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色撩妻,美男請深趴 顏月,听說听你很想當他的嫡妻

作者 ︰ 猶京黧櫻

入夜,海皇宮殿。睍蓴璩曉

「你他媽故意羞辱我?!」

「你以為你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

身上的海皇傳來了一聲暴喝,素來美雅的俊顏上滿是怒意,就在他的手伸向要掐住底下人的喉嚨時,一雙修長溫暖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輅。

五指相扣,那人玫紅的指尖微微冰涼。

他殷紅的嘴角微扯,聲音溫順︰「皇兄,不是我。」

顏機媚卻是緊緊地盯著他,陰陽怪氣地哼笑出聲︰「恨我?若是當初我不跟你爭這海皇,現下你也不會躺在我身下罷…嫻…

顏月,你以為我就願意害你,爭一個不喜的海皇位置就為了能得到你,我現在光想想就覺得自己當年真夠傻.逼的。」

身下的人沒有說話,一雙妖孽的眸子里滿是譏笑。

***********

花蘿歌呆在顏月的寢宮里已經有半個多月了,表面上真成了顏月新收的姬妾,成天走到哪里都有海族的侍女們監視著。

這樣的後果就是,她怎麼也逃不走。

殿里的用膳氣氛倒是挺安靜。

顏月抬起眼的時候就看到了還在狼吞虎咽的花蘿歌,他懶洋洋地啜了口清香酒水。

「花蘿歌,還想再吃些麼?」

耳畔傳來一道低笑聲,花蘿歌模了模鼓鼓的肚皮,撇了下嘴,腦子里下定決心,一定要拒絕,要不真給喂胖了——

結果張口就是「恩。」

那邊的人嗤笑出聲,花蘿歌百爪撓心地趴在桌子上,直覺不會再和食物好好相愛了。

「花蘿歌,吃成這樣你皇爹若是還在世,會不會想讓你去自盡。」

低笑聲響起,一雙修長的手挑起她的下巴。

她剛想要拍掉他的手,卻看見顏月眉眼含笑,囧了半天,抬起的手才放下了。

顏月像是有些驚訝她的反應,眯了眯眼。

他看了她很久,才懶散地抿起嘴角︰「其實,我一開始很討厭你,因為你我才會被西極那佛尊處罰,以至于在六界被人當笑料有很長一段時間。

我以為只是丟了丟臉面就沒了,直到一千年後,我的皇位也被搶走了,我請求佛尊讓我回海族見他,卻終究遲了一步,我父王死後他那些忠臣告訴我。

他一直在等著見我最後一面,結果卻一直沒等到我,反倒被我皇兄逼宮至死。」

「後來,兩千年的徒刑結束了,我回到海族的那天晚上就剛好看到你。

在那之前的兩千年里,我一直在想,是你讓我不好過的,終有一天我也要讓你不好過,我卻沒想到根本不用我,你已經不好過了……」

他放開她的下巴,懶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這桌上的清香酒水一飲而下,笑得惡劣︰「恭喜你愛上不該愛的人。」

頓了頓,他像是不經意道,「听說你很想當他的嫡妻,是很愛嗎?」

花蘿歌想了想,才道︰「我也不知道。」

顏月卻是笑出聲來︰「你大概不是真的愛他,我這般相信著。」

花蘿歌微微抬起美眸看他,像是有些迷茫。

顏月沒有告訴她的是。

在那被囚禁的兩千年間,他便是一直听著海族里的忠臣對他說她的事。

從一開始每天听到她消息的憤怒輕蔑,兩千年來的時間卻也開始等待她的消息。

從早等到晚。

就等著來個人和她說她今天做了什麼,和誰笑了。

那般的,莫名其妙。

顏月幽深地看了對面的花蘿歌一眼,輕啜了口酒,不再開口。

心尖卻微微一動。

這個人,算是陪伴了他兩千年罷。

*************

人界,海棠林。

青衣霓裳的女子在大竹屋外站了許久。

從她的方向看,可以看到屋里頭重傷的荻花躺在里面,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元神有些些的不穩。

荔氿氿美眸灼灼地望著他,抿了抿殷紅的嘴角,狠狠扯掉竹屋外的鳳凰花,神色卻有些迷離。

為什麼會下不了手?

明明她穿進他心髒的手再推進一些,再一些……

他就會死了,誰讓他又不躲。

他那般識相地來送死,她卻在最後一刻停了手。

傻!

蠢!

愚!

她這般低咒著,美眸低垂間卻失了神,她已經很久不曾去想過去的事了,現下卻突然想起了十萬年前的事。

……

門被打開了,窗外的陽光突然刺進美眸,她有些睜不開。

自那天落入道教,她就已經被囚禁在道教有一段時日了,荔氿氿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遲遲不處置她,但她知道,她逃不過了。

活了萬年,愚昧地愛上一個道士,竟忘了妖狡猾冷血的天性。

真是失誤……

她如是想。

禁錮住她全身上下的束妖鏈像是感應到了妖氣在躁動,也不安地發出了狼嘯聲,下一刻卻戛然而止。

荔氿氿費力睜開刺痛出眼淚的美眸,恍惚間只看到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清俊修美的男子,他神情清冷,手里卻拿著吃食。

荔氿氿瞥了一眼,冷笑︰「你不如給我送顆心髒來不是更……」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人強硬著喂下一口吃食。

荔氿氿被嗆得漲紅了臉,狠狠地抬起美眸,卻見他還是那樣淡漠︰「你已經在道教了,荔氿氿你就不能少逞些口舌嗎?」

他說著,又把一勺吃食抵到了她的唇邊,等她自己咽下。

時間仿佛一下子靜止了,連一分一秒都變得格外漫長。

荻花抿了抿唇,終究只是把那吃食放在了一旁的案幾上,再看向她時,道︰「你恨我?」

「……」

看到她一聲不吭,荻花看了她半響,才冷笑出聲,恨聲道︰「恨我殺了你的小情人?荔氿氿,如果說白了,你又有什麼資格恨我,你覺得我不念半點舊情。

你呢,你敢說你躺在我床上就是真心愛我?!

呵,你何嘗不是為了西華棠,你護了他幾千年,但是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終有一天會遇到更強大的妖。

你最怕的就是你的修行總不能再進一步,你最怕的就是你最好護不了他,你在我身上,想要的難道就不是你能得到的修行?」

「我們如果說起來,只能是互相利用,唯一不同的是我最後把你和他吃得一點不剩,而你們只能被道教束手就擒。」「你覺得我的背叛真的傷到你了嗎,你騙我可以,你騙到了自己嗎?你以為你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

荔氿氿的手攥得死緊,體內妖氣亂竄,以至于身上的束妖鏈將她勒得更緊,手腕隱隱滑下血。

荻花望著滴到地上那抹鮮紅,眸色深幽。

耳畔那道聲音冰冷地直戳他心髒。

「荻花,你才少自欺欺人了,你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一開始的我是這樣,後來的我早已沒有那樣的想法。」

「我若是有,我早就會殺了你,在我們的床上我就已經有無數次的機會殺你。」

那人僵硬的身體終究是頹然般松了下來,說了一句荔氿氿分不清意味的話。

「那麼,你告訴我,你真的有愛過我嗎?」

「你不知道?」荔氿氿一笑。

他卻認真地抬起頭看她,眸光灼灼,溢出喉嚨的嗓音卻沙啞低沉︰「我總想,听你親口說一句,免得……以後太過後悔沒听過。」

荔氿氿沉默了半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許久,才突然喚他︰「荻花。」

「嗯?」他的眸光有些迷離。

「荻花。」

「嗯?」他愣了愣,卻還是應了。

「荻花。」低垂的美眸緩緩抬了起來,她的眸光清淡冷漠,卻仍然道,「你這次清楚了嗎?」

那人像是知道了她喚他的意思,與她距離相近的身子有輕微的顫,他的聲音竟意外的暗啞︰「嗯。」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腳步聲,極輕,卻帶著怒意。

很明顯是女子。

荔氿氿掀了掀美眸,神色不動,只是看著眼前的男子突然隱入一旁的黑暗處。

下一刻,門就被來人撞開,一個容貌秀美的少女走了進來,應該是道教的道姑。

她一進來就是惡狠狠地瞪著美眸,活像和她有天大的仇。

「賤人!」

荔氿氿分外的想笑,這個女子她還是識得的。

剛來道教第一天就有听荻花說過。

這是他的小師妹名喚霓裳,當時她就看出來了這道姑對她的敵意。

看到她的失神,霓裳顯然氣得不輕,卻突然陰陰笑了,猛地拿出一個泛著詭異冰意的匕首劃了她臉一下。

荔氿氿吃痛,就听到她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賤人,你知道嗎,這是我們道教的寒鐵制成的匕首,一刀下去就是妖也永生帶傷,你知道我早上去見誰了嗎?」

她揚了揚匕首,在她臉上踫了踫,然後報復似的笑道,「這是我師兄給我的,我對他說想劃了你這賤人幾刀,他就把刀給我了。

你以為你霸佔了我師兄兩年又如何,你的孩子荻妻磐也不過是假的,我師兄對你也是假的,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荔氿氿的思緒迷離著,卻只是動也不動地看著她手里寒鐵制成的匕首。

她記得,荻花曾經說道教的千年寒鐵制成的匕首也就區區那麼幾把,只有老一輩才能拿到。

而他手上也有一把,一個小道姑卻拿到了。

如果不是他默許的,怎麼可能拿到。

「我以為該得意的是你。」荔氿氿默了會,突然笑,卻徒然激怒了她。

少女莫名其妙地青了一張美顏,怒道︰「你知道我最恨你哪里嗎,就是你總是一副清高的樣子……

丟臉了還要故作什麼清高,在道教成了階下囚你到底還有什麼資本不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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