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真該慶幸你能夠忘了我。」男子冷笑一聲,一掙扎,牽扯著手腕處的手銬重重地撞擊在床沿之上。
岑然這才發現男子的手腳竟被手銬銬著,一張絲質薄毯覆蓋的身子竟然是的,肌肉的紋理隱約可見。
「小稚?」岑然揚聲問道,古堡中除了其余五人,只有這小稚她沒有見過,不,腦海中沒有任何的記憶。
「果然你還知道名字。」男子嘲諷地眼神帶著潮紅,狠狠地瞪著岑然,恨不得將她一口吞進肚子中一般。
可是岑然可不是從小被嚇大的,同樣報以一聲冷笑,慢悠悠地坐在床前,手指輕輕地在薄毯之上沿著起伏的線條描畫著。
「你,你這……」男子冷吸一口氣,咬牙說道。
「說說看,這樣被動的滋味是不是很刺激。」岑然湊近男子耳邊,輕吹一口氣,誘惑著。
「哼。」男子轉過臉去,不屑地神情,隱忍著。
「真不好玩,我該想個什麼好玩的呢?」岑然暗暗一笑,看著男子已經泛紅的膚色,嘟起嘴調侃著。
「惡心。」男子的嘴里吐出兩個字,可是卻又一股他無法控制的潮紅泛濫著。
「你吃了藥?誰給你吃的?」岑然一愣,敏銳地發現男子的異樣,她沒有想到男子是真的被綁起來,她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場游戲。
「你何必貓哭耗子假慈悲,給老子快點,你要的不就是這樣麼?」岑然沉默以對,穿越之時這一段記憶被抹去。
「薦塵。」拉開門,帶著有些憤憤的吼著,聲音在黑暗的古堡中尤為突兀。
「少主。」不過數秒鐘,男子已經站在岑然的面前。
「將他身上的藥解了。」岑然一指床上,冷冷說道,惡心,對,她也覺得惡心,如果這樣的事情不是你情我願,那是多麼的惡心。
「是。」面前的人一震,抬起頭,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女子,仍舊最快的速度服從者岑然的命令。
一支猩紅的藥水被緩緩地推進男子的體內,承啟拔出針頭,起身,站立一旁,直到男子恢復了平常。
「少主,已經好了。」雖然內心疑惑,可是承啟卻聰明地什麼都沒有問。
岑然揮揮手,面前的男子走了出去。
「你玩什麼花樣?」床上男子此刻終于轉過頭,一雙眸子如千年的寒冰,冷冷地盯著岑然。
「你想去哪里?」岑然說道。
「不是這里,哪里都行。」男子譏笑地說道。
「好,我放你走,以後就當我們從未見過。」岑然動手,開始解男子腳傷的腳銬。
「你最好殺了我,不然,只要我活著,一定會殺了你。」男子冷哼一聲。
「只要你有本事,隨時歡迎。」岑然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不過我想,現在你離開這里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
岑然理解,如果是她被人這樣對待,哪怕是窮盡一生的時間,她也會去報仇。
說話間,男子的腳銬已經被全部解開,岑然走近床頭,手中鐵絲輕輕一探,一直手銬已經被解開。
「你真的放我走?」男子一愣,另一只手銬已經被解開,揉了揉手腕上深深的紅印,男子盯著岑然的神色,不相信她的話。
一套衣衫扔在了床上。
「門就在那里,你跟不跟我來?」岑然率先朝前走去,沒有絲毫遲疑,男子一定會跟她走。
再無猶豫,男子不放過任何的機會,大不了再被抓回來,迅速地套上衣衫,跟上女的方向,大門,碼頭,沒有任何人阻攔,男子的心砰砰跳著,尤其是看到海面那一岸燈火燦爛。
「篤!篤!篤!」馬達劇烈的聲響刺耳,岑然對男子招招手,男子毫無猶豫地上了船。
不過數十分鐘的距離,這距離S市兩公里的島嶼已經被遠遠地甩在腦後。碼頭已經近在眼前,男子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欄桿,目不轉楮地盯著面前的海岸。
「為什麼放我走?」快到碼頭,男子回頭大聲地問道。
「膩了,不行嗎?」岑然頭也不回,大聲說道。
一分鐘後,游艇已經靠岸,男子步履倉促地走上岸,迫不及待地朝前跑去,甚至連個招呼都沒有打。
岑然搖搖頭,你讓對方說什麼?難道謝謝她,無奈地一笑,岑然扔開繩索,也上了岸,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決定對不對,不過,既然沒有任何的記憶,那麼只有自己做主了。
去哪里?岑然站在黑暗之中,看著面前的道路,今日逢三,那楚旭正在憋氣,于是將這不情願的小子綁到她的床上,想要男人,哪用那麼費勁,酒吧里多得是,又你情我願,又不用感情,各取所需吧。
岑然一笑,打定主意,趁著還未毒發之前伸手招了一輛的士,飛快地朝著市中心駛去。
看見一個熟悉的名字,岑然立即下車,此時,再無時間去找別的酒吧,這個來過一次的酒吧,岑然的印象還可以。
「先生,現在幾點了?」一杯酒下肚,岑然已經發現目標,一個長得不錯的浪蕩公子,正來不久,此刻還沒有目標,正滿酒吧里亂瞄著。
「來酒吧我可從來不帶時間?」男子一笑,轉過頭來,眼眸中閃過驚艷,接著伸手拉開身邊的座位。
「漂亮的女王,賞臉喝一杯。」九經沙場的主,五官帥氣,身材高大,只是一雙明亮的眼眸之下帶著淡淡那得烏青,明顯地縱欲過度。
「好啊。」岑然媚笑地看向對方,正欲坐下,卻被一雙手拉住。
「岑然,岑……」男子焦急地喊著,岑然一回頭,卻見黎煜池熟悉的臉孔。
「你怎麼在這里?」岑然一愣,這男的看一眼就知道不是去酒吧的料,此刻還是一身休閑裝扮,此刻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我,我踫巧……」男子說著,卻被坐著的男子生生打斷。
「先生,你可知道先來後到?」帶著一絲的怒氣,男子伸手搭在黎煜池的肩膀之上,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的目標送上門,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帥哥,緣分一場,何必弄得如此尷尬。」岑然一笑,一手輕輕滑過男子的衣襟,帶著誘惑,「若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你說是麼?」
「對,緣分可遇不可求。」男子一瞬間怒氣全消,「美女,我等著你。」
「再見。」岑然揮揮手,轉身拉著黎煜池朝外走去。
「岑然……」男子欲言又止。
「現在幾點?」岑然的腳步加快,頭也不回地問道。
「什麼?」男子被拉的急促,沒有听清,「岑然,你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岑然轉過身,目光盯著面前的男子。
「我,」男子嚅囁著,告訴她自從她離開的那一天起,他天天等著她的消息嗎?每天一下班就坐在酒吧等著她的出現嗎?可是她的出現卻又不是他想見到的。
「我只是想再遇到你。」男子終于鼓足勇氣,低聲說道。
「笨蛋,你可以打我電話。」岑然一拍對方高出自己半個頭之多的腦袋,真是個書讀多了的腦袋。
「可是……」男子想說他一直再等她電話,他從來都不是主動的人。
「走吧。」岑然拉著男子的手腕向前走去。
「去哪?」男子跟上問道。
「去你家。」
「我家?」
「不然去哪兒,你把我的獵物嚇走了,當然得賠我一個。」岑然一笑,話中帶著明顯的暗示,男子一震,一種莫名的情緒充斥心中,說不清道不明。
沉默地上了車,車子瞬間發動了,十一點三十六分,還好,足夠回到男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