓何家因為得不到足夠的利益而對李家的行動視而不見,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這就像,戰凌在一顆有三個分枝岔的隻果樹數隻果。數過來是在其中的兩個枝上數,數過去還是在這兩個枝上數。數來數去都是在這兩枝上,從沒有把目光投向第三枝。
于是數來數去,總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現在經過別人一提醒,立馬如同醍醐灌頂一般。
「啟稟家主,屬下有話要說。」就在戰凌的沉思間,暗衛大統領苗蠱也向前了一步,雙手一抱拳,請示道。
「啊、哦。」戰凌立馬從沉思中被苗蠱的話拉扯了回來,開始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只不過一非常少的一點時間間,戰凌就反應了過來,允許道︰「說。」
「世家立足于世,當則事事以利益為先,否則早晚會自行破產。既然李家能夠存在這好幾百年,想必也是萬事讓利字先行,以不虧本為行為的底線。」
苗蠱侃侃而談,道︰「李家是個大世家,舉家前往離城,一路千里迢迢,龐大的人群趕路,行動緩慢、不知何時才能到達離城先不說,首先,耗資巨大,生產嚴重縮水,對經濟的負面久遠,這種行為就十分的不符合利益的標準。」
「李家的決策者如果還以家族利益為重的話就不會選擇這麼干」
「喂。」苗蠱那麼一說,溫路就坐不住了,插話道︰「什麼耗資巨大啊,它李家如果屠光離城,難道流連那麼一點點物資就搜刮不出來?離城雖然不富裕,但是也不至于窮到這一地步吧?」
「這樣一來,他們一路耗費的物資就不但不要他們自己買單,而且還有大把的賺,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哼哼,溫大統領。」苗蠱被溫路打斷話了心中有些不愉,冷冷的哼哼一聲道︰「就算沒有太大的經濟損失,可是他們就不擔心其它的方面嗎?比如這一路千里迢迢,爬山涉水,危險重重。他們就不擔心一路上有人伏擊他們嗎?錢財損失了倒還可以賺回來,人死光了可就不能復生了。」
「伏擊他們?誰啊?李家的武宗,不說低階的武宗,就是九級武宗就有兩個哎。誰會這麼不開眼啊?遙關城何家嗎?何家傾盡全力最多也只能和李家魚死網破,兩敗俱傷。何家會這麼干嗎?假如何家真有這麼傻的還不早就和李家在遙關城你死我活的打起來,非要等到現在啊?」
「既然何家不去,那我們去嗎?對方有兩個九級武宗哎。那我們只能生龍活虎的去,然後尸骨無存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