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個無眠之夜,夏幽站在窗前,看著頭頂的明月,天氣真的是很難預料,早上還是煙雨蒙蒙,下午就出現大太陽,而現在明月又如此皎潔,人的命運是否也如天氣一般難以預料。
「夏姑娘,主子要見你!」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紅妝,將披風披到夏幽的身上,站立在一旁。
「大半夜的找我,有什麼事嗎?」自己系好披風,轉身看著一旁的紅妝。
「回夏姑娘,奴婢不知!」依舊低著頭看著地面。夏幽看著她這個樣子,好似自己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她的樣貌。
「紅妝,把頭抬起來,讓我看看!」听到夏幽的話,紅妝很是不接,這個夏姑娘和一般人真的是不一樣,怨不得主子對她如此關心,雖然不接夏幽為何對自己的樣貌感興趣,但是還是仰起頭。
「哇,紅妝你長的很漂亮啊!不得不說,紅妝你真是個美人胚子,可是為什麼要整天低著頭呢?」听到夏幽的話,紅妝的臉不由的紅了起來,更添了一抹嫵媚。
「紅妝只是個奴婢怎可在主子面前抬頭!」說完,又將頭低了下來。
「什麼奴婢不奴婢的,有誰說奴婢就不可以抬頭做人了!」知道她們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了,一時讓她改過來是不可能,但是多說幾遍還是又一定的效果的。
「奴婢不敢!」听了夏幽的話,紅妝的心里是一陣的溫暖,可還是不敢像夏幽說的那樣,抬起頭做人!
「沒什麼敢不敢的,你要是還想伺候我,就不要讓我整天看你的腦袋!不然就回你主子身邊去」這次夏幽可是拿出了狠勁了,整天看人的頭頂,自己心情也不好。
「這……,好,紅妝以後會注意的!夏姑娘,主子還等著呢?」無可奈何紅妝只能答應她,主子說過一切都要听夏姑娘的吩咐,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好吧!我們走!」听到夏幽的回答,紅妝忙去扶著夏幽向十一公子的臥房走去。
本來夏幽以為十一公子的房間應該與他們的客房有一定的距離,沒想到穿過院子前面的花園,過了一個長廊就到了,與夏幽的想法差距很大。
「主子,夏姑娘到了!」門外紅妝停下,推開們示意夏幽進去,然後自己就離開了。
面對著打開的房門,夏幽突然有一瞬間的呆愣,感覺如果踏進了房間,就會為現在的生活畫上句號。和十一公子一起待在房間的滿契遲遲不見夏幽進來,而十一也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夏姑娘是害怕嗎?」冷不防一個聲音從屋里飄出,打斷了夏幽的思緒。
害怕?是害怕嗎?那我在害怕什麼?突然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圈里,怎麼逃都逃不出去,自己的一切好似都在別人的預料之中,自己只是按照步驟一步一步的走。
「夏姑娘是否有些迷茫?」聲音再次出現,夏幽驚訝于他說的話,好似自己的想法他都能洞悉一樣。這讓她想要逃跑。
「夏姑娘認為能逃的了嗎?既然知道逃不了,為何不去面對呢?或許面對了一切都會明了了?」
面對!或許真的要面對一切了,沒有了猶豫夏幽踏進了房間,即使前面有任何困難,逃避從來都不是最好的辦法,最好的方法就是去面對,不是嗎?既然逃不了,那就面對吧!
「很高興,夏姑娘能進來!」看到夏幽進來,十一公子並沒有多大的興奮,好似她進來是預料之中的事一般。
看到他身邊的滿契夏幽有一瞬間的發愣,隨即明了他們是一伙的在一起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知,十一公子深夜讓我過來,有和賜教!」語氣里看不出任何感情。
「呵呵,不知道我現在應該叫你夏姑娘好,還是夕瑤公主好!」
听到他這麼說,夏幽真是想抽他兩嘴,剛才他不是還一口一個夏姑娘叫嗎,現在倒問起應該叫自己什麼了!給他一個白眼,「那我是應該叫你十一公子好,還是叫麟煜軒好呢?」就你會問,我也會問!
「呵呵,夏姑娘還真是伶牙俐齒。那我有個問題希望夏姑娘能回答在下!」一臉算計的表情,夏幽看著都心煩。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本姑娘沒什麼時間和你打馬虎!」說個話還七繞八繞的,累不累啊!
「那好,我想知道,夏姑娘在這具身體里住的還習慣嗎?」一句話如驚雷一般,震到了夏幽已經滿契。
「你什麼意思?」強壓下自己心里的不安,夏幽反問道。
「呵呵,夏姑娘不明白在下在說什麼嗎?可是我明明說的很清楚啊?」不理會夏幽眼里的震驚,十一公子仍就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自己不是麟夕瑤的事並沒有告訴任何人,而且自己這具身體確實是麟夕瑤,那麼他是如何知道的。
「夏姑娘不用理會我是如何知道,你只需要明白,你——的使命是——什麼?」做正身體,剛才那一臉玩世不恭的表情被正顏正色替代。
滿契看著如此認真的十一,心里也對接下來的事很好奇。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一旦他有這種表情就預示著接下來的事非同凡響。
「使命?十一公子在開玩笑嗎?」看到他一臉的正色,感覺到他說的是真實的,可還是忍不住去懷疑。因為她寧願相信自己來到這是巧合,是一個意外,而不是為了什麼。
「你看我是在開玩笑嗎?夏姑娘難道不想听听我所說的使命是什麼嗎?」看著他的眼楮,夏幽看到了莊重,崇高,敬畏,俯瞰天下的雄心,和普度眾生的愛。她不知道一個人為何會有如此多的情感,不知道為何面前這個人和之前認識的十一公子有著天壤之別,為何她從他的眼楮里看到了一種堅定,逃開他的雙眼,夏幽突然覺得自己好渺小,好自私。
看到她的逃避,十一開口說道「在鳳麟國的三公主出生後就被預言說她會顛覆鳳麟國,會給鳳麟國帶來血雨腥風。剛開始女帝不相信,可是當災難一個個來臨時,女帝也不得不相信,所以女帝將年僅幾歲的三公主夕瑤送出了皇宮,剛送出去的那些日子,夕瑤公主整日的哭喊,可是沒有人去理會她,沒有必要幾乎所有人都躲避著她!慢慢的她不再哭鬧,一個幾歲大的孩子學著將心里的想法不表露出來,整日的縮在自己的世界里,因此被別人說成冷血,孤傲。」
听到這,夏幽好似感覺到一個被人排斥在外的孩子,無助的望著那些冷眼旁觀的人,心里痛到滴血,可是卻還是忍著。
「不去靠近任何人,不去理會任何人,獨自背負著那個可怕的預言,獨自承受著或明或暗的傷害。直到遇到那個男子!我想夏姑娘應該知道那男子是誰!慕容文怡,慕容將軍最為驕傲的孩子,就是這樣一個充滿光環的男子愛上了那個被世人稱之孤傲冷血的女子。世人都知道慕容文怡愛麟夕瑤愛的可以不顧生命,可是誰又知道麟夕瑤也愛慕容文怡,愛到可以為他沉淪在他一直痛恨的生活里。而他們之間的悲劇只是因為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預言,一個虛無縹緲的設定。可笑的人,可悲的人!」看到十一露出如此悲涼的笑容,滿契心里很是心疼,手附上他的肩膀,給他無聲的支持。
抬頭看到滿契心疼的眼神,十一覺得自己比夕瑤幸運許多,至少自己愛的人還活著,即使他們可能永遠不能在一起。在一旁深思的夏幽並沒有看到他們之間的交流。
「可是,誰又知道,麟夕瑤只是一個替代品,代替一個來自其他時空的靈魂,代替那個靈魂去生活在那個靈魂不能生活的時間!」夏幽驚訝的抬頭看著十一公子,她不敢置信他所說的事。
「你在懷疑我所說的真實性,對嗎?」看到她眼里的懷疑,十一公子起身走到夏幽的對面,低頭與她的視線平齊,盯著她的雙眼再次肯定的說道「麟夕瑤就是你——夏幽,在這個時空的犧牲品。懂嗎?」驚訝的起身,想要逃離這個房間,手剛踫到房門就听到身後十一公子的聲音。
「你還要逃避嗎?她為你犧牲了那麼多,為何你還要逃避,可是你認為你真的能逃月兌嗎?我說過了,這是你的使命,你來到這里的目的。」
「我不想要,這只是一個意外。意外,懂嗎?」說完,拉開房門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她只想現在就逃離這里,因為這里讓她害怕,讓她感覺到自己自私,感覺到無助。
「這樣逼她好嗎?」看到那逃離的身影,滿契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這是唯一的辦法,她有自己要做的事,她有自己要承擔的責任。你會不會認為我有些殘忍?」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可是他必須這樣。
「不會,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鳳麟國!」執起十一的手,滿契溫柔的看著面前不比夏幽難受的十一。
「謝謝!」環住他的腰,傾听他強有力的心跳。其實,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回應他的愛,因為他明白他們是沒有結果的。自己雖然是他的二師兄,但只是比他入門早而已,其實他比自己要大,記得他剛入門的時候,一臉的驕傲,那時看到他這樣的表情,身為皇子的他怎麼可能忍受的了,所以每次都挑他的刺,找他的麻煩。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每次自己找他麻煩時他都不理會,甚至還會讓這自己,但那時自己並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單純的認為他看不起自己,不屑與自己斗。
直到那天,還記得那天,天陰沉寒風呼嘯,好似預示著一場風雨的來臨,自己因為多日不見父妃就偷偷的跑到父妃的寢宮,卻听到了那場殘忍的對話,使得自己心里的寶塔坍塌,如果自己沒有偷偷進宮或許一切還會如原先一般,或許自己還會是和那時一樣單純,天真。也是因為那次,滿契就成為自己心里的依靠,如果沒有他或許自己那時就真的會如夕瑤一樣變得冷血無情吧!其實不管他們中任何一個都注定是皇權的犧牲者。
從剛才的慌張到現在的冷靜,夏幽想了好多好多,如果說剛才她還不相信十一公子所說的話,那麼現在她是完全相信了,因為在這一路上,自己回憶著剛才十一公子所說的麟夕瑤的事情就好似自己經歷的一般。她清晰的感覺到剛被女帝送出皇宮時的無助與害怕,感覺到被人排斥的惶恐,感覺到被人懼怕的傷心,感覺到孤獨無依的膽顫,感覺到慕容文怡愛的溫暖,感覺到慕容文怡離開的恐懼,感覺到沒有慕容文怡的世界的殘酷與悲涼。而這些的痛苦都是因為她是自己的替代品,都是因為自己的逃避。
「對不起!」她不知道要到那里述說自己的歉疚,不知道要怎麼樣去贖罪!
「夏姑娘!」經過花園的紅妝就看到夏幽呆坐在亭子里,而她身上的披風早已不知所蹤,看著夏姑娘的表情好似收到了什麼大的打擊一般。
听到有人喚自己,夏幽抬起頭就看到紅妝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你怎麼來了?」按著平時,他們應該早已睡了!
「紅妝看這麼久夏姑娘還沒回來,就想去看看!」或許是因為夏幽今天對自己說的話,讓自己感覺到溫暖,所以對夏幽少了份主僕責任多了朋友的關懷。
「哦!我想在這坐會,你先回去吧!」感覺到她透過來擔心的目光,夏幽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可是夏幽卻不知道現在她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夏姑娘是不是有心事!」雖然知道一個奴婢不應該過問主子的事情,可是看到夏幽如此,紅妝還是擔心的詢問。因為她打心里認為夏幽是個好人,夏幽應該快快樂樂的。
「紅妝,你說如何償還對一個人的虧欠?」她是欠麟夕瑤的吧!
「那就為那個人做一切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啊!」她的命是十一主子救的,所以她無怨無悔的為主子做一切自己能做的事情。這就是她報恩的方式。
「做一切可以做的?這樣可以嗎?可是我不知道要為她做什麼?」自己能為麟夕瑤做什麼嗎?她需要什麼呢?最愛的慕容文怡也早已先她而去,自己可以為她做什麼?
「那……,就問她需要什麼啊?」
「可是她已經不在了啊?」因為自己的到來所以她退出了這場生命。
「不在了?那就完成她以前想做的事?如果是被冤死的,那就為她殺了那些人!」這就是紅妝所想的,自己的親人就是被人殺死的,而她報仇的方式就是殺害那些人,她不會指望那些官員,因為官官相護,最直接的就是自己動手。
「冤死?殺了?」她是現代人沒有古人那麼快意恩仇,她只知道犯了法就要受法律的制裁,不能私下解決,雖然現在社會也不缺少私下解決恩怨的事情,可是畢竟還是少數。
「好了,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是,夏姑娘!」看到夏幽臉上露出疲憊的眼神,紅妝立即扶著夏幽向院子走去。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夏幽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冤死?麟夕瑤你是被冤死的吧!因為那顛覆鳳麟國的預言是為我而設的,與你無關不是嗎?可是我為什麼要顛覆鳳麟國呢?我又有什麼樣的本領來顛覆它呢?
或許是想的事情太多,又或許是真的累了,夏幽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白霧,夏幽只知道眼前是一片片白霧,沒有目的的向前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自己明明睡著了啊!
「有人嗎?」聲音傳向遠處,卻沒有帶回一點回音。
「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冷不防從身後傳出一個淒慘的聲音,夏幽心頭一震,轉身就看到一位女子站在身後的不遠處,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感覺她應該是個傾城的女子。
「你是誰?為什麼要等我?這里,是哪?」看到那個人影夏幽並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多了一絲親切。
「你不用理會我是誰?我只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在夏幽走向她時,她的身影又突然不見,然後又在其他地方出現。
「什麼事?」這個人分明是不希望自己知道她是誰,所以也不在執著于她,立在原地等著那人回答。
「做回麟夕瑤好嗎?」似乞求,又似詢問。
「為什麼?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每個人都要自己做會麟夕瑤,為什麼自己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是虧欠她,可是不能用別的方法來償還嗎?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幫我找到殺害文怡的凶手,只是這樣而已?」好似怕夏幽不相信,那人又再次說一次!
「文怡?你是麟夕瑤?」
「我是麟夕瑤,你能幫我嗎?」
「可是,文瀾說他哥哥不是被女帝害的嗎?」文怡暗中換了夕瑤的毒藥,又怕女帝發現從而自己喝了那些毒藥,而導致了他和夕瑤陰陽兩隔。
「不是她!」聲音里有無奈又有些淒涼。
「不是她,那是誰?」難道事情並不是像文瀾說的那樣!
「我也不知道,剛開始我也認為是母皇下的手,可是在我出事的那天我問過母皇,她說她從來都沒有給自己送過毒藥!」
「沒有送過,你就那麼相信她說的話,萬一她是騙你的呢?」一個能狠心將自己幾歲大的孩子放到宮外,不聞不問的母親她說的話還能相信嗎?
「母皇說,那高僧曾說過在我未滿十八歲的時候是不能對我下毒手的,否子鳳麟國必受禍亂,母皇雖然不是一個好母親但是她是個好帝皇,所以她不會那麼做!夏幽,我希望你能幫我,我不在乎自己是否一直背負著禍亂國家的罪名,我只希望能找到殺害文怡的凶手,只想將那人繩之于法,我求你幫我!」看著面前的身影,雖然看不清她的面貌,但是夏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痛心。
「你怎麼認為我能幫你?」雖然她是個商業高手,但是對于那些宮斗,她沒有信心,況且她現在只想和自己的孩子好好的生活下去。
「你可以的!預言里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所以我相信你能行,我知道你在擔心你的孩子,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真相!」聲音越說越小,因為她知道讓別人冒著生命危險為自己做事,實在是有些勉強。
雙手撫上肚子,感受著孩子的存在,夏幽不知道要不要幫她,對于麟夕瑤她有歉疚,可是她不敢拿孩子的生命來冒險。
肚子里的孩子好似感覺到自己母親的矛盾,踢了踢肚子,夏幽感覺到孩子的胎動,關于胎動她是知道的,現在自己的肚子雖然很大,可是才四五個月不可能有胎動啊!
「寶寶,你們也同意媽咪幫助她嗎?可是媽咪不敢那你們的生命去冒險啊!」像是回應夏幽的話,肚子又有幾下動靜。感覺到孩子的回應,夏幽真的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言語來表達自己現在的想法。
「好,我答應你!」
「謝謝!」
「不用對我說謝謝,這是我欠你的,畢竟是我佔了你的身子,還讓你受了如此大的苦!」
「你不用歉疚,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況且我現在也要回到你所在的世界,成為你!」
「你是說,你會成為那個時代的我?」夏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什麼情況,靈魂互換,可是怎麼現在才換,不應該剛穿過去的時候就要換過來嗎?。
好似知道夏幽心里想什麼一樣,對面的麟夕瑤開口說道「因為你是出了車禍所以身體剛開始身體還不能承載我的靈魂,所以才等到現在。」
「哦,夕瑤,我能拜托你好好照顧爺爺,好嗎?」想到那個和自己相依為命的爺爺,夏幽的心里痛了起來,不知道他听到自己出事的消息會不會受不了打擊,不知道現在他還好嗎?
「放心,在這里的這些年我一直都沒有享受到親情的滋味,而在你那個時代看著爺爺日夜為你擔心,企盼你能活過來,我也很觸動,我會把他當成自己的爺爺好好照顧他的!」
「謝謝!還有,對不起!」
「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在你那里我會找到他的,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他比我先離開,我們會白頭偕老的!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再見了!夏幽。」
「再見!」看著面前的身影漸漸消失,夏幽感覺心頭好似放下了一塊大石頭,雖然不知道前方有什麼樣的危險在等待著自己,可是有寶寶的支持,有末思、末念、末憶的陪伴,她會走過來的,她會找到真相!
睜開雙眼,好似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一切的因果都有了著落,穿好衣服,洗漱完,踏出房門,就看到末思和末念對弈而末憶在一旁舞劍,而太陽早已升的很高了。
看到夏幽出來,夏末憶忙收了劍,接過一旁小廝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額頭,就向夏幽的方向跑過來。
「幽兒,今天你可是起來晚了!」沒想到幽兒會起來那麼晚,不過听紅妝說幽兒睡的很晚,難道是有什麼煩心的事,可是看她現在的表情也不像啊!
「好了,末憶,你先讓幽兒用完膳再說!」一旁末思和末念好似下完了一盤,在理棋子。
「那好,幽兒先去吃飯!紅妝,伺候主子吃飯!」
「是!」夏幽並沒有說什麼,老老實實的跟著紅妝向飯廳走去,她現在要好好想想如何和他們說自己要做回麟夕瑤的事,她明白他們一開始可能不會同意,而她也不想讓他們涉險,況且末思和末憶好不容易拜托了那個地方,自己怎麼可能還會讓他們回去。可是要是讓他們放著自己身處危險,他們也一定不會同意的,所以這個比自己查慕容文怡被害的真相還要讓人頭疼。
「夏姑娘你怎麼了?」看到夏幽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站在一旁的紅妝不解了,難道今天的飯菜不和夏姑娘的口味,要不然怎麼是這副樣子。
「啊?沒事,沒事!吃飯哈,吃飯!」說完就開動起來了,一切等吃完飯在說,餓著肚子怎麼想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