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我好欺負 第八十八章︰醒來後

作者 ︰ 落落花語

夏幽看著面前白白胖胖的兒子,心中是百感交集,她錯過了孩子的滿月,錯過了孩子最需要母親照顧的時間,自己真不是個好母親。

「好了,不要亂想,沒有怪你!」夏末念拍著夏幽的肩膀安慰著。

「對,幽兒這些都不是你的錯,都是麟夕蕊那個妖女,所以幽兒不要怪自己。」夏末憶摟著夏幽的肩膀也給她無聲的安慰。

「呵,末憶你什麼時候說話如此乖張了,脾氣見長啊!」听著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安慰自己,夏幽所以的低落傷感都沒有影子了。

「幽兒錯了,這叫巧舌如簧,對吧二哥!」說著就向一旁站著的夏末思打眼神,無奈二哥不給力,還落井下石。

「三弟的眼楮怎麼了,抽筋了?」

「哈哈哈!末憶你被‘冷落’了。」夏幽說完就將女乃娘懷里抱著的三寶抱了過來。

「三寶有沒有想娘親啊!」逗著懷里睜著大眼楮看著自己的三寶,夏幽心中的甜蜜無可附加。

「他很想你!」宮錦玉旁若無人的摟著夏幽的肩膀目光專注。

「你怎麼知道?」被宮錦玉看的臉色有些發燙,夏幽低著頭看著懷里的寶貝。

看到幽兒的窘迫,宮錦玉將因為我也想你放在了心里,道︰「因為……他是我兒子,我是他父親。」

「我還以為你會說多甜蜜的話呢!」挑眉看了宮錦玉一眼,夏末憶從另一個女乃娘懷里抱走了一寶。

而其他的兩個人,無奈的看了看自己的弟弟,這……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宮錦玉剛才這麼說分明是為了幽兒的面色,而這個三弟還真是口無遮攔,說話不經大腦。

「你們都下去吧,孩子給我就好!」將二寶接過來,夏末思將三個女乃娘都遣走了。現在是家人相聚的時刻。

夏末念看著他們都做好,開口道︰「女帝只是將麟夕蕊給軟禁了起來,而綁架公主的罪名落到了她的正夫葉落然的身上,听說他已經下了大牢不日將處斬。」

夏末思接著說道︰「這也在情理之中,麟夕蕊盡管做錯了事畢竟還是她的女兒,雖然她是帝皇可是也是一位母親。」

「可是這也太不公平了,幽兒被折騰的這麼慘,而她只要被軟禁,這個女帝太偏心了,還是說逸君在女帝的心里分量還是不重。」听到兩位哥哥的分析,夏末憶的心里很是不平。

听著他們的對話,夏幽有些不解,「柴叔?我被救出來和柴叔有什麼關系?」

夏家三公子同時望向夏幽身旁的宮錦玉眼神示意︰你沒告訴她?

「幽兒,柴叔是你的父親!」

「父親!」夏幽想起那個第一眼就讓自己感覺親切的人,想到那個離開時溫柔望著自己的人,心突然有些酸酸的脹脹的很不是滋味。

「你怎麼知道的?」

「是柴叔的那封信,那是寫給女帝的,我無意中弄濕了,就看到里面的內容了。」

看到夏幽發紅的眼楮,宮錦玉摟著肩膀安慰道︰「幽兒,柴叔最後的心願可能就是讓女帝知道他們有一個女兒,現在心願達成了,所以我們應該為柴叔高興,而不是傷心,知道嗎?」

「嗯!我知道!」從他寫信給女帝她就知道,柴叔很愛女帝,愛到雖然想告訴她真相但卻不忍讓她看到自己逝去時的模樣。因為柴叔也想讓女帝記住最美好的自己吧。想到這夏幽抬頭看了看宮錦玉,如果有那麼一天,或許自己也會和父親做一樣的抉擇。

「不許亂想!你還要將寶貝們帶大,看著他們娶妻生子呢!」宮錦玉就知道自家的娘子又在亂思考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父親,我很高興你是我的父親。「其實我感覺麟夕蕊有病。」人格分裂癥俗稱精神病,可是這要如何告訴這幾個「古代人」呢?

听到夏幽如此說,夏末憶本能的說了一句︰「她當然有病!」

「我說的不是你那個意思,我是說她這里有病!」說著夏幽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意思是麟夕蕊腦子有病。

夏末思阻止了夏末憶還要說出的話,「幽兒的意思是什麼?」

「我懷疑麟夕蕊因為之前慕容文怡收到了刺激,使得她的性情大變。」

「性情大變?可是哥哥死之後並沒有傳言說麟夕蕊有什麼不一樣的啊!」

「可能她在人前的時候沒什麼不一樣,但是要是踫到與慕容文怡有關的事或許她就會變得暴躁。」想到這,夏幽就明白了為什麼在竹屋的時候她總感覺麟夕蕊與之前不一樣,原來是因為那里有使麟夕蕊變得瘋狂的因素。

「幽兒是指?」

「竹屋里有你哥哥的靈位!」

說到這屋里的人就明白了一切,看來麟夕蕊真的是很愛慕容文怡。

「來了,來了,三寶寶,蔚叔叔來看你了!」突然安靜的氣氛被這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

蔚棋明剛踏進房間就看到屋里一大群的人,不由的驚訝道︰「咦?大哥,你們怎麼都在這?」

「應該我問你,你怎麼來了?」夏幽一臉正色的看著面前的蔚棋明,她特想知道這個罪魁禍首怎麼會在自己的家里,而且還那麼親切的叫自己兒子的名字。

看到夏幽鐵青的臉色,蔚棋明立馬向自己的大哥求救,但是很明顯大哥一點都不甩自己。「額,嫂……嫂子。」

「你可不要亂叫,我可不是你的嫂子!」夏幽表示,我可不買你的帳。

「嫂子,你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吧,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看到夏幽還是一點都不心軟的樣子,蔚棋明立馬加大力度,「嫂子啊,我真的知錯了,我真的真的錯了,一切都是二哥逼我做的,我給你賠禮還不行嗎,實在不行的話,我……我給你做牛做馬一輩子,這總行了吧。」

「相公,筆墨伺候。」

「是。」說著宮錦玉轉身就拿出筆墨,看的一旁的蔚棋明一愣一愣的。

「那個……大哥你從哪里拿到的墨水,你們是不是挖著坑等我跳啊!」蔚棋明突然有種被坑的感覺。

「你的意思就是不願意賣身了,那也可以啊,黑五、黑四送客!」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黑五、黑四一人架著一個胳膊就要將蔚棋明抬出去,看到這種陣仗,蔚棋明連忙大叫道︰「嫂子,嫂子我賣,我賣還不行嗎!」

「把他抬回來!」然後蔚棋明又被抬了回來,黑五、黑四又離開。而這段時間宮錦玉也已經將蔚棋明的「賣身契」給寫好了,拿著給自家娘子看。

將宮錦玉也好的「賣身契」放到蔚棋明身邊的桌子上,然後又將毛筆遞給他,說道︰「簽吧!」

蔚棋明看了看賣身契上的內容︰稠州人士蔚棋明,今賣身于鳳麟國三公主麟夕瑤,自願當牛做馬,後酌情考慮,收其為奴為婢,于蔚某孩童滿月時可將賣身契贖回。

「哥,大哥,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要孩子,為什麼還要寫這條啊,你不是存心讓我為你們操勞一生嗎!」大哥明知道自己怕孩子,還這樣寫分明是欺負自己。真是見色忘友啊。

「別廢話那麼多,寫還不是不寫!」

「寫,寫,寫,嫂子你脾氣不是這麼暴躁的啊。」

「你廢話那麼多干什麼,我脾氣暴躁管你什麼事。」說著就將蔚棋明簽好的賣身契妥帖的收好。

「好了,你說說今天來這干什麼,還如此親密的叫著我兒子的名字。」

「這個是大哥讓我來照看孩子的。」

「嗯,是我讓他來的,不過棋明你不是害怕孩子嗎?」對于自家兄弟這個害怕孩子的毛病,宮錦玉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從今日他的表現來看,好像這個情況好了許多。

「嗯,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和三寶挺投緣的。」

「那一寶二寶呢?」夏末憶將手里的一寶放到蔚棋明的懷里,看著蔚棋明看到懷里的孩子就感覺是什麼洪水猛獸的表情,就連忙將一寶抱回了,怕他受不了將一寶扔了。

看了剛才蔚棋明的表現,宮錦玉認識到看來自家兄弟的毛病還是沒有改善,可是為什麼三寶可以親近他呢。又將三寶放到蔚棋明的懷里,蔚棋明則欣然接受並開始哄了起來。

「咦,這差別怎麼那麼大呢?」十分不解的看著蔚棋明,這一寶、二寶、三寶幾乎是一個模樣,為什麼蔚棋明反應那麼不同呢。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到了蔚棋明的身上,希望從那看到什麼區別,可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什麼問題。

「我看啊,是不是小蔚潛意識對小孩子有陰影。」看到蔚棋明這個樣子,夏幽想到了現代病理學中關于心理問題的案例。通常對沒有任何危害性的物品、人產生害怕因素,百分之九十是因為小時候受到了傷害,而照成了心理陰影,從而影響以後的生活。

「小蔚?」宮錦玉表示對這個稱呼很不滿意,因為太過親密。

「潛意識?」夏末憶充分表示不懂這個詞匯是什麼東東。

安撫好自己的相公,夏幽給夏末憶解釋道︰「就是心理有問題!」

一旁抱著三寶的蔚棋明抗議道︰「喂喂喂,嫂子我雖然賣身給你了,可是你也不能詆毀我啊,什麼叫我心理有毛病,我好著呢!好的不能再好了!」

「閉嘴!」一瞪眼,蔚棋明的氣勢立馬就弱了下去。乖乖的抱著三寶在哪里玩。

「我的意思就是蔚棋明是不是小時候受到小孩子的欺負,以至于他在心理埋下了害怕的根源,到現在還害怕與孩子接觸。相公,蔚棋明小時候的事你知不知道。」

「額,我撿到棋明的時候,他大概五六歲的模樣,而且還是昏迷的,醒來後就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叫蔚棋明。」想起自己在稠州時踫到昏睡在雪地里的蔚棋明,不知道為什麼那時的自己願意幫助那個小小的孩子,而且還把他帶在自己的身邊,或許是……或許是他醒來時那對自己依賴相信的眼神吧。

「對呀,嫂子,大哥是在一個大雪地里撿到我的,所以你可以看出來我是多麼多麼的可憐,所以可不可以對我好一點,就好那麼一點點。」蔚棋明可憐兮兮的看著夏幽,惹得夏幽一陣惡寒。

「閉嘴,再說話我就讓你打掃茅房。」看來這件事是調查不出來了。如果可以她還是想把蔚棋明這個病治好,畢竟是自己相公的兄弟嘛。

「好了,你也不要太擔心,他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沒什麼大事。」知道夏幽對自己的兄弟上心是因為他是她的愛人,宮錦玉感覺很窩心。而一旁的蔚棋明也點頭表示同意。

看到他們的事討論完,一旁默不作聲的夏末念開口道︰「好啦,我們來談談麟夕蕊的事情吧,讓這個人一打岔,重要的事情差點就忘記了。」

「嗯!幽兒你是什麼想法。」夏末思將問題交給夏幽,看她想怎麼做。

「我?我認為麟夕蕊好歹是我的姐姐而且……」

一旁夏末憶听到夏幽這麼說忙打斷她,「幽兒,她都沒當你是她妹妹,你還談什麼姊妹情深啊!就算你說她是有病才會這樣對你,可是誰又能保證她下次不會對你不利,所以要麼就確定她對你沒有威脅了,要麼就斬草除根。」

其他幾個男人听到夏末憶這麼說都表示同意。而夏幽眼角抽搐——這是讓我決定嗎?

而其他人——這是我們決定好了,然後再讓你決定。

管家將飯食端進屋就看到麟夕蕊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梳妝桌前,動作和昨晚自己離開時一模一樣。對自己的公主,管家不知道如何去勸說,「二公主您就吃些東西吧!」

手里把玩著以前葉落然喜愛的頭簪,麟夕蕊總是覺得心里悶悶的,「管家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連落然都保護不了。」

「二公主,您……您這樣葉正夫會心疼的。」

麟夕蕊將手放到心髒的位置,問道︰「管家,為什麼我想到他被關在天牢里這里會悶悶的。」

管家是麟夕蕊父君留給她的,麟夕蕊的父君去世的很早,麟夕蕊就相當于是管家帶大的,所以她對管家有多一層的親近。管家看到如此的麟夕蕊,也明白了這是為什麼,可是自己的傻公主或許還不明白吧!

「二公主,請贖管家多言,您這樣是……是喜歡上葉正夫了啊!」

「喜歡?怎……怎麼可能,我……我一直都是喜歡文怡的啊?怎麼會……」

「二公主,您已經可能是喜歡著慕容文怡,可是他已經死了,在你身邊的是葉正夫,他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你沒感覺到嗎?不,二公主您已經感覺到了吧,不然不會因為想著葉正夫在天牢里受苦,心就難受。二公主,是喜歡甚至是愛上了葉正夫的。」管家的口氣不容置疑,讓麟夕蕊有種要逃跑的想法。

「夠了,夠了!我想一個人靜靜!」說著麟夕蕊就奪門而出。管家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住的嘆息。

麟夕蕊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是感覺沒有一個地方屬于自己,她只想逃離,逃離。

涅蘭園的藍衣人看到麟夕蕊跌跌撞撞的跑來,以為出了什麼事,忙出現。「二公主!」

因為面前的人,麟夕蕊停下了腳步,「下去!」

「是!」他們只需要絕對的服從,不需要問任何的事。

「慢著!」麟夕蕊看了看涅蘭園的風景,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帶著你的屬下離開吧!」

「二公主?」藍衣人震驚的看著麟夕蕊,不解。之前她為了讓我們為她守園可謂是煞費苦心,可是為什麼現在卻讓我們離開呢。雖然不解,但是也絕對不會問出疑問,因為這是原則。

「離開吧!」說著麟夕蕊越過藍衣人向竹屋走去。

藍衣人開口道︰「二公主!我們之前約定的為你守護這座院子五十年,但是現在你反悔了,所以責任不在我們,但是為了道義,我們可以答應你做一件事。」

「不需要了!都不需要了!」沒有停下腳步,麟夕蕊只是想找個地方歇歇,其他的都不想理會。

「這是江湖道義,若是你想到讓我們做的事,就點燃信號彈我們就會出現。告辭!」說著就見到從竹屋的不同方向閃離許多人影。而麟夕蕊頓時感覺清楚了許多。原來被這麼多人盯著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吱——,竹屋的們被推開,那塊靈位還是好好的擺在哪里,沒有絲毫改變。慢慢的走到桌邊,坐下枕著桌腿,麟夕蕊感覺放松了許多,「文怡,我來了!文怡,你知道嗎落然被關進大牢了,這里好難受好難受!」麟夕蕊無助的指著心髒。

麟夕蕊抬起頭無助的看著那死氣沉沉的靈位,「管家說我愛上了落然,可是我明明是愛你的啊?我明明是愛你的啊?我愛……」麟夕蕊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再問心無愧的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麟夕蕊發現她能說的就只有對不起三個字。難道自己也如麟夕瑤那般辜負了文怡,那自己和麟夕瑤又有什麼分別,都是可惡的負心人。

「文怡,對不起!我以後都在這陪你好不好,其他人都不管了,不管了,我只在這陪你,陪你!」說著麟夕蕊就躺在了地上好似睡著了一般。她這樣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不知道有些事已經在改變,向著未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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